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没有。
菇,菇没有。
只有程芸芸从家里带来的几块年糕,把年糕烤得稍稍鼓起两面焦黄酥脆时就能吃了。
“咔嚓咔嚓——”
“唔,好酥!”乔茗茗惊喜,“自家手工做的就是好吃。”
她还往年糕上撒了白糖,甜滋滋还米香充盈,咬一口竟然还能微微拉丝!
好吧,只有年糕也挺好的呢。
——
周队长忙得跟陀螺似的,愣是晚饭前挤出丁点儿时间来找乔茗茗。
乔茗茗:“叔,吃饭没,要不来一起吃?”
宁渝也才刚回来,这会儿正在屋后洗手,他手上沾了煤炭,得狠狠洗才行。
周队长摆摆手:“你婶儿在家里给我炖汤呢,我就是想来问你一下,你后天有时间和精力去礼堂那儿帮我看着不?”
乔茗茗:“我不是……”
“给工分的。”
乔茗茗把嘴边话咽回去,诚恳道:“……我不是很抗拒。”
周队长松口气:“行吧,你要是吃不消一定得说,咱们要把油灌到瓶子里,还好把包装贴好,运车出发,事儿还挺多。”
乔茗茗:“后天是吧,行。那么具体几点呢?”
周队长思索片刻:“也不需要干几天,早上八点来吧。”
乔茗茗为自己鞠一把泪,勉强点点头。
最近几天她都是早上九点多十点才起的呢,冬天赖床什么的太舒服了。
周队长匆匆来又匆匆走,宁渝终于把他那双手洗干净了,同时也给搓得通红。
乔茗茗下巴抬抬,示意道:“放你儿子帽子底下去暖暖,他那里贼舒服。”
反正她就很喜欢把手放到这小孩的衣服帽子底下以及腋窝底下,暖烘烘的。
衡衡一听赶紧把后背对着他爸,心疼喊道:“爸爸捂捂,快点捂捂。”
听到他这话,宁渝一天的疲惫仿佛全部消散。
乔茗茗也给他炖了鸭汤:“你多喝喝,整天呆在砖窑里火气也大。”
如果她没记错,鸭汤似乎还清凉滋补。
这野鸭汤果然好喝,比一般的鸭子炖出来的汤还好喝。
炖的时候放了冬瓜去一起炖,吃着时候清甜清香,冬瓜也沾染上了肉味儿,吃着竟然与野鸭肉不相上下。
宁渝舀了一碗,蹙眉担心问:“你那里还足够吧,过两天河怕是要结冻住了,到时候我看要不要去打个洞来网网鱼。”
乔茗茗无语:“足够足够,你消停点吧。”
精力怎么就这么旺盛呢?原来你儿子到处闹腾的劲儿也是从你这里继承来了,劳累这么久好歹休息休息。
宁渝吹两下喝口汤,疑惑道:“我不累啊。”
“我累!”
乔茗茗抹了抹心脏位置,认真道:“我心累。”
总怕你哪天兴起了还上山去给我打野猪。
真不是她瞎操心,上回周队长带着村里人秋猎的时候宁渝也跃跃欲试,被乔茗茗冷眼瞪了两下后还颇为遗憾。
遗憾自己抓过鸡撵过兔网过鸭钓过鱼,就是没有猎过野猪呢。
乔茗茗听了想心梗,只好将心比心的说了句:“我之前要是贪心点,在张西华那里拿了三百多后还想拿四百多,你会如何?”
宁渝倏然道:“我会拿走你的钱,一分一毛都不留,然后还要跟妈讲,让妈来狠狠教训你一顿。”
乔茗茗当时听得莫名有些生气,大声说:“所以你现在给我老实点儿,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宁渝:“……”
行吧,不去就不去。
不去的结果就是他们一家被意思意思地分了半根骨头半斤肉,哦,还额外用工分抵了块猪肝回来。
那些兔子啊,野鸡啊等等野物啥的,通通与他们无缘。
冬日天黑得快,吃过晚饭后天已经暗得要点煤油灯了。
宁渝在洗碗,乔茗茗搬把椅子坐在门口前休息。望着外头,天空中又是红又是紫,然后绚丽的色彩慢慢消退,变成深蓝与黑。
洗完碗,烧水洗澡。
衡衡可以三天洗一次,但两人是每天都要洗澡的,当初乔茗茗心心念念卫生间是因为受不了那旱厕。
如今心心念念卫生间是受不了大冷天还要在宽阔的房间里洗澡。
房间太大水汽聚集不起来不够暖和就不说了,还忒麻烦。
她洗澡的时候,宁渝得拎着儿子到院里边吹冷风边等着,水稍微冷一点点宁渝就得提桶给她加水,搞得乔茗茗想舒舒服服的泡个澡都泡不成。
哎,太痛苦了。
终于洗完澡,乔茗茗赶紧躲到被窝里去。
被窝中被宁渝放了暖手瓶,这会儿无比暖和,暖得乔茗茗舒服地叫了出声。
宁渝也把煤油灯吹灭上床,习惯性地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摩挲着问:“你要是不想去,我去帮你跟队长叔说。”
乔茗茗翻个身窝他怀里:“我也没啥想不想的,整天呆在家里也无聊,还不如去礼堂里消磨消磨时间。”
说完又叹气:“时间过得真慢!”
宁渝心说,肚子里这孩子阻挡住茗茗的步伐了,要不然她现在不仅会浪到山上去,还会隔三差五到公社县城中转悠一圈。
“预产期估计是二月份,咱们得想办法去医院。”他说。
乔茗茗摇摇头:“去不了哦。”
预产期不固定,他们又不可能好几天呆在县城。
而且村里离县城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在路上或许还更危险。
乔茗茗说:“你放宽心吧,有杨大夫在呢,她是专业的。”
人家接生有一手,这两年村里的几个孩子都是她接。
宁渝眉心紧拧,确实左想右想都没办法,可不去医院他又很不放心。
乔茗茗摸摸他眉心:“小老头儿,睡吧睡吧,再不睡该长皱纹了。”
宁渝:“……”
得,这姑娘怎么这么心大。
时间一日日过去,转眼来到又该上班的时候。
乔茗茗挣扎好几下,终于从被窝中出来,顶着一副不爽的表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