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他们就甚少会过来找乔茗茗和宁渝。
平日只安安生生的过自己的日子,唯一特别受他们欢迎的人或许就只有衡衡。
乔茗茗叹气,想想还是把菜接受。
这对夫妻是个性子傲的人,你帮了他们什么,他们一定是要还回来。不管还多少,总之是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暖洋洋的阳光愈来愈盛,把土地上的冰雪照得融化,屋檐上更是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落小水珠,惹得人不小心就会被冰冷的水珠冰得一激灵。
彰彰被乔茗茗放在了床上,她马上十个月了,能坐在床上玩耍,乔茗茗就让衡衡陪她玩儿。
兄妹两人一个读连环画,一个瞧着哥哥读连环画,衡衡还有模有样的教小妹说话,小妹竟然真的开口学。
乔茗茗瞅着快到中午了,就把面团抱到房间里,把饭桌仔细擦干净,然后在饭桌上包包子。
边包就边看外头的进度,然后时不时瞧床上的儿女一眼,时间便这么慢慢过去。
包子包好,先蒸了整整三笼,然后再做个白浓浓的豆腐鱼汤,夹两碟子腌萝卜腌黄瓜的小菜出来,中午就吃配着包子配鱼汤想来也很不错。
别人觉不觉得好吃乔茗茗不晓得,但她家衡衡吃了足足三个大包子,被乔茗茗压着去隔壁找杨大夫开消食药,顺带送了几个包子和一碗鱼汤给他们。
衡衡撅着嘴巴:“药好苦的。”
乔茗茗瞪他:“谁让你趁着我不在房间吃那么多?再说了你又没吃你怎么知道苦?”
衡衡:“我吃过,我就记得。”
说完想跑,被乔茗茗一把拎住后衣领子,往院里头喊:“宁渝,快来把你儿子拉进去,不想喝药想跑呢!”
宁渝没几秒就出来了,看到他家茗茗跟拎着小鸡崽儿似的时便忍不住笑出声。
乔茗茗:“笑什么笑!”
宁渝立刻闭嘴,这姑娘要无差别迁怒了。
乔茗茗:“快点抱走,记得药里放黄连,贼苦贼苦的黄连!”
说着,又瞪了瞪衡衡。
这话当然是骗小孩的,家里没有黄连,更不晓得这个药里能不能放黄连。
但衡衡还是被吓到,宁渝扛着他回去时他都“不要啊不要啊”的叫个不停。
意外的收获就是衡衡这只鸡儆了彰彰这只泼猴,瞧见哥哥被妈妈骂被爸爸扛的那一幕后彰彰整个下午都老实不少。
乔茗茗把脸拉下来时,她就避开眼神,然后爬啊爬,爬到自己床上,把头朝里屁股朝外不肯看她。
“噗——”
夫妻两人皆笑出声来。
时间渐渐流逝,金乌西坠,转眼来到傍晚。
然而今天的进程并非很顺利,预计明日还要干上半天。
乔茗茗洗完澡后乐呵呵地说:“今天该是咱们最后一个没有灯的日子了吧?”
宁渝还在完善他的地图,头也没抬的点两下,说:“应该是。”
乔茗茗凑过去看,带动的气流惹得烛火晃动,影子也摇晃几下。
她没太看懂,这些乱七八糟的线条也太抽象了,这玩意儿真是地图?
宁渝见她感兴趣,便笑笑拉她坐在一旁:“我这样画你应该不怎么能看得懂,如果用彩色笔再描一遍你应该就能看懂了。”
乔茗茗好奇问:“这上面有什么数据?”
宁渝:“没什么数据,很多东西都测不了,只能把上面的山路情况,植物情况以及预测的温度湿度和海拔等等数据记录下来。”
乔茗茗:“……”
竟然收集了这么多啊。
这是走了多少地方,乔茗茗看着宁渝的眼里又出现了些许不善。
宁渝意识到有点不对,赶紧止住话茬,说:“今天队长给我送了封信,是善文的,他说明年开春老师大约就会被接回首都。”
乔茗茗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回首都吗?想让老师休养休养吗?”
想起这事,宁渝点点头,脸色有点凝重。
老师的身体很不好,是不能再在农场里住下去了。
幸好老师还有几个老朋友,加上老师的项目没人能接手,老师这才能够幸运的回首都。
成分未变,职位更是并未恢复,但只要能回去就一切好说。
乔茗茗叹气:“尽早回去才好,希望这事不要再有变数了。”
只有老师回去并且开始工作,被连带的宁渝才能继续工作。
宁渝不说,但乔茗茗也能看得出来他热爱自己的工作。
他和乔茗茗这种咸鱼不一样。
是的,她真觉得自己是咸鱼。
别看乔茗茗这两年忙来忙去,又是种山葵又是种油茶树,可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想过上好日子。
宁渝也是想过上好日子。
但他和她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这人有远大的理想与抱负。
乔茗茗有啥理想?
建厕所,牵电线,为了和谐的夫妻生活而建房子……
这理想她都不敢说,说出来都怪丢人的。
想了半天,为了让全村人过上好日子勉强算得上是高大上的理想吧,但似乎也不是那么强烈。
她愿意东奔西跑,更多的是为了赚钱,以及为了自己的苦心没有白费。
她把经营山柚油和山葵当成一项事业,平日所做单纯就是为了把货卖出去,没什么要当未来的富商,把上阳村的发展背负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乔茗茗又不是闲得慌。
如今,很多时候其实是被环境推着走。
她也想躺床上睡大觉,但没办法啊,村里人都看着她呢,她得安排着把山柚油卖出去。村里抗风险能力弱,她还得兢兢业业地工作,尽最大能力提高收益和降低亏损的概率。
想到这儿,乔茗茗莫名觉得自己有点悲催。
她好大的一个房子!
她好美的一个工作!
要是都还在,她想怎么咸鱼就怎么咸鱼!
宁渝疑惑:“你怎么忽然好好的伤心啦?”
乔茗茗瘪嘴:“发现自己命苦。”
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