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尽最大力对待高考吗?”
没有,因为两辈子的学习,加上这辈子比别人提早几年复习,她对待复习有时并没有那么尽心尽力。
没尽力,这不就慌了吗?
晚上。
每日一问:“宁渝,你觉得我水平咋样?”
宁渝从一开始的认真回答到如今敷衍点头:“水平不错。”
不过他为什么觉得奇奇怪怪的,他当年做过梦,这几年梦里的事儿渐渐忘了。刚开始他还想把梦中的事儿记录在本子上,后来想想没那个必要。
他不会是梦里的宁渝,直到平反后,梦里的他没出事,茗茗也没出事,这就足够了,其他记来又有何意义呢?
可这两年,宁渝渐渐发现他对梦里的事儿遗忘个彻底,只能模糊记个大概,细节一概忘了一干二净。
但是无论再怎么忘,平反后隔年就恢复高考的事儿他还是记得的。
怎么瞅着……茗茗也好像知道?
她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会知道?
宁渝思来想去,把书放下,再把眼镜摘下道:“还不一定会高考呢,你紧张什么呢?”
乔茗茗还是很敏锐的,心里咯噔,眨眨眼说:“你不晓得,收购站好多人买丛书。”她这话有点夸张,但也只有这借口了,“加上报纸,还有教育部频繁开会的事儿,我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这也能说得通。
宁渝又把眼镜戴上,书捧起来。
房间安静,落针可闻,正当乔茗茗缓缓呼出气时,宁渝忽然开口:“我曾经做过一个梦,一个特殊的梦。”
他说,说完乔茗茗愣了愣:“有多特殊?”
宁渝回忆片刻,干脆把书放一边,眼镜也放一边,关灯,搂着乔茗茗躺下说:“梦里很奇怪,是我来村里第一天中午做的,我本以为这就是个比较真实的梦,没太当回事儿,结果我不久后就看到了梦里梦见过的人。”
乔茗茗:“……”靠!
这是什么奇葩事儿啊,她怎么听着有点玄幻呢,可想到自己的来历,乔茗茗定了定神:“你继续说。”
宁渝无奈看看她:“我不说了。”
乔茗茗瞪眼,撑着手俯视他:“没你这样的吧,你不说我今晚都睡不着了。”
宁渝再次搂着她,坚持道:“你不说,那我也不说。”
乔茗茗讪讪,嘀咕:“不说就不说呗。”
宁渝又沉默了,道:“其实没啥好说的,我并不觉得那是真的。如果你也有过这种梦,我心里反倒更开心,许是因为你的梦,咱们此刻才能在一起。”
乔茗茗身体微微僵硬,不过也就只有那么一秒,随后忍不住抱紧他。
宁渝笑笑,他慢慢抚摸乔茗茗的后背:“我就感觉着,有你真好,我才是我。”
乔茗茗在他耳边瓮声瓮气说:“你猜错了……”
宁渝:“反正差不多,你也别说了,因为梦里的事儿我现在也想不起来多少了,咱们交换注定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换。你晓得我,我懂你就成。”
其实他还是有些心虚的,虽然他也纳闷。他怕把事儿说出来,这段时间的晚上茗茗该睡不着觉了。
乔茗茗抱他抱得更紧了,后来伴随着轻轻的抚摸,她沉沉地睡过去。
睡前心里还想:我真幸运呢。
宁渝听到她的呢喃,顿了顿,小声说:“我其实更幸运。”
夏去秋来,今年的收成有些不好,稻谷明显没有前几年长得好,是天气的原因。
所以不仅是村里收成不好,其他地方,乃至整个省以及邻边的好几个省都差不多。
志斌叔坐在田埂头,嗒吧嗒吧抽着烟,眉头紧锁满是愁绪。
他扶着额头说:“咋办呦咋办呦,咱们今年还能好过些,旁的地区就不好过了。”
幸好这几年大丰收,村里的粮仓存了不少的粮食,完全足够村里人吃上三个月的了。如果省点,半年怕是都行。家家户户也有余粮,加上有钱,不愁今年过不好。
宁渝骑着自行车经过,说:“叔你放心,现在有储备救济粮的。”
经过那三年,粮食问题有很大改善,在他看来吃饱是应该可以的。
志斌叔叹气:“今年……不是好年景。”
他说,说完问宁渝:“对了,你去哪儿这是?今天没赶集。”
宁渝:“去公社打电话。”
正巧路过的董老三:“你怎么最近经常去公社打电话?”
他最近也总往县城跑,因为榨油坊在搬迁中,来来往往的,看宁渝去公社看到好多回。
“有事儿。”宁渝没多解释,问他:“县里的厂建起来了?”
董老三笑呵呵点头:“可不吗,也不需要大动干戈,直接把一个旧厂腾出来给我们用。县里说是可以给我们建新的,但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