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空间能捕鱼,以后吃鱼是不愁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但这么多鱼,只靠自己吃,肯定吃不完,还是要想办法利用起来,比如换成其他物资或者直接换成钱。
在前方不远处就有几个钓友坐在河边钓鱼,他准备看看这些人钓到鱼之后是怎么操作的。
他也找了个位置,搬了一块石头坐下,装模作样的开始钓鱼。
他刚坐下一会儿,就有一个中年大妈走了过来,这位大妈的交际能力很强,几句话就和他左面的那位钓友熟络了起来。
大妈道出自己的目的:“陈师傅,你这钓鱼的技术可真是不得了,这才多长时间就钓上来两条大鱼,在这钓鱼的人多了,我就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
你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在这儿踅摸半天了,就想换条鱼回家给儿媳妇下奶,你看咱们能不能窜换一下?大的那条你自己留着,我就换那条小的。
我是实在人,指定不让你吃亏。那条小的草鱼看上去得有二斤,市场价3毛5一斤,我给你4毛。
需要的票呢,我拿最硬实的粮票和你换,就按老规矩,这么大的鱼,一斤鱼我拿三斤粮票和你换。
你要是想留小的,我换那条大的也行,陈师傅你看换给我哪条?”
“行吧,谁让咱俩对脾气呢,既然你家里需要,就换那条大的吧。”
中年大妈离开时间不长,又有一位大爷走了过来和那位钓友搭讪。
这一次,两个人的交易比较隐秘,特意换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完成了交易。
等这位钓友回来之后,岳文轩凑了过去,抽出一根烟来递给这位陈师傅,说道:
“陈师傅抽根烟,咱爷俩唠几句,不耽误您时间吧?”
“耽误啥,不耽误,钓鱼本来就是个休闲的事情,正好歇会。”
陈师傅伸手接住烟,顺便看了一眼,哎哟一声:“‘牡丹’!这可是高等烟,小伙子可以呀,看你一身军装,这是刚转业?”
“前些年打老米,脑子受伤了,旧病复发,没办法,只能转业了。”岳文轩给两人点着火,顺便把手中的牡丹烟塞进了陈师傅的口袋里。
陈师傅赶紧推脱,“这是干啥?快收起来!无功不受禄,你这可是牡丹烟,5毛钱一包呢,仅次于中华,有钱都不好买。”
“这您可得收下,千万别和我客气,我这离家十来年了,刚回来,什么都不懂,有些事想请您指点一下,怎么能说是无功不受禄呢?您受得起。”
推让了几句,陈师傅看岳文轩诚心诚意的,也就把烟收下了。
“我老陈就是皇城根儿底下长大的,在这四九城待了半辈子了,眼目前这点事儿就没有不知道的,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和您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实说,我家里人口多,想钓鱼补贴点家用,但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求您指点指点。”岳文轩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你这算是找对人了,不是和你吹,这一片儿的钓友们就我的水平高,每回来,几乎没有空军的时候。
这鱼钓的多了,自家吃不了,咱不能浪费不是。”
岳文轩赶紧附和:“是这么个理儿,您这么一会儿就钓了两条大鱼,哪里吃得了。
我看其他钓友那里也上鱼了,但刚才那位大爷和先前那位大妈怎么就都奔您这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确实有说道,你看我这里比其他几位钓友那儿多出个什么东西来?”
“是这一杆秤吗?”岳文轩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小伙子有眼光!”陈师傅继续解释,“我随身带杆秤,意思就很明显了,我要是不打算出手,干嘛带着卖鱼的家伙式儿?
经常来河边踅摸鱼的都清楚这一点,自然就奔我来了。”
“上了鱼要是想出手的话,该怎么操作呢?万一被人举.報,咱这不算投机*把吧?”岳文轩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你的担心是对的,是得小心点。
所以众目睽睽之下相互调剂,不能出格,价格得是市场价,然后再补上和鱼票相当的其他票证就行了。咱这又不是低买高卖,当然算不上投机*把。”
陈师傅向四周看了一眼,凑到岳文轩的耳边,小声的继续说道:
“来这踅摸鱼的,能掏出票来交换的毕竟是少数,多数时候还是直接掏钱买,这就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了,得找个僻静的地方,私下里交易。
你也不用担心,咱这小打小闹的,没人查,就算有人举.報,他也得有证据不是?反正我这些年没遇到过这种狗屁倒灶的事。”
大爷挺实诚,岳文轩继续问道:“那要是只掏钱的话,价钱该怎么算?”
“当然是跟着黑*价走了,不过咱得比黑*价低一些,不能太黑了。
现在大家都缺一口吃的,有营养的东西就更淘换不到了。二三斤的大鱼,现在的黑*价一块五六一斤,一斤左右的大概在1块2,你只要比这个价格低一点就不愁卖。”
“黑*价这么高?咱小老百姓,工资低的还真是吃不起。”
陈师傅叹了口气,“这日子是越来越难了,现在大伙儿都吃不饱,只要是一口吃的,黑*上是一天一个价,这才哪儿到哪儿,你看吧,以后还有得长。”
两个人越聊越热乎,这位陈师傅挺热心,也挺会做生意,他说自己家里还有一杆秤,干脆把手里的这杆旧秤以一块钱的价格转让给了岳文轩。
有了这杆秤,岳文轩和陈师傅告别之后,四处挑选合适的地方,准备开始卖鱼。
寻摸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被他找到一个特别合适的所在。
在他前方不远处,有一块一人多高的巨石,巨石的背面正好能挡住人们的视线。
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