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道值得回味的凉意。
他伸手去握,但根本无法留住这种感觉。
池白松将两条发带结完账,收好,带着约修亚离开了这家店,两人去路边准备搭车。
约修亚开始变得一言不发,也许是心里在生气吧,她想。
然而感情这东西就是这样,来势汹汹难以抵挡,每次都随叫随到、不曲折不迂回、毫无误会和悬念的感情容易让人满足,也难以让人铭记,这就是池白松偶尔要晾着他们一会儿。
必须要延长这种满足感,他们的“耐心”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得到锻炼。
她们站在路边,约修亚水色的双瞳中印着城市的夜景和灯光,看起来因求而不得显得落寞。
池白松长长地叹了口气,往他身旁挪了半步。
这种试探的小动作没能逃过约修亚的眼睛,他迟疑着自己要不要做出回应来。
她也故意不去看约修亚,视线只停留在远端的风景,语气浅淡:“你不是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约修亚没说话。
“嗯……”池白松打开袋子,将那条水银色的发带取了出来,递给了他,“你把这个戴上,我就告诉你。”
约修亚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摊开的掌心。
几秒后,他模仿着池白松刚才对自己做的那番小动作,也用手握住她的手,隔着这条缎带,用手指轻轻施力抚过她的手心。
“嘶……好痒。”池白松下意识地将手握拳,又倏地松开。
皮肤又一次碰到了一起。
约修亚这次快速地从她手中将发带拿走了。
池白松还以为他会让自己帮他扎头发,没想到约修亚用嘴唇抿着发带,反手将自己的头发梳理成一条马尾,然后动作利落地将头发用发带束上,展示给池白松看。
俊美无俦的青年此刻温顺地压低头颅,问道:“这样可以吗?”
“过来一点。”池白松说。
他过去,然后池白松将他扎得紧绷的发带松开了一点,又往下移了些。
原本的高马尾在她改动下变成了慵懒的居家发型,使他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池白松点点头,称赞道:“和我想象得一样好看。这个颜色也给你,这两条你正好换着用。”
只要将这发带放在他的盥洗室镜子前,只要他睡前解下发带后放到床头,那么从他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送他的东西。
他还要更多地去想自己才行。
约修亚并没有洞穿她的心思,只当这是两件普通的礼物。
他说了声:“谢谢。”
其实他很少用发带这种充满仪式感的东西,就算是扎头发,也只是用普通的橡皮筋。
除非是重大节日,必须要“盛装打扮”,但这种情况都是神殿的人帮他安排,也无需他自己插手。
他看了眼那根墨绿如树丛下的潭水颜色的发带,心想要将它放在哪里比较好。
池白松如今手上空了,她就两手插进口袋里,说:“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洁琳塔夫人发生了什么吗?”
“是。”约修亚立刻停止对于这份礼物的想象,投入到池白松的话题里来。
“她将我视作她的绊脚石、仇人,认为是我诱惑了尤利西斯,导致了她和尤利西斯的关系不和。”
池白松摇了摇头,非常不认可她的歪理,她说:“她希望我能离尤利西斯远一点,然后她就像一些小说、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问我要多少钱才能离开他。”
说到这里,她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
约修亚见她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的在发笑,原本的担忧也被化解了大半。
“我和尤利西斯只是朋友。”池白松说,“所以她完全是在推卸责任,将家庭关系的不和睦全部推到我一个外人身上。”
约修亚心想:尤利西斯绝不会满足于朋友的位置。
自己在他身上明显感受到了竞争关系。
他并不提醒池白松,只问:“那么,你们的误会解开了吗?”
“算是解开了吧。”
池白松没将自己忽悠人的原话搬出来,她只模棱两可地说,“她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我之前和你说的‘别担心’真的不是安慰你,是我确定的事实。”
约修亚沉默了几秒。
“好。”他说,“还是再观察一阵子,她的话未必全部值得相信。”
池白松眨了眨眼,“你说得对。”
至于观察期拉能拉到多长……这就要看洁琳塔给自己的赔偿什么时候能到位了。
她们拦了车,打车回去了。
在二人的房门口分别前,池白松想起池叡邀请她去校庆的事。
她之前闲下来时看了他们校庆的宣传活动页面,有趣的项目不少,倒是很合适放松心情。
“对了。你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