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教室, 一间气氛很沉重的教室。哭泣声、咒骂声、求助声交杂在一起,显得尤为嘈杂。
教室中一共有五十个座位,座位上坐着神态各异的学生, 他们没有穿着统一的校服, 年龄也各有出入, 上到十多岁, 下到四五十岁,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的手腕上带着一个款式一模一样的银白色的电子手表。
窗外阳光炽热,树上的蝉鸣吱吱吱叫个不停,头顶的风扇也在嘎吱嘎吱地响着, 黑板上用粉笔写上数学题目还未被值日生擦去, 一切都是青春的模样。
但这些, 并没有将沉重感打破。
讲台上如同木偶般佩戴着工作牌一动不动的老师在广播铃响起的那一刻动了,他脸上黑溜溜的眼珠转动, 脸上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广播将在十秒后进行播报, 请各位考生保持安静!仔细倾听!”
老师的这番话, 成功的让教室安静了不少, 当然也有他那笑容太过诡异,成功的吓到了不少人的成分在。
周围一安静, 第二排中间的那个女孩的哭声就显得尤为明显,她还在不停地抽噎着,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别吵了,闭嘴。”
女孩邻座是一个剃着寸头、脸上有纹身的青年,他不耐烦地踢了一下桌子, 语气不善地瞪了女孩一眼。
女孩登时更害怕了, 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哽咽道:“这里是、是哪里呀,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你再哭我打人了啊,你哭的我都听不到声音了。”青年脾气很是暴躁,其实女孩的哭声是大了点,但并没有到令别人听不清广播的地步,他就是想找个借口发泄一下情绪。
女孩果然害怕了,但一时半会收不住声。
她天生泪腺发达,一委屈就想哭,改不掉。
“别哭了,先擦擦眼泪。”
一只手指干净纤秀的手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递来一张纸巾,头顶的那声音如同山间滴落的泉水,很是悦耳甘甜。
女孩怔怔地抬头,对上了少年那张犹如初雪般洁白的脸,对方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大,正对她露出安抚和努力的笑容,美得仿佛天使降临。
在两人对视间,十秒已然过去,教室挂着的喇叭里是响起了一段钢琴曲,紧接着一个机械地女声出现在广播中。
少年将纸巾塞到她的手中,“专心听广播,记住广播中的每一个字。”
说完,他回过了头,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多管闲事。”纹身青年有些不满的切了一声,但那目光确是很诚实的一直跟着那漂亮的少年。
女孩望着前排那有些清瘦的背影,慢慢止住了哭声。
【这才是正常新人的反应嘛。】
沈柯一边翻动任务手册,一边客观点评那个女孩的反应。
这个副本叫做考试周,难度无法评定,是一个禁止使用游戏道具和特殊能力的超大型晋级副本。
至于他为什么会选择来到这个副本,因为系统打包票这个副本不会有入侵者。这种超大型晋级副本一般会有不下十名的维护者轮流巡视,以此来维护世界的稳定性。
众人所在的地方是一所大学,表面上一共有3333名玩家,实则混杂了约莫五百多名的学生不是人,玩家的任务也很“简单”,通过考试、赚取学分、保证排名、活过七天。
玩家每通过一场考试,就能按照成绩优异程度获得一定学分。学分排名前一百的玩家可以拥有进入困难副本的资格,排名五百以后的玩家则会降级,排名一千以外的玩家等待考试周结束后,会直接予以开除。
为什么说是晋级赛,系统的解释是这样的:
有些玩家只能进入简单或者是普通副本,当他们想要进入困难副本时,就必须要参加晋级赛。
通关晋级赛,玩家可以获得进入困难副本的资格,一旦获得这个格,除非降级,否则不能再继续进去困难以下的副本。
至于为什么有些玩家想晋级,原因也很简单。玩家通关一个困难副本可以获得大量的积分,在游戏大厅滞留的时间也更久。
最直观的表现为,一个普通副本的积分是1-5k积分不等,那么一个困难副本的积分就是1-5w积分不等;通关普通副本只能在游戏大厅滞留3-7天不等,那么通关困难副本可以滞留1-3个月不等,这两者没有可比性。所以有些玩家宁愿出生入死一回获得长久一点的安宁,也不愿意几乎不间断的进入副本。
而且玩家进入副本除了被迫之外,其最终的目的就是攒够积分,彻底摆脱这里。不停的去刷普通副本的话,想攒够积分很难。
既然说是晋级赛,失败之后自然也有降级。假设玩家原本能够进入困难副本,降级之后就只能够进入普通副本,且很长一段时间之类不能够再次晋级。
此次超大型晋级副本,有一半玩家是自愿报名的,有一半玩家是随机抽取的,其中就包括一些一个副本都没进入的新人。
沈柯对此很无语,这不就摆明了让这些人去死吗。
系统:【游戏秉持着公平公正原则,另一半50%的人数绝对是随机抽取的,这些人只是运气不太好。】
沈柯不予反驳:【你说的都对。】
毕竟考试周结束积分排名一千以外的学生会被开除,开除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开局就已经注定了会有接近三分之二的不能活着出这个副本,总会有人死。
副本内的玩家属实是鱼龙混杂,由于通关晋级赛前一百名能获得的积分很多,困难副本的玩家来参与的也不少,不过禁止使用道具和特殊能力,纯拼身体素质和脑子,其他人也不算太吃亏。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