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的就是此刻一脸挑衅的冷笑,一看就麻烦多多的奥特姆,和一脸不关己事,置身事外的月嗣。
两个麻烦精!麻烦精!
尤那深吸一口气,转向脸上就写满了“麻烦”两个字的奥特姆,提了提裙摆,“明天见。”
乙女游戏真不是谁都能玩的。
一个男人就够麻烦了,几个男人一台戏,吵得她头都痛,不管了,支走一个是一个。
尤那的意思很明白。
奥特姆看了看提起裙摆已经准备离开的尤那,又看了看她身侧神色淡淡,和门神一样的埃尔伯特,啧了一声,没有继续纠缠,“说好了,明天我会来找你。”
尤那点了点头。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奥特姆确实某些方面很麻烦,但也出乎意料的听话,如果真的纠缠不休,才惹人厌烦。
奥特姆得到尤那的许诺,心满意足,一双眼睛雷达似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唇角一勾,挥挥手潇洒地走开了。
潇洒的,走开了——
尤那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奥特姆难道是以为能和他们一块离开,连匹马都没有准备。
一个国王,这样走回去,也太接地气了。
尤那的震惊和心虚只维持了几秒,奥特姆走远后,她就干脆利落地收回了视线。
埃尔伯特先上了马车,伸手准备拉她,尤那也提着裙摆,准备上车时,月嗣忽然开口了,“殿下。”
尤那一手伏在车门上,一边微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
“请您有时间的时候,就到神殿来。”微风吹动他的金发,他笑起来的时候,冰蓝色的眼睛像是冰下的泉水涌动,“神明肯定也很乐意听到您的祷告的。”
意思很明了。
有时间就来查查好感度。
“啊,我知道了。”尤那随口答应。好感度嘛,肯定是经常要来查的,毕竟把握好感度也是游戏进行中重要的一环,但她到神殿来可和月嗣一点关系都没有。
月嗣笑得更温和了。
他上前扶住尤那的手,帮助她上马车,语气更加温和,“请走好。”
尤那的手搭在月嗣的手上,月嗣的手指上带着缀有细链的指环,手背洁白,隐隐可见青筋,宽松白袍几乎遮住整个手背。
指尖传来被摩挲的感觉——
宽松白袍也遮住她的手背后,这动作更加不加掩饰,以十指交叉的姿势扣住她的手指,随即又若无其事的放开。
尤那上了马车,转头看向月嗣。
月嗣笑眯眯地对她挥手。
啧。
尤那面无表情,用力关上了马车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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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最开始的房间,也就是公主的寝室后,已经接近夜晚,地图版面不小,礼仪又繁琐又消耗时间,只是出去吃了顿饭,看了看神殿,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天已经蒙蒙黑。
四周都很安静,埃尔伯特进了宫之后就离开了,只有瑞叶陪着她,此刻瑞叶正点上蜡烛,尤那看着他在灯下被拉长的影子,坐在床沿上晃动双|腿。
话说她这个公主的待遇是不是太磕碜了点?
在神殿看到了一大堆侍女和使徒后,尤那回到自己房间,再看这冷清清的环境,忍不住感叹。
神殿都有许多漂亮侍女呢!怎么到她这里,就瑞叶一个。
而且他还笨手笨脚的——
瑞叶无惊无险的将蜡烛点好,松了一口气,尤那看着他脸上浮现的笑容,幽幽叹了口气。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至少比身为国王,还要靠两条腿走回去的奥特姆要强。
瑞叶端着烛台来到她身边,将烛台放在床头柜上,蹲下身,去整理尤那的裙摆,一边笑眯眯地开口,“殿下,今天很疲惫吗?”
他的声音轻柔,如同山泉,不论是这种声调,还是从小被照顾的习惯,都让尤那面对这种声音时不自觉放松。
她抬起脚,长长叹气。
何止疲惫,她简直想要逃跑了。
瑞叶轻轻地帮她把鞋脱下,轻柔地按摩脚踝,一边仰起脸,浅琥珀色的眼睛在烛火下倒映着微光,“为什么?是对婚约有什么不满吗?”
对奥特姆?
尤那想了想,摇了摇头。
她倒不是觉得他讨厌,毕竟好说话的暴君已经是最好解决的人了,她觉得麻烦的是现在的局面。
“是吗,您对婚约并无不满吗……”瑞叶的手微微停顿,在尤那看向他的时候,又勾唇笑了笑,“那就是因为今天出宫,所以累到了吗?”
这个理由似乎糊弄的过去。
尤那含糊点了点头。
瑞叶帮她松下裙撑,解开腰带,放下了床幔,“既然这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