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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列颠是一段很不一般的历史。在这个传说中有足够多的节点足以构造出全新的特异点, 无论是哪个特异点都足以带给未来的世界、带给整个人类史灭顶之灾。
当初的狮子王, 手持圣枪的阿尔托莉雅便是这样的。
在这些节点中,仍旧有一个节点被所有人所忽视,却又被亚瑟想了起来。
他将手中的藤丸立香放去了家入硝子的手中之后才重新踏着步子走了回来,落在了大家所商讨的中心。亚瑟的目光瞥过的却只有那位屏幕之上站在那一端的藤丸立香♀, 那位本应该是他真真正正的御主却因为意外而错开的人。
“不列颠有过这么一场战役, 斯瓦西谷之战。”
那是无比遥远的过去,两位王站立于大军之前, 手持圣剑的骑士王,手持魔剑的罗马皇帝。他们站立于暗云沉沉的天空之下, 为厮杀和呐喊而战, 为守护于荣耀而战。
亚瑟在第一次看见对方的时候心中就发出一声颤抖, 他的身体在为敌人的出现而震撼着, 他手中的圣剑也因为遇见匹敌的对手而叫嚣着。
刃于刃碰撞着激荡出最为灼热的火花, 足以点燃整个世界。
暗红的发色摇曳而又张狂, 如同灼烧一切的火焰。金色的发飘扬着连同风声一同奏响着战斗的曲调。
紫色的眸同绿色的眼相撞, 这是命中注定的宿敌之战。
那是一位粉碎了贝狄威尔的铠甲并加以重拳,以无比锐利的剑闪轻松击退了日光之中称之为“无敌”的高文的对手。
手握象征着大陆全境的统治权的皇帝剑【弗洛伦特】, 罗马的皇帝站立于高处傲然着目光。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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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剑帝之名,魔剑【弗洛伦特】的持有者,那是名为——卢修斯·西贝流士的罗马皇帝。
“不、不可能,如果按你、按王所说的话, 那么他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特异点呆着反倒能够带着莫德雷德来到这里?”藤丸立香近乎是一瞬间否决了亚瑟所说的这种可能,毕竟这种事情让人难以置信。
如果真的是卢修斯打赢了亚瑟踏平了不列颠, 那么为什么卢修斯会带着莫德雷德出现在这里, 而不是他自己的那个世界、那个特异点之中呢?
亚瑟没有回答藤丸立香的问题, 他只是随意的瞥过了站在藤丸立香身后一群圆桌骑士们十分凝重的目光之后将自己的目光落到了最远的地方, 落到了朝阳所在的那一点燃烧的灼红之中。
亚瑟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您master,但是他可以回答你。”
这位骑士王看起来因为宝具的连发和御主的昏迷而显得有些脱力,他沉沉的站着,却还是支撑着身躯昂头看去,没有垂下过自己的头颅。
他藏得很好,没有太多人注意到他的疲惫,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一齐朝上看去。
在所有人都未曾察觉的时候,那里已然站上了一个身影。
他是全然的火,暗沉的红发都流淌着最为张扬的色,黑色的斗篷挂上鎏金的装饰染上朝阳的红晕染开来,那暖色的光跌落而下又坠进那双紫色瞳孔中碎成斑驳的雨。
手握长剑插入地面的王半撩眼眸抬首看来,垂于唇角的是一抹笑。如同冰层之下流动着的熔浆,如同暴风雨临近之前最后的寂静。
罗马的皇帝,亚瑟王的宿敌,名为剑帝的人就那么看着他们。
卢修斯张合着唇齿吐露而出低沉的话语,那声音在亚瑟的耳边与数年前初遇之战的时候重叠而来。
他说:“到我身边来,阿尔托利斯。不列颠的红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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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出现的一瞬间威压沉沉的压了下来,那一瞬间近乎在场所有的非英灵和几位特级咒术师之外的存在都被这股威压震慑的跪立在地面之上,带着无比恐惧和战栗。
就连大部分尚且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人和英灵们的那颗心脏都在猛烈的跳动着,为面前这位强敌的出现发出剧烈的警告。
藤丸立香口中不可能的事情在这一刻成为了现实。
这无疑是一种极其恐怖的现状。
亚瑟是其中毫无反应的人,他第一次将目光落在了莫德雷德的身上看了几眼,而后合上了眼似乎非常的疲惫,轻轻的叹息着说:“卢修斯,你不该这么做。你不应该把他带出来,也不应该记起这些痛苦的故事。”
卢修斯却只是笑着看向他,他的目光一直都看着亚瑟,最为凶猛的野兽迈动着自己的步伐,提着自己有着鲜红剑身的魔剑朝下走去,一步步的踏过无数的距离朝他走来,最后落在了他们所有人的面前。
金色的流苏摇曳着转动着,仿若回到了当初那场大战之中。
卢修斯大笑着、肆意的喊着,他说好啊,我要你和不列颠。
亚瑟冷凝着面容以对,拔剑而来,他说别笑,皇帝,我们是在以命相搏。
而后那些画面便碎裂了开来,被如今相对站立的一切给阻拦。
“好久不见了,阿尔托利斯。你不来找我,我就过来找你了。”卢修斯说着,将手中的魔剑随意的插入在地面之上,鲜红的魔剑发出声声的鸣声,似乎在为重遇那把圣剑而激动着。
“不过你如今这副模样看起来,还真让人不爽啊。毕竟你是我的东西才对啊,怎么能随意烙上那种疯狗的痕迹呢?”
“你在一旁看着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卢修斯并不是一切的幕后黑手,沙条爱歌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任何人能够控制的。卢修斯只是带来了莫德雷德并将他甩在了这个世界里,而后站在后面窥探着这一切的发生,最后抓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存在。
“圣杯在你的手里。”亚瑟近乎是肯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