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决定,她一直都是这么乐观。
岳文轩趁机说道:“去了兵团是要干农活儿的,肯定比家里吃苦受罪,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咱们在家的这些人,别的忙帮不上,但多少也能尽点力,可以给他们做好后勤工作,为三阿姐和五阿姐解除后顾之忧。
我前段时间不是说我们剧院要淘汰一部分道具嘛,现在已经开始了。”
自从岳文轩说过这件事之后,王丽英就一直惦记着,现在终于有了信儿,赶紧问道:
“那你三阿姐和五阿姐的厚棉被真的能解决吗?”
“姆妈你放心,这件事已经办成了。
每人一床被子一床褥子,我都搬到新房那边了。我给三阿姐和五阿姐选的都是十斤重的厚棉被,暖和着呢。
除了被褥,我还从道具组淘汰的服装里面选了两件棉大衣、两件毛衣、两身女军装和两双皮棉靴。”
岳文轩有能力给三姐和五姐准备更多的东西,但这些已经基本上是极限,再多的话就要惹人怀疑了。
“真的准备好了,那你怎么没拿回家?”王丽英很是惊喜。
“东西太多,都拿回家,太招人眼了,也不好跟外人解释。
这些东西还是暂时放在新房那边吧,出发的时候再拿也不晚。”
岳文轩能用这样的理由应付家人,对外人就不能这么说了,这件事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
对于儿子的谨慎做法,岳广平很欣慰,“还是文轩想的周到,东西太多了,拿回家的话,邻居们问起来,咱也不好解释,还是放在新房那边的好。
等出发的时候直接从新房那边把东西拿上,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带走点什么,免得还得找理由解释。”
“对对对,是应该这样,我这一高兴,脑子湖涂了。
文轩刚去单位,这些事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要是传出去,说不定会给文轩惹麻烦。”
然后王丽英特意叮嘱六丫头和七丫头,让她们一定管住自己的嘴,千万别到处乱说。
等老妈叮嘱完毕,三姐对岳文轩说道:
“你刚去单位就从道具组拿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不太好?
听知青办那边说,我们去兵团的这些知青,每人都会发一件棉大衣,一身军装、一双棉鞋,再过几天就能拿到手了。
我和你五阿姐确实需要两床厚棉被,但棉大衣那些肯定就用不到了,不如还是退回去吧。”
“知青办给你们发的棉大衣和军装,那都是彷制的,不管是款式还是质量都差远了。
我们道具组的棉大衣和军装都是正规的军工产品,不管是款式还是质量都和正规的军装没有一点差别。
别的东西可以少,但御寒的衣服不能少,多一件就多一件,正好可以换着穿。”
三姐又推辞了几句,但岳文轩的态度很坚决,只得接受了小弟的好意。
今天晚上有酒有肉,这么丰盛的一顿饭,以前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吃到一次。
因为是庆祝岳文轩涨了一级工资,全家人都很开心,吃的都很欢快。
原本王丽英舍不得把一整只咸水鸭和二斤猪头肉一顿饭都给吃光,但岳文轩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让三姐和五姐在临走之前多吃几顿饱饭,王丽英觉得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也就随了他的意。
岳家人口多,一年到头也就是过年的时候多吃点肉,除了岳文轩能吃个过瘾,其他人也就是尝一尝,根本就吃不了几片肉。
今天这顿饭吃光了一整只咸水鸭和二斤猪头肉,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奢侈,所有人都吃得很过瘾。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日,家里的几个工人也都休息,三姐和五姐要去新房那边整理被褥,其他人没什么事,干脆也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尽管新房这边已经不是王丽英第一次来看,但她进门之后还是上上下下的再一次参观了一遍。
每次来新房这边,王丽英的心情都很舒畅。
她在低矮狭窄的三层阁里住了将近二十年,特别向往宽敞明亮的大房子。
儿子分到的这间房子是石库门最好的前楼,哪怕在屋子里坐上一会儿,她的心情都会很舒畅。
岳文轩从橱柜里把两床被褥和其他物品都搬了出来,摊在了自己的床上,任凭大家观看。
看到他拿出来的被褥和衣服,现场一片惊呼声。
三姐抚摸着厚实且崭新的被子说道:
阿弟,这明明是新被褥,怎么可能是道具组淘汰的东西?”
“道具组淘汰旧的被褥,那肯定就要增添有新的被褥。
我把新的拿回家,道具组继续用旧的也可以。”
三姐听了之后挺吃惊,“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弄虚作假吗?”
“也不是只有我们剧院这样,其他的剧院也是这么操作的。
道具组打申请,就看上级岭岛批不批了。
岭岛要是重视,肯定会签字同意。
要是那些小剧院打申请,岭岛不重视,很可能就不会批下来。
剧组的道具该不该淘汰,本来就没有一个严格的标准。
要是严格要求,道具确实应该经常更换,要是要求不严格,凑合着使用也可以。”
岳文轩耐心解释。
像三姐这种没有参加工作的人,心思都很纯净,无法理解和接受。
但岳广平夫妇却觉得理所应当,岳广平对三女儿说道: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哪个单位都有这种油水丰厚的特殊部门,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单位里能受益的不可能是所有的职工,文轩刚参加工作就能享受这样的待遇,可见他们岭岛确实对他很重视。”
他又扭头对岳文轩说道:“岭岛对你这么重视,以后你更得在工作上尽职尽责,做出更好的成绩来,不要让岭岛失望。
道具组的岭岛,你也得好好谢谢人家。
哪怕在你们单位,能拿到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