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小声朝他说道:“啊,嘶……轻点……”
怎么会这么痛啊?
这次不用再酝酿,生理性的泪水就自然而然地从眼角滴落了下来。
明明之前她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不至于——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床单,她闷哼了一声,强行忍耐下酒精沾染上伤口时那又疼又痒的触感。
“忍一下。”
诸星大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敏感的踝腕,让青木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又被他拽住脚踝拉回去固定住。
“不要碰那里啦。”她小声控诉道。
“……”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了一阵,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在做什么?”
“唔,我在——轻,让你轻一点!”青木优觉得她在和黑泽阵说话的时候,诸星大的手法似乎比之前更用力了。
看到她似乎是有一点生气了,他沉默地把酒精放下,在医疗箱中挑了挑拿出药膏。
伸出手将雪白的膏体抹上她膝盖上的淤青处,用略高的体温把药膏化开成油状,又用温热的掌心细细地按压着。
“这是为你好。”完全不理会她的控诉,诸星大一本正经地回复道。
“你应该不想之后再多来几次。”
“再多来几次也没关系……”青木优觉得自己小腿上的肌肉都在生理性地打颤,“真的,这次先轻一点嘛。”
她伸出手按住他上药的那只手臂,让他不能再更好地发力。
僵持了几秒后,诸星大妥协般动了一下手腕,按在膝盖处的力量才微微减轻。
青木优紧绷的神经这才逐渐放松下来。
她回过神,把电话放在耳边继续说道:“抱歉,我刚刚说到哪里了?”
“……青木优。”
“嗯,怎么了?”不知道为何,青木优觉得大佬好像意外地有些生气。
“和我就是乱搞?”
啊?他在说什么……
青木优仔细回忆起唯一一次乱搞的经历,猜测着他的意思回复道:“你是指上次在你家里?”
他说起这个青木优就觉得超生气。
虽然只是在游戏里面,但她认认真真地按照规则生活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养成坏习惯。
结果黑泽阵一来就让她功亏一篑了……
青木优现在都觉得当初的经历像是在雾里看花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什么会答应。
之后绝对不可以再犯了。
就像之前上药的时候她就忘记了哭泣一样,如果让脑海里形成自然的条件反射的话,她要再改回来需要好久。
青木优定了定神,补充道:“那次不是你故意的吗?你不要想推卸责任。”
“呵,推卸责任。”电话另一边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就是我做的,你想如何?”
青木优听着他的声音,觉得他完全不认为有什么问题,反而很不在乎的样子。
“我想——”
正当她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诸星大似乎是完成了药酒的涂抹,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膝窝。
“腿抬起来。”他的语调略有些低沉,音量却不算小。
身上的伤口因为之前撞过一次玻璃,所以分布在很多她自己够不到的地方。
青木优浅浅地应了一声“哦”,然后就乖巧地把膝盖搭到了他的小臂上。
“……”
电话对面的人本来正等待着什么,在听到她回答的声音后呼出一口气:“就这样?”
“不然呢?”青木优产生了疑惑。
“只骂我一个?”
“你欺负我我才骂你的。”她认真地回复道。
她又不是什么脾气暴躁的坏人,只要别人对她好,她从来都会仔细遵守人际交往中的“礼尚往来”规则。
“不要对我指指点点。”青木优回复他,“我上次回家后已经很认真地反省过自己的不当行为了。”
她想了想,补充道:“很有用,我觉得你也可以反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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