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牵着手,并肩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声音太小,走得太远,宗政辰没听见。
不过,对于这两个孩子,他是放心的。
他们打小就懂事,学习也刻苦,无论是医术、武术、琴棋书画、还是舞刀弄枪,各方面他们都会,通宵达旦的拼命努力,哪怕流血,也不掉一滴泪。
三天后,攻下山海关,就能一路挺进南渊帝都,一举攻下南渊。
四年了。
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四年了。
秦野,你又在何方
男人缓缓垂下眸光,拿起夹在书页里、保存完好的一封信,信纸上的笔墨痕迹有些散了。
这是一封三年前的信。
没有落款,是那个不知名的人送来
的。
这几年来,他一直写回信,想知道此人姓名、目的,以及帮助他的报酬,但送出的信犹如石沉大海,三年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望着字里行间、那几分熟悉的笔迹,他目光沉沉的望着,不知在想什么……
。
“咳……咳咳……”
树下,石桌,阳光,看书的白衣男人,温润如玉,美好得像一张画卷。
秦野坐在台阶上,架着画板,将这一幕画了下来。
画完,这才察觉到男人时不时的掩唇低咳,脸色也有些白,放下笔,走了过去:
“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她想给他把脉。
但,凌奕星避开了。
“最近入秋,有些降温了,许是昨夜感染了风寒……
咳咳,不碍事的。”他揉着秦野的头,笑得无比温柔。
那一瞬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照的他皮肤很白很白,还有他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就好像是揉碎了的万千星辰,足以堪比天底下的一切美好。
“哥……”
她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胳膊肘,“哥,我真的很幸福,我有一个天底下最好的哥哥。”
身处异世,确有家的归属感。
这份独一无二的温暖,是凌奕星给的。
“傻丫头,瞧瞧你的画。”
“欸,好!”
秦野小跑到台阶上,拿起画板,取下画纸,又跑着回去,“你看!”
画纸上,白衣男人坐在石桌旁,阳光温暖,微风不燥,几片枯黄的树叶飘在半空中,
他垂眸看着书,气氛和谐而美好。
岁月静好。
莫过于此。
凌奕星看着画,指尖轻抚着,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画的真好。”
目光沉沉,喃喃着:“真好啊……”
“我还没上色,等墨汁干了,我再上色,可能会更好看,可是哥啊,你都三十一了,怎么还不娶媳妇你该不会想孤寡到老吧”
“你要是让凌家断后了,以后怎么见爹娘”
凌奕星笑笑,没有说话。
秦野无奈。
这三年来,她各种好话坏话都说了,但就是没用,他躲女人犹如洪水猛兽,更别提成亲了。
或许是缘分还没到吧
“艾艾,帮我拿颜料来,我要上色。”
艾艾应声,“哎
,公主,我去书房搬。”
“很多吗我和你一起搬吧!”
“没事的,公主,这点小事让我来干就好了。”
“没关系,我和你一块儿。”
主仆二人嬉笑着,跑到书房去取颜料了。
凌奕星笑望着秦野的背影,活蹦乱跳的,性格大。大咧咧,直言爱笑,依稀和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一模一样。
即便二十岁了,在他眼中,仍是小孩。
可笑着笑着,他变了脸色,不停的低咳,“咳……咳咳……”
咳得眼角都红了,浸着湿润的泪:
“咳咳!”
半分钟后,好不容易稳住了气息,拨开胸口的衣物,只见那白皙的胸膛皮肤上,一条黑线已经逼近心脏了。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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