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他蹭过来表功道,“不是人家用过的,是食堂用来装米饭的盆子,被我买来了。
说是刚买回来没一个礼拜,只装过米饭。我又给你里外刷了一遍,绝对干净。让我媳妇洗澡都洗不痛快,那我就太没用了。”
苏禾禾要被他的创意绝倒,不过她很喜欢。
“枝枝,装饭的盆儿用来洗澡?不耽误他们干活儿吧?”苏禾禾不大放心。
“附近寨子就有卖的,随去就能买到。什么也不耽误。”钟湛不以为然。
说着话,钟湛已经往木盆注了半桶清水,再倒了一壶热水,手试过温度合适,才带点小贱地对苏禾禾调笑道,“可以了,媳妇儿,用不用我服侍你宽衣解带?”
苏禾禾玉手一拂,“退下,门口候着等招唤吧。”
刚已经饱食一顿,再纠缠也知苏禾禾会炸毛。他嘴角噙着坏笑,听话地开门退了出去。
连换了两盆水,苏禾禾终于洗得透彻干净。
老公就跟失而复得一样,苏禾禾这会儿宝贝得很。
开行李箱,挑了一条米色棉布连衣裙换上,外面是一件薄薄的稍深一度的咖色宽松长开衫。头发叫她挽了个丸子头,脚上是一双白色高帮球鞋。
犹如枝头凝露绽放的春海棠,美得清丽脱俗,目眩神移。
守着佳人倾城,钟湛又要克制不住,眼见又要迫近。
被苏禾禾伸长胳膊阻住,“停,钟枝枝,你快臭死了,别靠近我。现在向后转,去洗澡。洗不干净,别来见我。”
钟湛被她的嫌弃表情逗笑了,指着她,“苏禾禾,你行。这一会儿就弃如敝履了,糟糠夫不可弃知道吗?之前是谁说要金屋藏娇的?苏禾禾的嘴,骗人的鬼。”
听他怨夫似的唠叨个没完,苏禾禾斜瞟着他,故意风情诱惑地,“啰嗦,洗干净了回来,自有你的三千宠爱。放心,金屋建好了,就等枝枝住呢。”
话说得柔情细语,可手上却毫不留情,把人直推到门外,又把毛巾香皂打包给他塞到怀里,关门上锁。
钟湛赶紧拍门,压低声音抵门道,“苏禾禾,内裤呢?换洗衣服呢?你连衣服都不给我穿了?肥水不留外人田知道不?你也太不爱惜我了。”
苏禾禾在里面差点被他笑死。
赶紧翻柜子拿了套干净的军装,把内裤给他裹衣服里,开门缝给他递过去,“别耍了,赶紧走。”
对着嘭又合上的门,钟湛还是一脸春风地笑着。
却不想转身在楼角,他的两位黑下属,正摸着鼻子,死命压着嘴角,脸憋的通红,一副没来得及跑脱的样子。
显然,听到了不该听不该看的。钟旅的高大形象要不保。
钟旅就是强大,冷哼道,“没见过?耙耳朵可不丢人。管好嘴,不然下次别跟我出去。记住了?”
两个黑炭青年拼命摇头又点头,都不知该咋表现了。
“大头儿,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对呀,耙耳朵才能带好队伍,大头儿你……”
后面的话实在编不下去了,两人只能装憨地“呵呵呵”笑着。
钟湛懒得再理,“滚远点儿!”
等钟湛洗好回来,苏禾禾已经把被罩床单都给换了,都泡在了大木盆里。
两人关在房间里一上午,苏禾禾自觉无颜出去见人。
午饭是钟湛去食堂打回来吃的。
之后,虽然知道钟秉川那里肯定会收到消息了,可苏禾禾还是想给小豆子打个电话,让他亲耳听到钟湛的声音也好。
她知道,在小豆子心里,自己和钟湛是他最重要依赖的。这次钟湛失联的事儿,小豆子肯定很惶恐不安。
电话打过去,没想到就是小豆子接的。
听到钟湛的声音,那边小朋友哇地一声哭出来,“爸爸,你真的是我爸爸吗?我要妈妈证明一下。”
钟怀勉小朋友还从来没这么犯傻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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