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丁哲松开了那老者的手腕,转身看着老医师薛恒,同时说道:“表面上看,这老伯,脉数细,又符合脾胃不和之征兆。”
“你用调肠汤也算符合,只是,你忽略了一点。”
“这老伯面容忧苦,显然情思不畅。”
“忧伤肝、恐伤肾,思伤脾……”
“所以,现在老伯是肝脾双伤。”
“我推断他不但有肠炎,还经常便血,若是去西医查肠镜,应该还有溃疡。”
“这溃疡甚至会累及胃部。”
“也就是西医所说的克罗恩综合征,我说得可对!”
丁哲侃侃而谈着。
“呃!”
那老伯一脸惊讶地看着丁哲:“前个礼拜,我儿子带我去查西医,那场景报告单上面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不信那东西,才来找的薛恒医生,没想到,你竟然看出来了……”
老头的话,让
薛恒也是一愣。
原来这老者是他的老患者了,每月都来,调肠汤吃了也不好,却又不能断。
肠炎没完没了。
而他却是看不出原因,却没想到,丁哲几句话就把病因说得如此之仔细。
难道,他医术比自己高明?
想到这里,薛恒摇了摇头,然后对丁哲说道:“会号脉,也不算什么,我倒要看你如何配方,而且
,我不知道,这除了调肠汤之外,还有什么方子能看他的病……”
“呵呵,那还不简单。”
丁哲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写下了一个和他调肠汤丝毫不一样的药方。
随之,递给了那个老伯:“照这个药方吃一个月,若是你的溃疡性肠炎不好,回头你来砸我的医馆。”
“呃……”
那老者显然是久病成医了,拿过了药方看了一眼,随之就惊呆了,然后迟疑地对薛恒说道:“薛医生,这药方里面有一味药叫做川楝子,这药有毒啊……”
“什么,看看……”
薛恒拿过了药方看了一眼,然后惊呆了。
原来这药方竟然和他给老者开的一点都不一样。
简直是从原理上面颠覆了。
不过,他毕竟是老医师。
一看这药方就知道,这药方不但调理肠炎,甚至连老者的胃溃疡都治了。
简直不可思议。
随之他把药方交给了老者,同时钦佩地说道:“老岳,你就吃这服药吧,这药比我开的高明。”
“真的……”老岳一脸惊讶:“可是,那川楝子,有毒啊……”
“无妨,刚好克制你体内的忧思之毒……”薛恒点头说道。
说完,却是叹息了一声。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丁哲
这一副药,就足见他比自己高明。
当得起神医两个字。
可是,他毕竟行医数十年,竟然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打败了,心里毕竟有所不甘。
于是,便指着第二个街坊说道:“这位大婶主诉慢性咽炎,我给开了多个处方,也不见减轻,你看如何……”
“嗯!”
丁哲两手放在那中年妇女的手腕之上,只是轻轻一触碰,就挪开手来,同时说道:“这位大婶所患乃是梅核气,你若是按照慢性咽炎来看,一定不会有效果。”
“至于这梅核气么,也好治疗……”
说完,丁哲拿起笔,刷刷点点写下一个方子,交给了那个大婶。
那个大婶,明显也有些疑虑,将信将疑地看着薛恒。
后者拿过药方看了一眼,随之长叹一声说道:“李大妹子,你还是照方抓药吧。”
“我真的是梅核气么?”
姓李的大婶说道。
“恐怕是的。”这一刻,薛恒似乎感觉自己老了很多一样。
“太好了,我现在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姓李的大婶欢天喜地地去了。
随之,第三个患者,不等薛恒做介绍,就急忙凑合了过来:“我这大椎疼,迷糊,天旋地转……”
“嗯!”
丁哲点头,也不去按摩,
而是拿起他的拇指和食指在指尖轻轻一掰。
那两个手指竟然缓缓反弹。
“你这霍夫曼症状呈现阳性,显示颈椎受压迫了……”
然后又走到了她的背后捏了捏她的颈椎:“颈椎第五阶隆起,已经快形成富贵包了,再不干预的话,只能手术了……”
“呃,小神医,我这个能治疗么?”那中年妇女面带惊喜地看着丁哲。
“当然了,西医治疗这个,只能手术,中医的话,针灸可以去跟……”
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盒子:“你先趴在床上,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针灸……”
说着,又看了一眼薛恒。
后者立刻就明白了:“我来给你当副手。”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不再怀疑丁哲的医术了。
而这边,丁哲拿出了几根银针,依次扎在那中年妇女的颈椎之上。
其中一个银针,竟然刚好刺入富贵包里面。
又往里面深入许多。
待到那妇女刚要感觉到疼痛的时候。
丁哲竟然轻轻用手指一弹针尾。
嗡!
那银针竟然颤抖了起来。
而站在一边的薛恒则是惊讶得一塌糊涂:“这,这针法简直神乎其技……”
“呵呵!”
丁哲取下了银针,放在一边,然后示意那中年妇女坐
起来,又在她脖颈之上掰了两下。
只听见咯嘣,咯嘣两声轻响。
随之,那个中年妇女欢天喜地地道:“太神奇了,太神奇了,我感觉我的脑袋一下子就清明了很多……”
说完,又对丁哲说道:“小神医,这一次治疗要多少诊费啊。”
丁哲摆了摆手,示意薛恒说的算:“暂时医馆还不是我的呢……”
“不……”
薛恒无比推搡地摇头:“这医馆已经是你的了,小神医的医术,让老朽甘拜下风。”
“原本老朽打算把医馆免费奉上,只是,老朽还有一个生病的孙子,所以只好原价兑给你了……”
说到这里,薛恒似乎脸上充满着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