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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茗茗:“……”
行吧,不走就不走吧。
她叹声气,爬过去掰一小块蛋糕塞到彰彰嘴巴里去。
彰彰立刻停住了哭声,嘴巴动啊动,认真地品起了蛋糕味儿来。
“妈,要,吃!”她激动得挥手,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呢,笑容就又出来了。
乔茗茗就又塞了一块,喂了几次后,干脆把蛋糕都给她,让她坐着自己吃。
行吧,走路虽然还不会,但说话却贼溜,瞧瞧这“要啊”“吃啊”的说得多好。
吃完后,小孩儿就搂着妈妈的脖子站起来了,露出小米牙笑了笑,并且献上几个带着不明液体的吻。
唉!
带娃不易,茗茗叹气。
cut!第四次……失败!
外面的风雪好似停了,太阳久违的露了出来。
乔茗茗给两个孩子换上更厚的衣服,带着两人出去走走。
去哪呢?
去砖窑找兄妹俩的爹。
最近村里人都爱往砖窑跑,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砖窑附近无疑算个温暖的地方。
砖窑的工作并未停下,秋收结束的一个星期后,周队长就统计愿意在冬天里到砖窑中干活的人。
乔茗茗本来还以为人肯定不多,毕竟大家忙碌了一整年,都想猫冬休息休息。
在家躺着不好吗?
去礼堂和人聊天不好吗?
边烤火边下象棋边吃板栗不好吗?
生活如此美好,怎么还会想着去砖窑里面干活呢!
结果人贼多,这事儿是早上八点通知的,通知是8点10分截止的。
周队长甚至截止了报名,还是有人跑去问他!
乔茗茗实在想不通,都不休息的吗?
当时卓寻雁也在场,她和乔茗茗简直是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只不过这傻孩子还傻乎乎地问了出来。
“休息啥,干活的时候啥事没有,我一闲下来就腰酸腿酸全身酸。”
“砖窑的活又不算重,大冬天的那里的火一整天烧个不停,半点都不冷。”
“一天能有四工分呢,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这砖烧出来也是咱们自己用,你不烧我不烧咱们都不烧哪有砖用呢?”
“能卖钱嘞,少烧一天得少卖多少钱,想到就心疼。”
众人皆这么道。
于是这会儿,村里其他地方都冷冷清清,而砖窑那边却热火朝天,烧砖工作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乔茗茗走过去,一阵阵热浪朝着她席卷而来。随着她的靠近,温度也越来越高。
宁渝站在边上,手上拿着表格本。他眉头微蹙,时而低头在纸上写几行字,也不知在记录些什么。
衡衡冲过去,“爸爸!”
他抱着他爸的腿,宁渝低头一笑,然后转头就望向乔茗茗。
乔茗茗站在原地,宁渝朝着她走了过来,笑笑问:“大冷天的,你咋来了?”
说着接过她怀里的彰彰,掂量两下:“我闺女真重,要累坏妈妈了。”
彰彰手里还拿着鸡蛋糕呢,竟然还掰下来一块塞到她爸的嘴巴里,然后笑嘻嘻的。
乔茗茗嫉妒了:“妈都没有!”
彰彰犹豫两下,也塞一块给她,撅着嘴巴好像在控诉:“吃!”
意思是,你早就吃了,吃好多了。
乔茗茗:“……”
得,这闺女儿真得拿来打屁股。
宁渝再次被这对母女逗笑,拉着乔茗茗往砖窑方向走去。
“小乔来了,今天没钓鱼啊?”
乔茗茗尴尬笑笑:“没呢。”
她闲着没事儿干时也会去钓鱼,结果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吹着冷飕飕的寒风在湖面上坐了半天,愣是没有钓到一条鱼。
连续钓了好几次,皆空手而归。
她这烂手气在全村都出名了,如今三个人见了她有两个都得问一句:
小乔钓鱼没?
钓了多少啊?
不会又是一条都没有吧?
乔茗茗觉得好丢人,这才在家里待着教彰彰走路不出门。
宁渝笑笑说:“叔,是我们家鱼竿有问题呢。”
“……哦,原来是鱼竿有问题。”
乔茗茗冲宁渝翻了个白眼,又踢他一脚,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说话间,有一座砖窑可以开炉了。
大伙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乔茗茗紧紧盯着那炉砖头。
“嚯!青砖成了!”
人群中立刻传出欢呼声,随即有人去数青砖数目,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乔茗茗好奇问:“这次为什么烧青砖呀?”
宁渝拉着她边缘站,“这批砖是要卖给公社的,公社那边要青砖。”
他最近被周队长拉到砖窑来,就是为了教大家生产青砖。
乔茗茗眉头一扬:“卖出去?卖多少?”
“嗯,我想想。”宁渝沉思道,“大约要卖四五炉吧,扣除成本估计能挣七百多。”
乔茗茗心中立刻计算,这也不错。
其实他们村砖窑的这种规模,在原料不甚充足的情况下,一个月也就只能烧三窑。
而村里总共有两个窑,所以合起来就是六窑。
一个月呢,那就是至少挣800。
等村里的房子都盖好了,砖头都可以卖出去了,每个月砖窑就能有800利润,一年下来近一万。
我的天,巨款啊。
难怪周队长如此重视砖窑,要不是砖窑污染太大他还想盖第三座。
宁渝凑她耳边说:“我估摸着砖窑的钱就是用来修水渠的了,志斌叔对修水渠这件事很上心,只要把水渠再规划出几条来,就得一直往水渠里头投钱,这样的话志斌叔就得搞钱,也不怕他就任后不重视砖窑山柚油和山葵了。”
乔茗茗面露震惊。
厉害啊,你这是给人家面前挂胡萝卜啊!
啧啧,阴险,真阴险。
难怪宁渝前段时间一直在琢磨着村里的水渠呢,整天拿着地图看,原来是在搞这出事。
宁渝笑得颇为志得意满:“水渠嘛,多修总是没错的,修得越多越好。”
乔茗茗不明白:“可是你为什么非盯着水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