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可笑之极!”南疆使节闻言,不禁冷笑道。
谁人不知大华国之所以收服不了南疆,一是南疆有善战的马,而南疆的男儿都是驯马的高手。二是,南疆男儿身姿粗犷,极善战。
这妇人可真是见识颇浅!
说这般大言不惭的话,可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若是大华国拿他们最引以为耀的战马有办法的话,前两日又何须对他那般客气?
还不早就收复了他们?
南疆使节倨傲的望着沐堇兮,脸上尽显不屑之色,“区区一个妇人就敢如此大的口气,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如何将我们的战马当鸡狗!”
皇上听闻沐堇兮的话后拧起了眉,沐堇兮这般说,就怕一会儿会弄出笑话来,毕竟那使节所言极是,南疆战马和男儿鲜少有人能够比得上。
再说楚天辞他倒不是十分担忧,沐堇兮向来聪颖,她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之事,想来她在入宫的路上便已经想到了如何应对南疆使节了,眼下应该有好戏要看了。
沐堇兮的表现让楚天辞骄傲的扬起下颚,与沐堇兮同样不屑高傲的表情看向那南疆使节,冷笑,出言讥讽道:“可笑?使节怕是
没见过什么世面吧?”
谢元见沐堇兮一派镇定从容,便知她绝对不是吹牛,随即跟楚天辞一唱一和,“南阳王此言差矣,南疆国百姓穷困潦倒就算想要识得世面怕也只是做梦。”
对于这个狂妄的不可一世的南疆使节,他心眼里厌恶。
“好,很好。我今儿个就见识见识你们口中所说的世面!若是你们信口雌黄,待我回国之日便是我国进军大华国之日!”南疆使节怒喝一声,他满怀信心,大华国绝对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沐堇兮神色淡然高傲,望着南疆使节愤怒而有些抓狂的模样,轻勾的唇角上的笑容深了几许,越是愤怒就越对她有利!
她从今儿个下午看了一本游记,一人去过南疆,南疆人多是冲动易怒型,鲜少动用脑子,这也是南疆一直贫困的原因,虽然南疆皇族的生活富裕,但大部分的百姓仍旧是吃不饱。
所以,仅凭着这一点,她无需浪费多少力气,便可让南疆对大华国忌惮,唯有他们忌惮了大华国,才可任由皇上做主!
而她也无需担心与人分享楚天辞!
楚天皓自从进入偏殿后,便一直是面带优雅的笑容,就算是南疆使节如此愤
怒的大喊,仍旧没有让他面上的笑容有丝毫的变化。
沐堇兮让他有些惊讶,她定不是寻常的女子,否则怎会有那般敏锐的机智?
情况很自然的顺着沐堇兮的想法而走,眼下就是要赌上一赌了!
她转过身子对皇上态度恭谨道:“臣妇有一事需要皇上应允。”
“是何事尽可说。”皇上立即回道。
他是了解皓儿的,他不是无缘无故便出现的,怕也是因为这个南疆使节而出现,再看楚天辞和谢元二人,此二人对沐堇兮那般信任,怕是早就知道沐堇兮有方法应对,若是能够让南疆对大华国忌惮,这便是一件好事!
皇上哪里知道,楚天辞和谢元根本就不知道沐堇兮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他们凭借的不过就是信任,因他们都知道沐堇兮是怎样的人,所以才会如此没有犹豫。
至于楚天皓,曾经亲眼见过沐堇兮轻松的出手帮助楚天辞解决了江北旱灾等事,也明白了,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惊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帮。
“恐怕要请皇上和使节移步马房。臣妇需要向使节亲眼见见臣妇是如何将他们引以为傲的战马,变成鸡鸭狗!”沐堇
兮低头,声音低沉恭谨,但出口的话语,仍旧是让南疆使节气的要挥拳相向。
皇上沉默了一会子,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沐堇兮是哪里来的信心,竟然如此自信能够让南疆使节信服,不过,一旦有任何失误,那么就会使大华国贻笑大方!
“父皇尽可放心,儿臣见南阳王妃如此有信心,相信南阳王妃不会让父皇失望。”楚天皓见皇上还有些迟疑,便起身拱手劝道。
“臣也力保。”楚天辞和谢元同时说道。
见状,皇上又打量了几眼沐堇兮,再看那南疆使节满脸不信的模样,便点头,“好,你就暂且试试吧。”
出殿试,楚天皓特意走在楚天辞的身边,在沐堇兮的示意下,不动声色的将她交代他准备的东西交到了楚天辞的手中。
楚天辞初碰到不易发现的铁质的细细的长针时,微微一愣。
不解的看向楚天皓。
沐堇兮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与他解释道:“我在进乾清宫时,正好碰上了太子殿下,便拜托太子殿下寻来了这细若发丝的铁针。一会子进了马房,无论是哪匹马,你尽可用此细针刺向马身上的穴位。”
她曾经看过一本已经
绝迹的医书,此医书破旧不堪,红绫从书局买回来时,就只有一本,听买书之人说此书上的东西为人所不屑,因都是救治畜生的。
而在现代也有不少兽医,她深知此书绝对不会是胡说八道,没想到只是闲暇之余当做打发时间的东西,如今竟然能帮助她!
“穴位?”楚天辞有些不可置信。马身上有穴道吗?
若是有,也与人的不同,该如何做?
沐堇兮抿唇轻笑:“是,王爷只需扎一下,便能让马倒地吐白沫。”
说着,她便附耳对他细细说道。
他是练武之人,对人的穴道也是把握精准,他出手不会有失误,而且凭着他的力道,用细针刺入马的皮毛在进入穴道,定能做到不动声色。
楚天辞眼前一亮,果然,他就说她一定有办法的!
这样聪颖的女人,是他的女人!
他为此自豪骄傲。
二人是走在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