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稻的记忆,还停留在镰刀割稻时。 那时候割了稻谷需要挑回来,拉到晒场上去晒得干透,然后人力拉着沉甸甸圆墩墩的石碾一遍遍的碾压脱穗。 最后,再晾晒扬尘,然后才是春米…… 总之,农忙一是播种,一是抢收,那真真是苦的眼泪都淌不出啊! 张燕平却是一愣: “怎么晒?” 难道不是用那个收割机在地里走个十几二十分钟,把稻谷收上来,秸秆打碎,剩下的谷粒随便堆在空地上晒就行了? 宋三成乐了起来。 “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把钱当回事——咱们总共就两亩地,还是山区,你叫人家开收割机来,他一亩地得多少钱才能够本?” 要是整个村子都收,或者是大平原地区,一亩地收割要价80~150,这个价格人人都能接受。 因为人家靠数量就能把钱挣回来。 可他就这两亩,哪怕是150一亩,人工、油费、再加机器损耗……够本吗? 还是大热天的,谁稀罕做这个生意? 可要是一亩地加钱,比如说加到300——老天爷!那宋三成可不敢想。 国家调控粮价,粮食的价格是不能涨的,真要这么算,这两亩地辛苦一年是一分钱不挣,还得倒贴! 当然了,他们是没打算卖,可这笔经济账只要一算,谁都舍不得出这个钱。 张燕平茫然了—— “不然这么的热的天,咱们要人工去收割,得干到什么时候?” 所谓“望山跑死马”。两亩地,大家说起来轻描澹写的,真要是干农活,腰弯下去就看不到头了…… 自己收割? 他打了个哆嗦,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