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走了一大步。
排了十来分钟,终于轮到他们,苏婷掏钱买了两张全价票,一张半价票。
买完票,三人往闸口去。
闸口人多,怕贺焱被绊倒,没走近贺东川就把他抱了起来。
贺焱瞬间从只能看到别人后腰,变成能看到前面人的头顶,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坐在贺东川怀里蹿啊蹿:“好多人啊!”
“上船就好了。”
“船是什么样的?”
苏婷随口说:“船就是那样啊,你来的时候没坐过船吗?”
贺焱侧过头问老爸:“我来的时候坐过船吗?”
“你睡着了。”贺东川说着,侧瞥了苏婷一眼。
苏婷被他看得瞬间后背发凉,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扯出个生硬的笑容说:“对哦,看我这记性,一下子忘了这件事,呵呵,呵呵……”
贺东川神色平静地打断她的呵呵:“船到了。”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声音?”苏婷侧过耳朵,又踮起脚尖往前看去,却只看到黑压压的脑袋。
“穿还没有鸣笛。”
贺东川话音刚落,“呜呜”的汽笛声就从海面传了过来。
三五分钟后,渡轮靠岸,闸门被打开,从船上下来的人冲开排队的人群,大家向两边散开,并朝前挤去。
苏婷三人正好正在中间,随着前面的人渐渐分散,她不自觉跟着往左,但走了没两步,就被贺东川一把拽住手腕:“这边。”
随着他话音落下,下船的人涌到了离他们两三步远的地方,而后面的人还在往前挤,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罐头里的沙丁鱼,只能跟着贺东川的力道踉跄前行。
她本来就走得不稳,期间还被人绊了一下,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前倒去,尖叫的声音也跟着变形。
坠落时心里不住懊悔。
早知道今天不宜出门,她就在家窝着了,这么倒下去绝对会造成踩踏事故,断手断脚都算好的,最怕一命呜呼。
她穿越还不到一个月啊——
下一秒,苏婷就觉得右手被扯了起来,直直将她拉入一个硬邦邦的怀抱。
当苏婷捂住被撞疼的鼻子抬起头,还没看清贺东川的脸,就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往右边走。”被勾着腰一路往闸口右边去。
这一路苏婷都是晕乎乎的,她不是自己在走路,而是被拖着往前。
所以站定后她一时没缓过来,仍捂着鼻子,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面前男人的身上,直到他问:“受伤了?”
苏婷捂着鼻子瓮声说:“没。”
“那你能站起来吗?”贺东川说着低头看去。
苏婷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发现自己跟他贴得非常紧,而他的左手手臂从右绕过她的后背,搭在了她的后腰上。
已经是四月下旬,平川岛的气温早就升了上来,苏婷穿的虽然是长袖衬衣,但料子轻薄,几乎能感觉到他手心的热度。
“我没事。”
苏婷低着头下移双手,撑着贺东川肌肉紧实的手臂站起来。
“那就好。”贺东川说着松开手,“我们等会再上去。”
苏婷:“嗯。”
虽然没有了肢体接触,但因为人多,两人离得非常近,苏婷不用抬眼,就能看到他微微抬起,隔空护在她身后的手臂。
以前她有个朋友交往的好几任男友都是体育生,理由是觉得他们身材高大,能保护她,很有男友力,还打算给她介绍体育生男友。
然而那时候苏婷看到的只有他们打完球后身上的臭汗,以及过于发的四肢,并不能理解朋友的取向,她还是更偏好花美男。
但刚才,被贺东川拦腰抱着往外走时,她好像理解了何为男友力,什么叫安全感。
只是她这人更相信一见钟情,也自觉身上闪光点不多,同样的脸和外形,原身用了三年都没让贺东川爱上她,她……还是断情绝爱专心苟结局吧。
苏婷正叹着气,听到贺焱冷不丁冒出一句“妈妈你脸红了哦”,反射性抬手摸脸,并矢口否认:“我、我这是热的!”
贺焱左看右看,疑惑问:“今天很热吗?我不热啊?爸爸你热吗?”
“热。”贺东川回答完转向苏婷,“走吧。”
苏婷抬起头,发现船上的人基本都下来了,要搭渡轮的也大半上了船,闸口处不再拥挤,点了点头说:“嗯。”连忙跟上去。
贺焱被贺东川抱着,不用自己走路,正因为爸爸的答案怀疑人生地摸着爸爸的脸和脖子,想明明没出汗啊,爸爸为什么会热呢?
不过贺焱的疑惑没有持续太久,开船后他就顾不上热不热了,趴在栏杆旁尖叫着:“动了动了!爸爸你看,船动了。”
贺东川靠着栏杆淡淡嗯了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愿意吱声都是给儿子面子。
贺焱并不是很需要爸爸的回应,他现在非常兴奋,左手扒着栏杆,右手伸向外面,感受着海风和被渡轮划过时飞溅起的海水。
期间他还想把脑袋从上下栏杆中间伸出去,苏婷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拉下来说:“你小心掉海里。”
小家伙很自信:“我抓住了,才不会掉海里!”
苏婷握住他面前两根竖着的栏杆说:“你看这个栏杆这么窄,就算不掉海里,你把头伸出去也有可能会卡到啊。”
贺焱顺着她说的看去,歪了歪头,还想把脑袋往里伸。
苏婷一把拉住他:“让你别这么做你还非要干是……”
话音未落,她就被贺焱给抱住了,她低下头,就看到面前的孩子冲她没心没肺地笑着:“我刚才是吓唬你的!”
苏婷顿觉气血上涌,没忍住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欠揍是不是?”
贺焱连忙捂住头,向贺东川告状:“爸爸!妈妈打我!”
看他们玩闹,正觉得津津有味的贺东川站直身体,一本正经地对苏婷说:他是欠收拾。”
贺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