错处,但问题不大。
“你不去书房?”温明蕴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册子核对,忍不住催促道。
别说这些下人婆子了,就连她都有些不自在,有程亭钰在,仿佛是多了个监工一样。
“不去,今日我专心陪夫人,哪儿也不去。”程亭钰坐在她身边,那身飘逸的青衫穿在身上,再配上略显苍白的脸,看起来又是一副瘦弱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倒了。
温明蕴看着他闲散的模样,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装模作样。
她可还记得,昨晚这人是多么有力,像是饿了许久的猛虎下山一样,逮着她就是一通咬。
他心机地穿着广袖长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瘦弱,实际上衣衫底下全是肌肉,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那种。
“你脸色这么差,陪我做什么,还是去你的书房吧。我要对牌子了。”她想打发他走。
自从昨晚春宵一度之后,这人就没个正形,像是刚吃到糖的孩子一样,体会过美妙的甜味儿之后,就一直守在糖罐子旁边,用那双大眼睛紧紧盯着。
如今她就好比那糖罐子,而程亭钰就是想吃糖的人,而他不是孩子,盯着糖罐子的眼神也不是童真清澈,而是满脑子废料。
“我不想去,只想陪着夫人。”
“啧,女人家的事情你也要守着?你开蒙的时候,先生没教过你,不要围着女人转?”她被盯得烦了,忍不住搬出古代教条来。
虽说这些屁话在她眼里一文不值,但若是能把他撵走,她不介意用上。
“五公主之前说了,过日子要夫妻俩相互扶持,不分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我虽然不懂后宅的事情,但也想知晓。夫人不要迂腐行事,这样会伤了为夫的心。”他故作伤感地道,一副被伤透心的模样。
温明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屋内的婆子们没一个敢吭声,全都低头敛目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时心底却涌起了惊涛骇浪。
她们毕竟不是夫人屋里伺候的下人,很少能见到男女主人私下相处的模式,虽说府中有传言,两人感情不错,但是好到这个地步的,实属少见。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大爷竟然是这个样子,明明孩子都那么大了,但是却丝毫没有成熟男人的严肃感,相反还像个愣头小子一样,对夫人示弱。
明明夫人年纪更小,但是在二人相处中,大爷却更像个小媳妇。
“想陪着我,就少说话,不然去书房练字去!”温明蕴不想跟他掰扯。
她发现了,这男人昨晚的糖吃太多了,还吃出后遗症了,这股甜味儿散不去,他整个人都变得腻歪起来,如今表演欲望特别强烈,正是最上头的时候,一点儿都不怕丢脸。
若是温明蕴跟他掰扯,只怕他能演得更起劲儿。
“好哦,夫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他要把自己的“小夫君”人设贯彻到底,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模样。
幸好他没再出幺蛾子,那几个婆子汇报的时候,总忍不住偷偷打量他,顿时被大爷这俊俏模样给惊住了。
负责看后门的婆子,因为这是第一次见到大爷正脸,紧张得连舌头都打结了,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说完。
“散了吧。”温明蕴交代完事情,总算能把人打发走了。
再一扭头,瞬间对上了满脸笑意的程亭钰,男人脸上的笑跟不要钱似的。
“方才在下人面前不知收敛,你也不嫌丢人吗?”她忍不住问道。
“我与夫人恩爱,有何可丢人的?丢人的是那些不恩爱的夫妻才是,我们俩情投意合,比翼双飞,应是人人艳羡的存在。等以后我得偿所愿,一定让全望京——不,全大烨朝都流传着我们情比金坚的故事。”他下巴一抬,颇为豪气万千地说道,好似许下什么雄心壮志一般,实际上说得都是儿女情长。
“程亭钰,你莫是个恋爱脑吧?”她忍了忍,还是没憋住,轻声询问了一句。
“何为恋爱脑?”他好奇。
温明蕴不回他,直接让人把椅子搬出去,她要去晒太阳。
“搬两把,我也要。”男人紧随其后。
温明蕴打定主意忽视他,就和往日一样,坐在树下品茶晒太阳。
然而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他完全是不甘寂寞,一会儿说说茶,一会儿又聊聊好日头,甚至还给她讲起了故事。
原本她想让他闭嘴的,无奈男人的声音实在太过磁性,而且低沉轻柔,像是故意要哄她睡觉一样,比摇篮曲的效果还要好。
她就伴着这睡前故事,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之间,她还在想着,程亭钰这把好嗓子,不去当CV可惜了,这要是配个二十五禁,来个喘息估计得骚断腿。
哎,不对,她昨晚应该听到他喘来着,但是由于注意力全被感官给夺走了,一丝一毫都没留给声音,倒是完全忽略了。
下次,下次一定……
程亭钰一个故事还没说完,女人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眼睛轻轻闭上,长长的睫毛翘起,投下一片阴影。
她总说他长得好,但实际上在他看来,温明蕴的长相更合他的眼缘,十分耐看,而且无论哪个角度都小巧精致,让他忍不住想靠近,想触碰。
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嘴唇慢慢顺着鼻梁往下滑,只是还没碰到红唇,女人就不安分地动了动。
明显是嫌弃他这个枕头当得不称职,总是动来动去,很不舒服。
程亭钰无奈地轻笑,直接打横抱起她,送进了里屋,合衣躺下。
正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就见窗口处有黑影浮现。
“什么事儿?”他压低了嗓音询问。
影六道:“主子,驿站传来消息,皇上召见您和于钟将军。”
“他进宫了?”
“他已经出来了,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