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瑾说得一脸认真。
毕竟那天他确实亲眼目睹江暖棠从邵湛凛的房间出来。
以为爹地妈咪是要给他制造弟弟妹妹,为此还暗自高兴了好久。
只是后来,爹地和妈咪似乎又没谈拢,等再来邵公馆时,妈咪住的客卧,和爹地分开睡的。
江暖棠也没想到儿子会拿这事堵她。
邵公馆……
她该怎么解释邵公馆那次,她是身不由己。
江暖棠心头懊恼,却也没有办法。
话到这个份上,如果她再抗拒,未免太不近人情。
加之她清楚邵湛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自己也累得很,没有那个精力再同他斗智斗勇下去。
所以只能顺着瑾宝的意思,同意他睡主卧。
……
卧室里
江暖棠领着邵湛凛进门,抬眼就对上他那张小人得志的面容。
想到他为了逼她就范,连浴室水管都不放过,江暖棠心头一阵气闷,却又无可奈何。
不欲与他多做掰扯
,江暖棠拿了块枕头放在大床中间,义正严明地对他讲:
“就睡今晚,这是三八线,大床一人一半,谁也别挨着谁。”
清冷的嗓音淡漠疏离,显然是半点也不愿和他攀扯上关系。
邵湛凛亦清楚这会她正在气头上,一点就燃,最好的办法便是顺其自然,由着她安排。
于是颔首同意道:
“可以。”
低沉磁性的话语,在这静寂的夜晚尤为魅惑性感。
有那么一瞬间,江暖棠感觉自己也要被蛊惑了,不过很快她便冷静下来。
平复躁动的心情,掀开一边的被子,径直上床躺下。
阖上眼睛睡起来,丝毫不管房间里多出来的邵湛凛。
原以为房间里多了个人,会影响她睡眠,但许是真的疲累,才刚沾了枕头,江暖棠便立马睡了过去。
连邵湛凛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亦没有觉察到她特地摆放的枕头,中途被人拿走,顾自睡得香沉。
……
天光乍破,晨光熹微。
江暖棠的脑子醒了,眼睛却还没睁开。
她闭着眼睛,注意力却被手下光滑弹性的触感所吸引,忍不住顺着那片坚硬一路抚摸。
渐渐的她便发现不对劲。
温热、会跳,触感莹润有弹性!
这是……
某个轮廓在脑海中渐次形成,江暖棠羽睫轻闪,倏然睁开眼睛。
视线里立马多出来一片光裸的肌肤,古铜色刚毅有力的肌理来回起伏,可不就是男人宽阔的胸膛。
江暖棠抬头望去,一张俊美无俦的冷峻面庞映入眼帘。
邵湛凛!
怎么回事?
昨晚睡前不是都已经划定好了区域,她怎么还会睡在他的怀里,姿势还这么暧昧……
江暖棠吓得立马想要退开,却在这时发现腰间扣着一双大掌。
动弹不得。
只能用力去掰邵湛凛的大掌,想要从他怀里脱身,结果手没掰开,人倒是吵醒了。
“怎么了?”
沙哑的嗓音低
沉性感,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格外惑人。
尤其说话间,男人还习惯性地将她的身体往前带了带,两人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
可江暖棠哪会愿意,双眸圆瞪,挣扎着从他怀中退开几分,指着地上的枕头,与他平视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睡在你怀里,还有昨天那块枕头,是不是被你扔下床的?”
江暖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威逼利诱加质疑。
原以为揪到了男人的小辫子,却见他一脸无辜地说:
“枕头……不是你自己拿走的吗?”
这怎么可能?
江暖棠瞠目结舌,觉得邵湛凛是在骗她。但邵湛凛的表情实在太过正经,煞有其事道:
“扔完后你还说,凡是你成功路上的绊脚石,都是这个下场。末了你又喊热,说如果有冰块就好了……”
江暖棠着寻思邵湛凛是在编故事。但他说得煞有其事的模样,又让她禁不住怀疑。
真的是他说的那样吗?
这个想法刚一生出,江暖棠便想起昨晚做梦的内容,前面扔枕头的事情,她没有印象,后面却是梦到自己置身于火炉中,然后拼命想要寻找冰块消暑解热。
最后真被她找到了,爱不释手地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难道——
让她紧抱着不放的冰块,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联想到那个梦,似乎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意识到是自己主动,江暖棠的脸上划过几分难为情,不过她还是很快冷静下来,故作镇定道: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江暖棠重拿轻放,便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把手收回来。只没等她从邵湛凛的怀中退开,掀被下床。
面前的男人已然识破她的意图,圈着她的纤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幽邃深沉的墨瞳一眼望进她的琥珀眸底,薄唇轻启,语气喑哑低沉:
“挑起了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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