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的数字,彰显着竞价者的势在必得。
其余竞拍者也确实在这惊人的价格面前望尘却步,不再跟着竞价,蒋律诚亦是早就在一旁惊掉了下巴。
没办法,别人没看到,可他却是亲眼目睹这个女人,在几亿几亿加价的时候,甚至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自问从小养尊处优,金钱在他们这种人眼中不过就是数字,但若要他一下子花掉好几亿,他还是得好好合计。
看着面前那个不动则以,动辄天崩地裂的女人。
蒋律诚有些理解,牧云谦为什么对她那么重视,又为什么要说望北冬草除外了……
江暖棠并不清楚蒋律诚的心路历程,她的注意力都在台上的望北冬草上,只要有人加价,她便穷追不舍,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狼,死死的咬住对方。
就在这时,江暖棠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江暖棠扫了一眼,还是将电话接起。
电话一接通,邵湛凛的声音隔着手机听筒传入耳朵:
“江小姐想要望北冬草?”
低沉的嗓音磁性性感,在这静谧的雅阁里,更像是交颈而卧的耳鬓厮磨,亲密而暧昧。
江暖棠轻抿樱唇,忽略心底的那一丝涟漪,声音疏冷:
“不行吗?”
简洁明了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邵湛凛眉头拧起,江暖棠这种针锋对麦芒的态度令他不喜,却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你要它做什么?”
“和你没有关系。”一句话将两人之间那种与身俱来的熟稔默契散尽,江暖棠声音清冷:“邵总如果也要,公平竞争即可。”
回应她的是
长久的沉默。
……
四层专属邵家主的VIP包厢内。
邵湛凛挂了电话,揉着发疼的眉心问周瑾。
“神医呢?”
“主办方那边确认过了,说神医好像没来。”
周瑾回答得小心翼翼,这事严格来说确实是他失误,没有事前确认神医是否真出席拍卖会,才有了这场乌龙。
听到回答的邵湛凛面色微沉,却没有多说什么,兴致缺缺地站起身。
“走吧!”
回过神的周瑾见邵湛凛已经走到门口,连忙跟了上去。
旁边包厢的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刚好看到邵湛凛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位身穿红色小洋裙的娇俏女子见状登时就急了,对着一旁和她身穿同款白裙的女子道:
“湛凛哥怎么走了,他这一走,望北冬草的事情怎么办?”
白裙女
子秀眉微蹙,显然也为这变故感到为难,但仍面色自若地宽慰:
“他不拍,那我们只能自己竞价了。”
相比起白裙女子的淡然,红装女子显得有些纠结:
“可现在价格都喊到四亿了,早就远远超出我们的预算……”
“那就用其他办法。”
……
少了邵湛凛参与的竞拍,虽然还是有人不死心的想要和江暖棠一较高下,但显然最后都败在了绝对实力面前,几轮过后,江暖棠如愿以偿以五亿的价格拿到了望北冬草。
随着拍卖师的一锤定音,拍卖也接近了尾声。
交付过后,江暖棠接过工作人员送来的锦盒,随手放入手提包里。
因为惦念家里的一双萌宝,江暖棠并没有多做停留,婉拒了蒋律诚要送她回去的提议后,拿着包独自下楼,刚走到
酒店门口,就被门口的迎宾拦下:
“女士请留步。”
“有事?”
江暖棠正疑惑,身后传来一道温婉的嗓音:
“是我让他们拦下你的。”
江暖棠循声望去,发现是两个身穿姐妹装的女子并肩站在一起。
弯弯的细眉微微皱起,她可不记得曾经认识这两人。
“所以?”
江暖棠眉目清冷,对动用手段拦下她的两人,印象并不算好。
对于江暖棠的态度,白裙女子并不在意,上前一步,径直说明来意:
“刚才一时恍神,没能拍到望北冬草,打听后得知是女士你拍到了,如此可能有些冒昧,但还是想多问一句女士能否割爱,毕竟家里还有老人等着这枚草药救命,公平起见,我会以高于拍卖价的钱买下你手中的这株望北冬草,还望你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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