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衡屁股怎么啦?”
“爸爸不许说!”衡衡捂着舅舅嘴着急道。
宁渝:“行,我不说。”
也不知道随谁了,这小孩贼要面子,现在这年纪都在想往后换牙该咋办了。
因为这个,还缠着宁渝,让宁渝教他认字写字,说是往后自己掉了牙齿,就要靠笔和纸来交流。
乔小弟过来吃饭,吃完饭后帮着洗个碗,又扒下衡衡的裤子,看到乌青后才嘿嘿笑着离开。
留下气得跟河豚一样的衡衡。
乔茗茗今天累得慌,拿着衣服去洗个澡后也上床午睡去。
唯有周队长愁啊,非常愁。
宁渝跟乔小弟去知青院帮忙看种植的菌菇时,就透过没关的门瞧见周队长坐在自家院子里,愁眉苦脸的抽着烟。
“走吧,我先去看看。”宁渝脚步顿了顿,打算先去知青院。
知青院的面积挺大,从前也是地主的家,后来改成了知青院。
可再大也抵不过人多,房间里边基本都是大通铺,也只有大通铺才能住得下这么多人。
这里隐隐以项琪为首,周队长平日有什么话要通知知青们,也是通过项琪来通知。
这会儿宁渝到这里,就是项琪引着他来到菌菇种植房。
宁渝一看,发现他们的种植房可比自己家里的要好,自家的那个好像随时都要塌了。
项琪:“菌袋里的各种东西都是按照比例严格放的,甚至养料也有在做。”
宁渝检查一遍,问道:“确实,你这菌菇袋做的不错,这个房子的朝向也不错,足够阴凉气温也低。”
他在家里也是尽可能的让房子朝阴,然后保持一定的湿度。
“那是哪一步出了问题?”项琪想不明白。
宁渝思考片刻,掀开个角拿起稻草桔梗等等的养料瞧了瞧,问:“你这个隔水煮过吗?”
项琪摇摇头:“还要这样?”
宁渝:“你试试吧,如果其他步骤都正确,那就是这一步的问题。”
“成,我明儿试试。”
说着,宁渝走了出来。
他想,这些知青们接受新知识的能力要远比村民们高,其实想要推广家养菌菇可以找知青们帮忙。
这事儿越想越不错,他放在了心上,然后告辞离开。
项琪送他出门,回来时旁人悄悄说:“我都不觉得宁渝夫妻是下放的了,瞧着和咱们差不多,也是村里人不错,我们那里……”
那里这类人过得可不好。
项琪拍拍他肩膀,心说哪里和他们一样,明明就是和普通村民们差不多。
宁渝出去后,径直来到周队长家。
周队长抽着烟:“你咋来啦?”
宁渝:“舅爷呢,我最近怎么都没在村里看到他。”
周队长:“选小猪崽去了,他非要养就养吧,往后要是有多卖给肉联厂也不错。”
宁渝点点头,拉把板凳在他旁边坐下:“叔,下届的人是谁你大约能猜到不?”
明年四月份就换了,村里谁的声量大,谁的支持率高,周队长心里应该都有数。
周队长觑他一眼,暗骂这对夫妻一样都是滑头得厉害。
“去去去,这还没选,我上哪里知道去!”周队长转过身闭口不言。
宁渝看眼门外,凑近:“咱们村里这么多事儿刚起步,你真得给我们透露透露,这样我们才知道还能不能做下去。”
周队长一听急了:“你们这些事儿又不是为我做的,而是为村里人做的,哪里能因为我没当大队长而不干这些呢?”
而且他不是大队长,也马上是公社主任好伐。
不是他自我吹嘘,自己要资历有资历,要能力有能力,还在部队里读过书扫过盲。周队长觉得只要没有空降,那么和他竞争的人里没人比得上他。
到时候,想的可不就是这一个村了,而是整个公社。
宁渝叹气:“可是别人会像你一样容忍我们吗?”
周队长顺嘴秃噜:“怎么不会呢,人家脾气比我还好!”
宁渝顿时笑了:“是志斌叔么?”
周队长“啪”一下打自己的嘴,脸上立刻露出懊恼的表情来。
他连忙道:“别问我别问我,是谁这都得看大家选举,你问我也没用,没到最后一刻谁敢确定。”
宁渝:“行吧,我不问了。”
得知了答案他就满足。接着,又把知青的事儿说了说。
周队长顿时沉思:“别说,你可真为我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他们整个公社这么多知青,知青在农活上又不如当地人。
让他们去学校教书吧,学校也塞不下。那就干脆让他们挑选一部分人出来,聚在一起学种菌菇,学完了让他们挨个村子挨户人家推广过去。
他们公社可有不少户人家,把这个工作交给他们也够他们忙活大半年甚至一年了。
就像宁渝说的,知青们能识字,学东西也快,接受能力还强,放在田里地里干农活纯粹就是浪费人才。
周队长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解决了心头的一件事心情便分外美好。
可一转头看到宁渝,又想起他那糟心的媳妇儿,他又顿时愁了。
哎,气死人气死人。
宁渝忍着笑,没在这里待多久,又说了说组织村民上山嫁接油茶树的事情后才离去。
回家,天色渐晚。
太阳即将落山,悬挂在天的西边,铺满了火红的霞光。
村里炊烟袅袅,不少村民站在房子前喊着在外疯玩的孩子回家,或者是“咕咕喔咕咕喔”的叫唤,这是让在外头觅食的鸡赶紧回来呢。
宁渝回到家时,乔茗茗正巧睡醒。
她似乎还迷糊着,坐在床上抱着膝盖,呆呆的不晓得在想什么。
宁渝:“你还好吗,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睡这么久,晚上指定要睡不着了。
乔茗茗点头,揉了揉脑袋:“咋办,我头可沉可沉了。”
宁渝淡定倒水:“睡久了就是这样,你下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