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简是爱怜忍让她不错,但疼宠退让也是有限度的。
尤其这种时候,邵博简自然不可能由着她继续任性,为所欲为。
倏然沉下脸,声色厉荏地呵斥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邵博简怒气滔天。
除了程林芳让他没脸,丢尽面子外,也是担心继续不识相的行为,惹恼老爷子所致。
毕竟——
老爷子这番未卜先知的话,可不仅仅是陈述那么简单,还暗含不少警告。
再没脸没皮地赖下去,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
在程林芳的胡搅蛮缠,邵博简的及时收手中,夫妻二人无功而返。
程林芳口口声声要去给席家人认错,下跪磕头。
却也不过是嘴上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真要她去付诸行动时,到底还是怂了。
只能在心里暗生闷气。
另一边,邵思妍得知程林芳和邵博简没能帮她活动什么。
骂了句:“废物。”
又对看守她的民警要求:
“我要打电话联系个人。”
担心对方不肯同意,邵思妍顿了下,复又接着补充:
“她能帮我证实清白。”
面对从进来后就胡搅蛮缠,极其不配合
的邵思妍。
民警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听信她的话,而是特地留了个心眼。
向上级汇报,征求同意后,方才同意她的请求。
邵思妍打完电话,一直悬着的心总算可以放下。
她有十足把握,对方一定会帮她。
与此同时,关押秦雅薇的拘留室被人从外面打开,身穿制服的民警走进来,面无表情地对她道:
“秦雅薇,你可以走了。”
坐在角落冥想的秦雅薇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拍拍大腿站起身,脸上不见半点狼狈,勾起唇角,朝着民警嫣然一笑,道:
“谢谢招待,这两天过得很愉快。”
秦雅薇坦坦荡荡,再不见先前面上的失措惊慌。
顿了下,她忽然止住步伐,回身补充:
“对了,替我转告你们的长官一声,下次再想找我麻烦,记得准备就绪了再抓人。
否则你看一不留神,可不就让我给溜走了。”
最后一句,挑衅啊爸爸爸比爱爸八成新啊张,俨然气死人不偿命。
秦雅薇在经过一次慌乱无措,求助无门的绝望以后,仿若触底反弹。
彻底看开。
不仅死猪不怕开水烫,而且越烫她越浪。
留下一番可以称之为挑战司法权威的
话后,像只花蝴蝶般,翩然而去。
拘留所外
一辆通体黑亮,低调奢华的豪车停在马路边,当看到秦雅薇出现在视野,走下台阶时,豪车内的司机,麻溜地下车。
绕过车身,打开后座门,对着款步而来的秦雅薇热切道:
“秦小姐出来了。快请上车。老夫人行动不便,让我过来接您。”
司机一句一个敬词,态度谦逊,言语客气。
恨不能将秦雅薇当祖宗供着,秦雅薇倒是半点也不觉得受之有愧。
落落大方地受了下来,俯身上车,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坐下。
背靠上去,开始闭目养神。
司机热脸碰了个冷钉子,也不再同她交谈,启动引擎,速度平稳地将车子驶出去。
……
华筵盛典是由云牧集团举办的慈善性质的红毯晚宴。
作为云牧集团的少东家,牧云谦虽然没有在公司里任职,却也不可能缺席。
甚至在忙里偷闲中,还得帮着发邀请函。有牧云谦张罗,独属于江暖棠的那一份,自是不可能漏掉。
江暖棠同样也明确允诺过,届时会以寰宇娱乐负责人的身份出席。
毕竟在她接手寰宇的事务后,以后这种需要露脸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
周
二少周钊文也收到了请帖,女伴还没有决定。
郑凌瑶一连夹了几天尾巴做人,好不容易等到华筵盛典。
原以为周二少会带她去。
没想一直等到傍晚,都没收到消息。
不由去提了一嘴。
却见对方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
“想道歉自己去想办法,让我带你进去,万一被寰宇那边知道了,那我岂不是在给自己树靶子?”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遑论郑凌瑶和周二少这种,露水姻缘,连夫妻都不是的。
自然是好的时候如胶似漆,翻脸时,旧情全不认,形同陌路人。
尤其周二少,才刚刚为此损失了几千万。
近日出去聚会,朋友们都明里暗里看他好戏。
他疏远郑凌瑶,撇清关系都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带她出门。
郑凌瑶早就料到周二少待她只是玩玩,时间不长久,但真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索性她还是个演员,虽没正经演过几部戏,多是带资进组,但也有受到不少熏陶。
至少在伪装情绪,不撕破脸皮这点上,颇有心得。
所以倒也没有大闹。
维持着面上的平和,失望离开。
心里却愈发忐忑惊惶
。
意识到不道歉求得前东家的谅解,费尽心机,千辛万苦才抱到的金主大腿可能真的会一脚把自己踹开。
郑凌瑶到底还是怕了。
离开周二少的住所后,立马动用她手头,所有能用到的资源。
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富家子弟,同意带她参加。
……
华筵盛典
举办地点是在云牧集团旗下的柏际酒店。
有了邵氏、HM等多家行业龙头的加持,盛典当晚的排场自然不会差。
红毯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饶是郑凌瑶在之前,就跟着周二少见过不少世面。
这会挽着那位追求过她的富家公子哥,出现在盛典的红毯现场时,也不免被眼前的空前盛况惊了几惊。
感慨这样的场面难得一见。
得亏来了,否则还真是惋惜一辈子。
郑凌瑶走马观花,除了预备待会给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