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真的是孩子的玩笑,还是大人在撒谎呢?
交涉过程佐田美都表现的很放松,但是身经百战的国木田独步还是捕捉到了对方不自然的小动作和频频往屋内看去的视线。
那可不是担心孩子会捣乱的或者厨房饭菜要烧糊了的眼神,不如说是那么简单就好了。
国木田独步想。
见过不少,那是试图隐瞒什么自知不好的事情或者担心隐藏起来的东西会被发现的躲闪表情。
“从邻居开始调查的话很容易会被美都夫人察觉,我比较担心真正的委托人会不会因此有什么危险。”国木田独步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写写画画,委托任务要按照主次排序一步一步来,这样才能着计划内的时间里完成调查任务:“既然佐田美都提到了学校和警局......不如先从地方警局和学校开始调查吧。”
“喂太宰,你刚刚的角度有没有看到......嗯?”同事半天没有出声的过分安静让一边记笔记一边思考方案一二三的国木田独步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他放下笔记往旁边一撇,果不其然那个男人已经不在原地了。
他到底有没有工作中的概念啊!?国木田独步攥着笔的手青筋蹦起,差一点又要报废一只笔。
“你是什么人?不要在这里捣乱!”一声呵斥响在身后某侧。
国木田独步闻声猛然回头,果然就见太宰治不知道何时远离了人行道,挂上了路边的一颗歪脖子树。
“哟,国木田君,这里的风景好好哦~”黑发青年还没来得及把头伸进去,国木田独步已经一脚把绳子连着树枝踹断。
“你在干什么啊!!!这可是你的任务好不好!!!!!!!”国木田独步拽着太宰治的领子将人前后摇晃,看起来有点崩溃:“你要是不想工作你为了什么要自荐啊!拖你这个混蛋的福,我的行程安排全打乱了!!!”
太宰治像个面条人一样懒洋洋地随之前后摇晃。
“这是上吊健康望远法。”他竖起一根手指,“又能锻炼身体强化颈椎,又能观察到平时看不见的东西。”
“哈?真的吗?”国木田独步怀疑地眯起了眼,“不会又是什么骗人的把戏吧?”
“啊喂喂你们两个,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诚心捣乱的吗?”被侦探社二人的自说自话晾在一边的男人面露不爽道。
男人穿着形似警察的制服,看他的姿态和腰上装备的警棍,应该是这个小区的安保人员。
国木田独步松开了太宰治,给了他一个秋后算账的眼神,从衣服内侧拿出了侦探社的证件:“我们是武装侦探社的调查员,这是我的同事,抱歉这家伙给您添麻烦了。”
“武装侦探社?”男人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说:“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
是认识侦探社的人吗?那就好说话了,不如从他开始询问调查吧。国木田独步想。
保安对佐田家的印象与了解应该可以稍微推动几分委托的进展。
“啊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来这里的那个男孩,好像也是自称武装侦探社的人......你们管管他吧,喊他也不应声,拉他还会躲开......”男人挠了挠头,“就这样一声不吭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骤然看见还是很渗人的。”
“毕竟他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单单站在那里的话我也不好把人赶走,可是一连站个好几天盯着别人的房子看真的很困扰哎。”
“这样么,我社的员工给您添麻烦了。”国木田独步习惯性地为同事道了个歉。
武装侦探社的异能力员工都是一群我行我素到极致的人,因为各有各的特长,就连社长都对他们放任不管,规矩形如摆设。
嗯?等一下......前几天来的男孩?
“可以详细说一下那个男孩的模样吗?”太宰治若有所思地问。
“额,可以是可以。”保安不知用意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下记忆里的男孩,他抬手比划在自己的肩膀处:“大概到我这个位置,应该是一米六左右的孩子,黑发黑眸,头发差不多到这个地方,衣着么......只记得是黑色的衣服。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身上绑了很多绷带,也不知道是真的受伤了还是年轻人的流行......”
保安的形容实在是太具有辨识度了,国木田独步几乎瞬间就联想到了少年太宰治身上。
仿佛是为了证实国木田独步的想法,保安的眼神落在了太宰治身上:“说起来,和这位先生有点像呢,你们两个是兄弟吗?”
武侦宰欣然接受了这个猜测,一口应下:“是哦,和舍弟在同一个老板底下打工呢!”
之后武装侦探社的二人向保安询问了佐田那家人的事情。
“佐田夫人的丈夫去世很久了,不过也有流言说是丈夫抛妻弃女和人跑了,佐田夫人为了好听才说那个男人去世了的。他们家确实有两个女儿,关系一直都挺好,经常看见两个小女孩手牵手上放学呢。”保安道。
“一个人养两个孩子,佐田夫人也是很不容易啊。”国木田独步感慨。
两姐妹关系很好这条消息又与佐田美都口中的大女儿形象产生了矛盾。
如果关系那么好,姐姐怎么会去咒妹妹已经死了呢?
保安可不知道佐田美都和侦探社的二人都说了什么,他也跟着感慨道:“是啊,以前还有见她们一家三口出来游玩,现在连两个孩子都不怎么出门了。”
国木田独步与太宰治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国木田独步继续用着闲聊的语气套话道:“听说佐田家的小女儿已经遭遇了不测?”
“你们连这种流言都听到啦!”保安显得有些惊讶,哈哈笑道:“你们不会是调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