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我的目标。”
“但是无所谓,反正我的本来面目也没有被他看到。”爱尔兰将枪/口抵上她的太阳穴,“等会我就去把那个小子重新抓回来。”
“被我放跑的人,是柯南吗?”九条九完全没感觉到脑袋边的枪筒一般出言讥讽:“没想到你居然连一个上小学一年级的小朋友都不肯放过啊。”
“那家伙是……算了。”原本就在嘴边的解释话语出口变成了威胁:“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吧?”
“你是个警察,现在又知道了我的身份,按理说,我应该处决掉你。”
“但是,我可以给你另一个选择。”
他凝视着眼前的警察。
即使现在这种处在被枪口指着脑袋现在的弱势地位,她神情中依旧是毫不动摇的冷静,仿佛他的一切行为都在掌握之中。这样的人如果就此死掉,未免也太可惜了。
他想到之前办公室里,他伪装成松本清长时,她曾说过的话。
“加入我们吧,九条。”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嘲讽的称呼对方为警官。他是真心实意的发出邀请,所以不想用这个称呼提醒对方自己的身份和职责。
“我效命于一个大型的跨国犯罪组织。”
“你这样的脑力派,正是组织所稀缺的人才。”
“和谈资论辈的警视厅不同,以你的能力,哪怕没有背景,哪怕你还年轻,依旧能够得到组织的重任。”
他的语气缓和下来:“你能做到现在的位置非常不易,我们肯定不会让你退出警察行列,有了组织的支持,这条路你能够走的更加坦荡,你可以尽情的发挥自己的能力,也不用背离你的朋友,只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提供一点便利就好。”
他顿了顿:“放心吧,我们肯定也不想你暴露,不会有人知道你是组织的一员。就算上面给你派发任务,也会尽量隐藏你的身份,不会让你像我一样干那些脏活。”
九条九月没有反应,表情非常冷淡,但是这在他的意料之内,或者说比他预期的愤怒更好一些,于是他接着往下说道。
“你仔细的考虑一下。答应的话,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当你的警察,一切都和你现在的生活没有区别,只是偶尔帮我们办事,但如果拒绝,你现在就会死在这里。”
“——我希望,你会选择加入我们这边。”
“虽然你说的很美好,但我这种被胁迫加入的警察决不可能获得信任,只会被当成随时可以处理的棋子吧?”
一直只是单纯听着他描绘未来图景的九条九月终于开口,虽然是反驳,但证明她有在认真思考这种可能,这让爱尔兰觉得有机会说服她。
“我会向boss担保你的忠心。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不论是权势,还是财富,全都唾手可得。”
但在听到这句话后,之前态度一直冷冰冰的九条九月突兀的笑了起来,她对他说——
“就像枡山宪三那样吗?”
“这就是他的名字,对吧?”
爱尔兰握枪的手指猛然收紧。
“你怎么会知道——”
“你无意中透露的信息那么多,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推断出来非常简单吧?”
九条九月的表情逐渐轻松下来。
“从我们最后见面那天你穿着西装上的褶皱形状来判断,你当时是开车出行的。结合东京墓园的开放时间,车程等各种因素推理,你那天去的只会是正光寺。那里的墓地价格可不便宜,而且单单有钱是不够的,能被安葬在里面的都是社会名流。你之前跟我提到的养父,应该是在明面上也具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男人。”
她继续推理下去:“你的身手绝非泛泛之辈,就算在那个组织里,应该也是从事暗杀之类的工作吧?一个大人物,为什么会被很可能是佣兵或是杀手的人视为父亲?不只是白手套那么简单,那个大人物本身就是这个组织的一份子,说不定连起家都是由你们所在的组织扶持的。”
“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从你返回日本的这两个月往前没有太久,你的年龄大概有三十五岁,能被你视作父亲,他的年龄应该在五十岁以上。”
“看你当时跟我讲起时一脸不甘心的样子,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自然死亡。”
这段时间失踪或确认死亡的企业家或政客……
“枡山宪三,枡山汽车株式会社的董事长,就是他没错吧?”
“他死的那样不明不白,杀人后因愧疚在酒窖内畏罪自裁?傻子才相信这种借口,真正的原因——我想是因为被媒体无意间拍下射击时的照片导致身份暴露,所以被你们的人处理掉,然后才伪装成纵火身亡的吧?”
看到面前人骤变的表情,九条九月就知道自己都说对了。所以哪怕现在看似处于下风,她也有足够的把握自己能够成功翻盘。
“你不是很敬重他吗?知道这件事,但你依旧留忠心耿耿的为那个组织效力,为什么?”
她刻意以一种单纯疑问的语气说道,但正是这种理所当然,反而远比诘问和嘲讽更让人难以忍受。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依旧可以忠心于他们?”
“只要能把杀掉他的那个男人拉下马——”说出这句话的爱尔兰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糟糕。
九条九月选择毫不留情的打碎他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侥幸。
“枡山宪三这种在表世界功成名就的人,应该在你们那个组织也很有地位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这样的骨干成员,不可能是仅仅因为一次行动的失败就被下面的人自作主张的杀死,那个真正下令想要他死掉的人——”
她笑着讥讽:“不是别人,正是你所忠诚的boss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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