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冰冷,透着浓浓戏谑。
陈天放惊恐到了极点,浑身汗毛炸立。
视线中,陈东的神情咻然大变。
不再如刚才那般悲愤、恐惧和不甘。
有的只剩下冷笑,和浓浓的戏谑。
淡定地让陈天放扣下扳机的右手都不由得一顿。
他已经极力隐藏了。
一次次的派出杀手,都是通过中间人完成。
哪怕是贫民窟内的围杀,也是以中间人代办完成。
直到陈东和叶玲珑独自逃走后,他终于按耐不住,独自追杀了过来。
但现在,陈东突然变得淡定从容。
难道……这也是算计好的?
下意识地,陈天放惊慌的四下张望。
他想看看,陈东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别找了,我和玲珑真的在逃命,我也没算到这一步,一切都只是一场偶然而已,周围没人。”
陈东趴在地上,染血的脸上露出笑容:“如果你不撞出来,我也是真的送玲珑去医院,她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偏偏你弄出这场意外,自投罗网,你说搞笑不搞笑?”
“自投罗网?”
陈天放神情缓和了下来,蓦地狞笑:“确实搞笑,你特么一个死残废,没援兵在场,你和她照样是死!”
然而。
话音未落。
砰!
一声闷响。
陈天放神情痛楚,右脚一阵剧痛席卷而来。
刺骨入髓的剧痛,让陈天放本能的弯腰想要捏住痛处。
可就在这一瞬。
陈天放神情蓦地大变。
仿佛见鬼了一般。
在他惊恐目光注视下,一道身影悍然的站了起来。
快如闪电。
不等他从惊恐中回过神,一只大手便已经落到了他的枪上,指头卡住了扳机位置,让扳机无法击发。
事实上,此时的陈天放已经全然忘记了扣动扳机杀叶玲珑的想法。
他五官狰狞到了极点,惊恐万分,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陈东。
“你,你为什么能站起来?你,你不是已经残废了吗?”
他不曾怀疑过自己的情报。
为了完成这次杀陈东的任务,他事无巨细都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探查陈东近况,更是通过了无数个渠道,最终汇总在一起,才确定陈东双腿残废。
其中,甚至还有为陈东诊治的医生的情报!
偏偏,连医生都没有发现陈东的伪装!
也正因为如此,眼前的一幕,才给了他无比震撼的冲击。
“我也很惊讶,事实上我从被救起后,双腿就一直没有废过,只不过,如果不让你知道一些我的惨状,你又怎
么获得愉快感,麻痹大意呢?”
陈东冷笑着我看着陈天放,这一刻眼中精芒爆射,凌厉如剑。
气势犹如平地拔山,冲霄而起,磅礴迫人。
“从一开始,你就在算计?”
被陈东注视着,陈天放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恶寒席卷全身,让他如坠冰窟。
这一刻,陈东给陈天放造成的恐惧感,前所未有。
从小到大,陈天放都不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感受到过这样的大恐惧,还有绝望。
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故意装作残废,来麻痹我?
这个人……到底有多深的城府和心计?
也就在陈天放恐惧心慌的同时。
陈东左手猛地发力,顺势将陈天放手中的枪挣脱出来。
“该死!”
手枪脱手,让陈天放唯一一丝安全感也荡然无存。
电光火石间。
陈天放神情陡然凶戾到了极点,杀意腾腾。
锵!
寒光一闪,他左手握着匕首,悍然的朝着昏迷的叶玲珑落下。
他不傻。
陈东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根本就没有残废。
如果单对单,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想要活着离开,最好的办法,就是拿下叶玲珑当人质!
然而。
噗嗤!
一簇血花迸溅。
在匕首即将抵临叶玲珑
的脖颈上时,陈东右手横掠而来,悍然抓住了匕首刃部。
锋利的匕首,瞬间割裂了陈东手心。
鲜血淋漓流淌。
但任凭惊恐慌乱的陈天放如何发力,匕首都再落不下半分。
陈东右手捏着匕首,任凭血水流淌。
冷峻面庞上,覆盖着如霜般刺骨的杀意。
“若无城府,怎敢胜者为王?”
巷道内,回响着陈东的声音。
刺骨凛冽的杀意,横扫巷道。
仿佛温度都骤降到了冰点。
陈天放彻底懵了,面对陈东,他忽然生出一股绝望无力的挫败感。
那是一种,犹如大岳碾压蝼蚁般的差距。
随着陈东的声音出口,他的眼睛渐渐眯成了一条缝。
滔天杀意,自眼中迸射,足以杀神!
砰!
枪声回荡。
“啊!”
陈天放一声惨叫,身体猛然抽搐起来,同时松开了匕首,踉跄后退。
他捂着腹部,哪怕用尽全力,依旧无法阻挡血液喷涌而出。
惶恐,惊骇,不敢置信……
陈天放颤抖着,缓缓抬头看着陈东,在陈东手中,一支黝黑的枪管,正升腾起烟气。
这支枪,正是之前袁义罡交给陈东护身的!
噗通一声!
陈天放身子一软,摔在了地上。
陈东拿着枪,一步步逼
近。
脚步不疾不徐,犹如闲庭信步。
仿佛杀神,临世。
感受到强烈的死亡逼近。
陈天放坐在地上,恐惧后退,腹部流出的鲜血,流淌了一路。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我是陈家人,你杀了我,是违反陈家铁律。”
陈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这句话,真是熟悉啊!
他凛然一笑:“这话是刚才我对你说的,也是你亲口告诉我的,所谓铁律在实力面前,只不过是一个屁。”
话音未落。
陈东悍然冲向了陈天放。
陈天放来不及逃跑,也没能力逃跑。
眨眼间,陈东抵临陈天放面前,俯身一手抓住了陈天放的脖颈。
“杀我的女人,你该死!”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