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不禁又有些思念在首都的乔家人了。
宁渝看出她的低落,就介绍说:“你晓不晓得,山茶油其实不是茶做出来的,而是油茶树的果子制作而成的。”
乔茗茗:“油茶……不是茶?”
宁渝哭笑不得:“当然,你可曾听说过什么茶叫油茶吗?”
衡衡都笑了,迫不及待插话:“妈妈,妈妈衡衡知道,让衡衡说!”
他激动得捂住他爹的嘴巴,“油茶树和茶叶树都是山茶科山茶属的,但是不同种呢!一个是油茶,一个是茶树啦。”
乔茗茗:“……”
靠,好气!
宁渝眼神瞬间柔得跟水一样,异常欣慰,摸摸儿子软软的头发:“等你长到小虎那么高,爸爸就带你上山去玩。”
小虎是舅爷最小的孙子,生得随了妈,才六岁就和旁的小孩八岁一样。
乔茗茗心里默默吐槽:每个人擅长的东西可都不一样,你们父子画画不就不如我,嘴皮子还没我利索,我讨价还价贼厉害呢!
而且,那时候估计都回首都去了。
经过父子俩的各种解释,乔茗茗终于懂得了山茶油是什么。
不就是山柚油吗?
她老家就叫它山柚油!
山柚油是啥?说起来很多农村的小伙伴都晓得,就是那么能结出鱼丸大小、圆滚滚的种子的一种树。
听着很绕对不对,其实这玩意儿成熟了若没适时摘下来,砸到人还有点儿疼。
“种子外边有层外壳,里头是有几瓣?一瓣两瓣三瓣四瓣种子?哎反正不定,那个种子才可以榨油是吧。从树上摘下来后壳还没裂开,得放在通风一点儿的地方晾,晒也行,最后外壳就会裂开,种子也就会出来了!”
乔茗茗得意说道,还睨了父子俩一眼,分外骄傲地挺起胸脯。
谁说她不晓得,你们晓得专业这方面,而我乔茗茗却知道生活这方面!
“啪啪啪——”
宁渝鼓掌:“没错,很棒,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
乔茗茗嘴角上翘,伸直腰板,轻咳两声,略带矜持问:“所以咱们这里也有这种树?”
“有,我在山上就瞧见不少。”
“都是咱们村里的?”
“是啊,我问过周队长了,他说隔壁前头还有一片。村民们快到冬日里经常背着大大的竹筐,去山上捡油茶的壳拿来当柴火烧。”
乔茗茗怪疑惑的:“既然这么多油茶,咱们这里为什么不吃山茶油呢?”
宁渝:“因为咱们这里还算富裕,还种了不少黄豆。”
他说着站起身,指了指对面的小丘陵:“那里明年还会开垦来种黄豆,原本种着梨树,梨树也不需要砍了,可以套种。加上村北即将和棉花套种的黄豆,以及原本在村头和玉米套种的黄豆,到时候咱们村缺什么都不缺豆。”
乔茗茗瞪大眼睛,嘴巴微张。
哇偶,都是套种,科学种植贯彻得很彻底。
难怪了,有黄豆,大家吃大豆油就成,还要啥山柚油。
可是……
乔茗茗记得,这玩意儿上辈子每斤近百块钱呢。
每斤,每斤!
她眼睛倏然亮起。
从宁渝的角度看,茗茗的眼里爆发出了和上个月提起山葵时的同样眼神。
——那是财富的金光。
——
下午,雨水未消。
乔茗茗去了趟猪圈,把猪饭做好和卫生搞好后便回家,此时才将将三点半。
她如今速度越来越快,工作又自由,待在家里的时间便长了些。
宁渝还在干活,雨虽没消但是却小了,得给地里除草。
衡衡在舅爷家里玩,她也没去喊,这孩子如今彻底和舅爷家的娃娃们打成一片,玩得特别好。
乔茗茗还未走到家,就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是程芸芸。
“哎,下着雨呢,快进去快进去。”乔茗茗赶紧加快步伐,走近问,“有啥事儿吗?”
程芸芸点头,担忧说:“我瞧见和苹果相看的那个男人来她家了,也不知道谈得咋样。”
乔茗茗给她倒杯温水:“你先别急,等那人走后我们先去找苹果问问情况。”
程芸芸:“那万一今天就定下来了呢?”
乔茗茗讶然:“咋可能,周三叔这么稀罕苹果,怎么也得让人家相处一段时间,看看有没有矛盾,能不能磨合。”
苹果性子也傲,再怎么样也不会刚见面就定下,周三叔也不敢逼急了她。
程芸芸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乔茗茗有股神奇的魔力。
仿佛,她说的话都很可信,她这个人也很可靠。
程芸芸也贼爱跟她待在一起说话,因为就觉得自己和她有共同语言,啥都能谈很舒心。
乔茗茗此时也没什么事要干,干脆站起来说:“要不咱们去苹果家附近等等,我记得她家后面有个亭子,就去那里。”
程芸芸同意:“行。”
说完,两个人撑着伞离开。
路上,乔茗茗有意无意地问了她关于她从前种菌菇,搞稻田养鱼的事儿。
最近这些事太出名了,直到如今程芸芸村里人看来已经“改邪归正”,她那些事的谈论度才没那么高。
说到这些,程芸芸就心虚。
哪里能不心虚,因为这些方法都是人家丈夫提出来的,她觉得自己怎么也算半个嫖窃,还属于剽窃都剽窃不好的。
“没啥,我就是看了些书,挺想试试的。”程芸芸尴尬说,“还有,不瞒你说,我想挣钱,往后盖个三层楼给我爹娘哥嫂住。”
她家如今住的还是黄泥房,地上连水泥都没有抹,她重生后适应到现在还是觉得不习惯。
特别是厕所!
两个姑娘忽然就心有灵犀的想到了厕所,纷纷感慨:“哎!”
……
乔茗茗:“你哎啥?”
程芸芸:“你又哎啥?”
“我哎咱们这里没有厕所,不是指旱厕,城里人家自带的卫生间。”
程芸芸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