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你回来了,可不得过来含沙射影一番!”
党芷琪平日里最是不齿这种在人背后说闲话的行为。
加上江暖棠是她崇拜的人,更是替她打抱不平。
“原来如此。”
江暖棠恍然大悟,虽不清楚对方为何对她有这么深的敌意。
甚至不惜造谣抹黑她,却也不如党芷琪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
微颔首,反应平静。
相较之下,党芷琪要显得在意许多。
看到她神情都未变,亦是诧异:
“你不生气?”
生气吗?
江暖棠想了下,抿唇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喜欢就让他们说去吧!”
江暖棠声音平静,并不像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可他们那是在败坏你的名声——”
这才是最让党芷琪最受不了的地方。
他们污蔑抹黑人,只需要信口雌黄,张口就来。
造成的伤害与后果却是不可估量。
看着党芷琪怒不可遏的模样,江暖棠轻抿唇角,声音淡淡道:
“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生气,否则岂不是如了他
们的意。”
倒不如静观其变,等谣言不攻自破。
江暖棠另辟蹊径的想法,让党芷琪倍受启发,眼前一亮。
“你说得对!她们这样说就是为了恶心你。你要认真那可就输了。”
末了,党芷琪忍不住出声赞叹:
“暖棠姐,你也看得太通透了。”
明明就是年岁相仿,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果然她还有待修炼。
党芷琪看向江暖棠的眸光愈发炽热。
这有什么。
江暖棠笑了下。
连她这条命都是九死一生捡回来的,她还有什么好看不开的?
对于往事,江暖棠明显不欲再提。
和党芷琪结束话题后,各自回到工位上,开始投入工作中。
……
得益于请假期间,江暖棠在照顾瑾宝之余,工作方面也没有落下。
所以即使在回到岗位上,工作量也和往常差不多,没有太大变化。
不到饭点前,便将工作处理好了。
放下鼠标,江暖棠活动了下筋骨,电话正好响起。
扫了眼屏幕,是江恒远打来的。
知他是来
送玉坠,江暖棠自是不会拒接。
通了电话,得知他已经到了后,也没有耽搁。
直接拿着手机下楼,来到上次和江恒远见面的那家餐厅。
临近饭点,餐厅人不少。
但江家子孙的外貌基因,注定到哪都不会被埋没。
一身西装笔挺,气质儒雅的江恒远,在这人群中,亦是出众。
刚推门进去,江暖棠就看到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子。
江暖棠轻敛褐眸,步履轻快地走到桌前,在他对面的位置落座。
“东西呢?”
未等对方开口,江暖棠开门见山,一点废话也不愿多说。
殷勤的笑意僵在男人脸上,不过江恒远还是很快便调整过来。
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丝绒盒放到桌上,推至她的面前。
“带了。就是这个。你看下。”
说这话的时候,江恒远的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江暖棠却没有多少伸手不打笑脸人的自觉。
打开丝绒盒,拿出里面的东西看了眼后,又放回去。
扫了一眼江恒远,眉目疏冷:
“随便拿个仿制
品就想打发我?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一连两个问句抛出去,江暖棠的面色已经冷下来。
江恒远的心里咯噔一下,压根没想到她会发现。
毕竟……
昨晚当他拿到这枚玉坠的时候,压根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若非秦雅薇一早就告诉他是仿制品,兴许他都会信以为真。
结果竟是一刻都没骗过江暖棠。
江恒远微微收紧手掌,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仍状似平常:
“哪有什么仿制品?一直都是这枚玉坠。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你记差了?”
江恒远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但江暖棠哪会让他如愿。
见他还想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
江暖棠勾起唇角,冷笑道:
“亏你们把假玉坠仿制得那么像,难道不知道真的玉坠里面有一道裂痕吗?”
江暖棠眸光淡淡地看着江恒远,清冽的嗓音里尽显冷嘲。
对于江暖棠说的这条裂痕,江恒远确实没有注意。
若非如此,也不会百密一疏。
都怪秦雅薇!
江恒远再次在心里把那个成
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便宜女儿骂一遍。
要不是她把玉坠随便给人,也不会造成这个结果!
见江暖棠蹙着秀眉,脸上已经隐隐现出不耐。
江恒远终是没有再坚持,坦言道:
“没错!这枚玉坠确实是假的!真的那枚,薇薇说不见了……”
怕江暖棠误会他是有意欺瞒,江恒远忙又解释: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不然也不会以此和你作交换!”
江恒远语气慌乱,只差没指天发誓。
但即使如此,江暖棠脸上的冷意也没有褪减半分。
盯着他看了半晌后,樱唇轻启,吐出一句:
“既然没有玉坠,那之前的约定便作罢!江总好自为之!”
语毕,江暖棠站起身,眉眼间的阴郁久久没有散去。
她真是疯了,才会答应同江恒远做交易。
像她这种连一母同胞的兄长都能利用的人,能有几分诚信在里面?
眼看着谈判崩裂,江恒远心知一旦江暖棠离开,下次再想约出来就难了,赶忙出声阻止道:
“等等!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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