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宛若龙吟的巨响轰鸣,震彻天地。
地面也随之震动起来。
陈东悚然大惊,慌忙中,目光直接锁定了练功房的通风口。
即使是通过这小小的通风口,他也能看到外边的鹅毛大雪,此刻轰然倒卷,袭上苍穹,宛若雪龙冲霄。
这一枪,非同小可!
当初逃离匈奴的时候,他清晰地记得霍震霄就是用这一枪,轰塌了匈奴城池的一截城墙!
轰隆隆……
震动如浪潮,波及而来。
密闭坚固的练功房,剧烈震颤,一条条裂纹,瞬间在墙壁上崩裂显现。
“盗圣!”
不等陈东回过神,专注凿刻的张无道便停了下来,惊慌不定的看向了徐清风。
“无道,毕其功于一役,此事与你无关,继续!”
徐清风冷漠开声,眸光凛冽的注视着张无道。
陈东终于回过神,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张无道。
晨钟暮鼓,两人接连到场。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世外人到底蕴含着什么意义。
但天罚之下,这两人尽皆是能比肩大伯的存在。
这样的场面,张无道真的还能潜心凿刻吗?
或者说……还有继续凿刻下去的机会吗?
“呼……”
陈东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迈步就朝练功房外走去:“我去帮师兄。”
能与大伯比肩的存在,真是
一对一,让大师兄对上,结果陈东不敢想象。
霍震霄的实力确实很强!
一人一枪一马摧一城,铸造战神神话,就足以证明。
可陈东不敢赌!
然而。
啪!
徐清风突然一手按在了石门上,堵住了陈东的去路。
“前辈……”
陈东一时呆滞。
“霍震霄还没你想的那么羸弱。”
徐清风气势凌人,眼中寒光迸现,嘴角勾勒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你这么想打,待会儿有你的打的!”
轰隆!
陈东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惊呼道:“还有别人?”
“嗯。”
徐清风神色复杂的点点头,却是垂下目光,不再与陈东对视。
陈东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
耳畔不断传来外边战斗的轰鸣巨响。
地面更是在一次次的对轰中,剧烈震动着。
一切,都仿佛地震。
可他清楚,这一切,又仅仅是因为外边正在发生的两场战斗造成的!
如果还有人出现……
恍惚间,陈东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武道身的所在,张无道已经再度沉浸了进去,挥锤凿刻着,每一次落锤,都会溅起簇簇火花。
可他想不明白,同样是凿刻武道身,为什么这一次承担的风险和上一次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陈少主。”
忽然,坐在轮椅上的赵封狼呼唤
了一声。
“赵前辈有什么事?”
陈东走到了赵封狼面前。
赵封狼缓缓地拿出一柄令旗,递送到他面前:“你与赵氏有缘,此令旗乃我赵家祖传,你可为兵刃使用,也好有个防身之物。”
陈东接过令旗,赫然发现,这将近半米的令旗旗杆,竟是纯金属铸造。
只是这金属,却让他有些错愕,明明是金属,却丝毫没有金属的光泽,反而是哑光的,通体漆黑,入手更是有点暖意。
练功房外。
气劲肆虐。
以练功房为中心,地面满目疮痍,道道沟壑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每一道沟壑都无比骇人,就仿佛犁头狠狠地犁过每一寸地面一般。
浩浩荡荡的大雪龙骑军尽数围聚而来,人山人海,兵甲森寒。
除了镇疆城四方的基础守卫外,大雪龙骑军的军力,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尽数汇聚到了这一个地方。
白起和九大金卫一字排开,神色各异。
眼见着远处两团气劲冲击形成的漩涡,众人焦躁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白大哥,现在该怎么办?”
“主宰他们这种层次的战斗,就算我们纠集全军,也难有插手的机会!”
“那两个强者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明明镇疆城的防御等级已经直接拉满了,可他们俩就是如鬼似魅的潜入进来了,该
死!”
……
喧嚣嘈杂。
饶是这些金卫,此刻也有些乱了阵脚。
砰!
白起愤愤地一跺脚,骇人的气势破体而出,直接惊得九大金卫同时噤声。
“原地待命,这种层次的战斗,别说全军了,就算我们十个人合力想要参与,也根本不可能!”
白起脸色阴沉,抬手指向练功房:“我们的目标是护住练功房,还有就是及时运送石碑进去,至于战斗,那是主宰和道君爷的事!”
“遵命!”
九大金卫同时应声。
只是相互之间,都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到了同伴脸上的苦涩和无力。
谁能想到,镇压北域的三十万大雪龙骑军,还有他们这些纵横万军之中的金卫,竟然有一天,会在一场战斗中,成为连辅助都打不上的酱油党?
轰,轰,轰……
一声声气劲冲击,宛若炸弹爆炸。
每一次轰鸣,或是贴地,或是当空,便会有一圈圈恐怖的气劲潮浪宣泄而出,肆虐周遭。
鹅毛大雪,在这一方天地,早已经被恐怖气劲冲击的烟消云散。
甚至就连凛冽寒风,此刻也在这一方天地中噤声。
陈道君对背钟人,霍震霄对扛鼓人。
两个战圈,杀意纵横。
“哈哈哈……道君,不愧是你的亲传弟子,此等实力,年轻一代足以称雄,也难怪
能压得域外百族,二十来年不敢抬头了!”
激战中,扛鼓人肆意大笑了起来:“不过,后辈终究是后辈,实力……”
轰!
一声巨响,磅礴如狱的气劲瞬间倾轧而下,强行打断了扛鼓人的讥讽笑声。
霍震霄一枪逼退扛鼓人,猛然一甩银龙长枪,凛冽气劲直接在地面犁出一道沟壑。
他冷冽开声:“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