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兰指着那个最安静的孩子, 扬起嘴角说:“他是老大,顾成雨。”
谢云韵抹着泪说:“咱们成雨福大命大,以后造化大着呢。”
许草丫瞧着他安静的躺在那, 乖乖的举着小胳膊小腿,看见许草丫,还咧开嘴笑了。
“他认识俺。” 许草丫惊喜的说。
张美兰慈爱的看着顾成雨,告诉许草丫说:“成雨他出生时,身体紫红紫红的, 怎么碰他都没反应。你摔倒的时候定是也有伤到他了, 以后注意些,他身子骨弱。”
许草丫低头难受的哭了, 是她没护好孩子。
“你不能哭, 月子里哭伤眼睛。”谢云韵掏出手帕给她擦泪说。
“咱家老二是个小姑娘, 身体挺好,也是最闹腾的。”张美兰拍了拍许草丫的后背,指着顾成雨隔壁的保温箱笑着说。
许草丫瞅着她在保温箱里‘啊啊啊’不停的叫着,也不知道她说啥, 一个人玩的挺开心。
“老三也是个小子, 也挺闹腾的, 是个爱哭的小家伙。”张美兰话刚出口, 那边她就听到老三的‘哇哇’的啼哭声,她无奈的耸了耸肩。
许草丫看着张大嘴巴,嚎哭的小家伙,心疼坏了,她想抱抱他。
张美兰无奈吐槽说:“他就是见人就哭, 没人的时候安安静静的。”
“大伯母, 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许草丫担心的问。
“没有, 他是三个里面身体最好的。”张美兰笑着回。
“也不知道像谁?难道他晓得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理?”
谢云韵觉得她宝贝的曾孙厉害,天生的聪明人。
果然,三人走出保温室,老三停了哭声。
三人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临走时,谢云韵拉着张美兰交代说:“你最近先委屈几天,把我的三个曾孙看好了。”
张美兰点了下头,她最近是顶了人家保温室同事的活儿,家里的三个小祖宗在这,她也怕在医院出啥岔子。
“妈跟你说,草丫被人撞倒是故意谋害———”谢云韵把许草丫做的梦讲给张美兰听,怕她不信,又继续说:“草丫来京市可没见过什么生人,她还一眼就认出那个坏丫头来了。”
张美兰听着也觉神奇,许草丫怀着孩子,一直都有人陪着的。
“那个安娜为啥无缘无故的要害草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张美兰觉得事情有些玄乎,也说不通。
“她嫉妒呗,那坏丫头当年可喜欢熙寒了,我烧了她不少的信呢。”谢云韵趴在张美兰的耳边小声说。
大院里,
顾熙寒带着两个公安在顾轩河的家,里里里外外的翻查了一遍,留下的线索不多,只有墙脚下的两个脚印还有在堆放杂物那发现了一小块枣红色的布料。
来的俩公安查的认真,毕竟是军区大院里招了贼,这个可是大事情。
顾家院外围了很多人,他们也在热闹的讨论着,心里也都有数,那贼一定是大院里面的人,外人也进不来这里。
顾熙寒带着公安进来查,那只能因为啥,定是心里有数贼是谁,怕被人包庇了。
夏田和大院里其他的几个干事,心里很不舒服,他们是直接让顾熙寒给抽了个嘴巴。
“昨天早上9点到10点间待在大院里8岁-13岁的孩子都有哪些?”一个公安走到几个大院里的干事面前,态度很是客气的询问。
一般这个时候,孩子们都在学校,呆在家里的应该不多,说难查也不难查。
“啊?公安同志,那贼难道是个孩子?”问话的是张建设的妈,她家就张建设一个儿子,可没什么半大的孩子,她问的很有底气。
那个公安笑了笑,说:“不确定。”
大院门口那站岗的小同志都有登记的,一查就很清楚的晓得大院里五月二十八那天有几个孩子没出门。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是金干事,他告诉公安说他那两个闺女怕生,根本不敢出门。
其他人家的孩子,一个是贪玩摔断了腿,在家床上躺着呢。
另一个也有嫌疑的是胡家的小孙子,她家老太太说孙子早上起晚了,便没有去。这个在大院里不算新鲜事,胡家的小孙子三天两头的逃学逃课,她们都晓得的。
还有其他的孩子都是来走亲戚的,也都被喊来站在顾家的院子外,里面有孩子好奇的交头接耳,也有的忐忑不安的吓哭了的———
两个公安在孩子里走了一圈后,留下了两个小姑娘,那都是金干事的闺女。
金干事脸都黑了,冲顾熙寒冷笑说:“我闺女她们门都不敢出,又和你媳妇无冤无仇,怎可能是她们?”
公安让金干事大闺女把脚上的鞋脱下来,直接带着金干事去了顾轩河家的墙角看鞋印,还指了指他家小女儿身上的衣服,说:“两件证物都和她们身上的吻合,你要不回家先问问?”
金干事的媳妇,秀婶子伸手指着两个孩子骂说:“你们谁干的?赶紧说,不然都抓去吃木仓子。”
大的那个始终低着头,不吭声。
小的那个被吓得哭喊着说:“爹,俺昨天没出过家门,俺姐就跑出去上了趟茅厕。”
金干事也觉得他的两闺女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去顾家害人?可那鞋印还有那小块枣红色的布——
顾熙寒在夏田耳边说了几句,夏田和几个干事便和两个公安说:”麻烦两位同志跑这一趟,幸苦了。“
俩公安一听,知晓人家要自己解决问题了,且报案人也没什么意见,他们便干脆的离开了。
“熙寒,你想怎么办?”
问话的是夏田,他心里有气,但还想着大家一个大院呆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要弄得太僵。
“田叔叔,我媳妇差点死了,她肚子里还有三个快八个月大的孩子。”
夏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