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虽然没觉得那封邀请函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对方都这么说了。
她也没有为难,淡淡地应了声后,站在一旁等待。
接待亦不敢耽搁,赶忙拿出电话,拨通领导的手机,将目前情况做了个简单的说明。
领导又层层上报,终于将情况传到晚会主人的耳朵里。
酒店内。
“镶金边的邀请函?”
隔音极佳的包厢里,接到电话的男子倏然从沙发上站起:
“对方现在人在哪里?”
电话那端的人回了句,男子轻敛眉宇,沉声道: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酒店外。
江暖棠不过静待片刻,便看到此次晚会的主办方,郁家家主郁瀚溟行色匆匆地走过来。
看到江暖棠还在原地,郁瀚溟眉宇间的紧张褪去些许。
露出恭敬的神情,对着江暖棠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小姐,怠慢不周,快里面请!
”
这样的举措,让门口负责的接待更加震惊。
要知道这为可是郁家家主。
华国声名显赫的音乐、教育世家。
虽说近些年来,已经渐渐退隐避世,但至今,整个晋城乃至华国的上层名流圈,哪个不给他们三分薄面。
这样一位生来就该受万众瞩目,骨子里注定高傲疏冷睥睨天下的人物。
竟会对一个除了相貌勾魂动魄外,其他平平无奇的年轻女子,这般热情不已。
着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江暖棠自是感受到了旁边接待情绪上的波动。
有些头痛——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出席这种晚会的原因之一。
除了本身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以外,还在于每次她出没的地方,总会引来一阵不必要的兴师动众。
“郁先生客气了。其实你不用出来接的,我自己进去就可以!这样太麻烦了……”
跟着郁瀚溟往
里走的江暖棠,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郁瀚溟却不这样认为:
“不麻烦,上次多亏你救了我父亲,否则我怕是没有机会在他老人家跟前尽孝。”
郁瀚溟说得真心实意。
年轻的时候,他只知道男儿志在四方,忽略了家中父亲正在日益变老。
等到他幡然醒悟,老爷子已经到了最难熬的阶段,连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若非江暖棠及时出现,帮他救下了父亲的命,怕是此刻父子二人早已阴阳相隔。
他的后半生也会永远活在遗憾和悔恨之中。
所以说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不仅是他父亲的救命恩人,对他也有再造之恩。
得知她出现在慈善晚会上,他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觉得接人是种麻烦。
“举手之劳罢了。”
江暖棠声音淡淡道。
用所学的本领去救人,于她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却
总能给他人的生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见郁瀚溟一脸郑重其事,江暖棠也不再僵持,转而问道:
“老先生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每天在家养花逗鸟,玩盆景。就是经常提起,说他身体好了,江小神医就不去了,若非我拦着,怕是又给搞一身病症出来……”
提及越年长,心性越像小孩的父亲,郁瀚溟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轻微的笑容。
江暖棠也想起当年在A洲对她颇多照顾的老人家。
勾起唇角,跟着笑了下。
“之前忙着回国的事情,等过段时间有空闲了,再去探望他老人家!”
听到江暖棠的应允,郁瀚溟很是高兴。
正想略尽地主之谊,助理走了过来,对他附耳说了几句。
显然是有重要的客人到来。
没办法,郁瀚溟只能先走开。
临走前,交代助理好好招待江暖棠。
但江暖棠
不想麻烦别人,便让助理去忙,自己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先待着。
奈何她想独善其身,麻烦却偏偏找上她……
先前下令不让江暖棠进来的女子,转一圈回来,看到她堂而皇之地坐在角落里。
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去了门外,质问那名接待: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说过不许让她进来了吗?怎么还会在那里?”
“那、那位小姐手里拿着特殊邀请函,还是——”
家主亲自请进来的。
后面的话,未等接待说完,便被怒声打断:
“那又如何?你看她身上穿的是什么,连牌子都没有,知道的是来做慈善,不知道还以为是来当救济对象的?”
女子怒气冲冲,话里毫不掩藏对江暖棠的轻视与鄙夷。
末了,见接待没有任何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不相干的人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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