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死死死!”
“死啥啊,snowman!”
衡衡气死了,这傻妹妹。
笨鸟先飞,笨鸟先飞都不懂,不聪明呢,怎么还不认真学呢,他教好几次了都。
可妹妹再傻也不能扔啊,就像小舅再想当孙子也是小舅。
衡衡又耐心的教:“snowman!snow,man!”
“们们们!”
“……”
完了,妹妹是真的傻。
天逐渐变黑,雪花在黑暗中似乎显得更加凛冽。
宁渝为了逗逗小弟,特意放慢了修相机的速度,等小弟砸完窟窿回来后,他就放下相机放下工具,提着木桶带着鱼竿去钓鱼。
乔小弟也不敢催他,更不晓得这玩意儿到底难不难修,要修多久。
反正宁渝出去这么一趟,竟然又带了两只三斤多重的鱼回来。
宁渝进门后放下木桶,摘了手套把手放到乔茗茗的胳肢窝下:“路上碰到小唐,给两只两斤多重的让他带回家了。”
他说着还嘚瑟地翘了翘唇角:“小唐在那里坐一下午了,说是要钓两条大的给苹果吃。结果只钓到一只一斤多的,因为看不上还给牛愣子叔了,谁晓得后头一头都没钓到。”
乔茗茗怪不懂的,钓鱼就有这么好玩儿,瞧瞧宁渝,愣是把鼻子都吹红了,还在那里得意自己钓得多呢。
宁渝还不承认,傲娇表示:“也就四条鱼,一般般,有什么得意不得意的。”
呃……
乔茗茗走开,去厨房给这嘴比上阳湖上结的冰还要硬的人煮姜汤去。
钓鱼佬是不是都有这毛病?
乔茗茗来到厨房,煮了一碗鸡蛋红糖姜汤,然后端给宁渝和乔小弟,两人各一碗。
宁渝是给什么吃什么的,乔小弟这人还得多嘴问:“这不是姐你吃的吗?”
乔茗茗就虎着脸:“吃不吃,不吃拉倒,吃个东西这么多话,是能毒倒你啊。”
这玩意儿是她来月经时会吃的,只不过多放了点酒。
乔小弟特别识时务,姐姐一虎,他立刻咕咚咕咚喝下去。
“哇——”
这姜味儿,放了多少姜啊。
这是故意治他还是治姐夫呢,估计是治他吧,看看姐夫那一调羹一调羹,慢条斯理的喝着,多惬意。
乔小弟却想不到,此刻乔茗茗心里却恼,今天放了整整一块姜,宁渝竟然还能喝得面不改色,治不了这冬天爱垂钓的坏毛病了还!
夜晚,宁渝还在修相机,乔茗茗和乔小弟在厨房做饭。
家里有酸菜,干脆省事点,直接做一盆酸菜鱼算了。
如今豆腐坊里不仅有卖豆腐,随着冬天的到来还有卖豆泡。
冬天嘛,大家都爱做点好吃的,所以豆腐坊里才开始炸豆泡,还是知青们炸。
他们的工分虽然不如本地人多,但吃饱穿暖还是可以的,甚至还能攒下几个钱。
但每个人的家庭都不一样,有家里会补贴给予帮助的,有家里不拖后腿的,还有家里生活过得难的。
知青院里就有好几个人还得把分到手的粮食给寄回去些,等分钱了,还得把钱分回去。
没办法,有些人家里穷啊!
即使是城里人,但生活过得不如上阳村村民的是大有人在。
志斌叔瞧这几个孩子可怜,本来就没多大呢,还得担负着家里。问就是家里弟妹多,或者家里发生了变故,反正家家总有难念的经。
于是他就让几个人一起去豆腐坊工作,豆腐坊里遮风挡雪的,那灶炉里的火一刻都没停歇,冷肯定是不会冷。
他们在那里磨磨豆子,做做豆浆,然后就学着点豆腐。
几天后,豆腐会做了,腐竹会做了,豆泡也会做了,甚至豆腐干也给做了出来。
村里人欢喜,说:“难怪要读书呢,读书人就是一通百通啊。”
还得贬低自己一句:“像我们这种闲着锈了半辈子的脑子,就不如这些娃了,人家都开始准备做什么响铃卷了,咱们还不晓得响铃卷是啥子玩意儿哦。”
乔茗茗就撺掇志斌叔:“继续把扫盲班办起来,问问剩下的知青愿不愿意去扫盲。”
你们不是说自己没文化吗,干脆就就去读书学认字吧,反正多认点字准没错。
要不然闲着没事干,也是在家里猫冬或者跑到礼堂去下下棋,甚至不晓得猫到哪间房子里偷摸着打牌。
志斌叔听取了她的建议,还真就把扫盲班办了起来,惹得这些上了年纪的叔婶们嘀嘀咕咕的,好不乐意呢。
但乔茗茗是谁啊,再出主意:“扫盲班闭课后有一场考试,第一名奖搪瓷盆子搪瓷杯和蛤蜊油,第二名奖两条毛巾和蛤蜊油,第三名奖两本本子和蛤蜊油。”
志斌叔:“……为什么都是蛤蜊油。”
他怪想要烟卷的。
乔茗茗特懂,悄咪咪说:“嘿嘿,叔你不懂呢,婶子们嘛,都喜欢蛤蜊油。”
若是发烟卷,婶子们指定不乐意去。可若是蛤蜊油,叔们不去,婶子们就是抬也得把人抬去,而且还会提溜着耳朵逼认字逼上进。
蛤蜊油难买,这玩意儿在县城里可算个奢侈品,乔茗茗身上有几个,还是姜书记他媳妇送的。
乔茗茗更喜欢用杨姨做的面霜,干脆就把这几个蛤蜊油贡献出来,当成奖励得了。志斌叔也不亏待她,反手直接塞给她几斤山柚油。
反正在他们去绵山前,好些村民就去礼堂里上扫盲课了,如今他们都回来了还在上。
要上到什么时候,得上到二十六号才行,二十六号之后才能放假去忙过年的事儿。
翌日。
年底分钱,扫盲班欢天喜地地放半天假,都在礼堂里排队等着分钱。
每年分钱绝对是绝大多数村民最快乐的时候,这两年明显一年比一年快乐。
为啥?
金钱就是快乐的源泉,因为大家都晓得队上有钱了所以才快乐。
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