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喜见田宇开口,只当对方是因为开面包车被自己嘲讽,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于是他故意呛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还打算告诉我,你在运输行业有熟人,想要给我爹介绍介绍关系啊?”
“……”
莫小甜眼神有些古怪地看着莫喜。
她在心里说道:你要是知道你爸处心积虑想要搭上关系的湘达运输公司老板,这会儿正被你左一句右一句地嘲讽,估摸着该气得七窍生烟了…
但莫小甜考虑到自己这个堂弟,虽然脾气不太好,性格也比较暴躁,但本性倒也不算太坏。
再加上莫喜小时候和自己关系也挺好,于是她也主动劝了两句。
“小喜,你姐夫目前也在湘中市干运输,你要是愿意的话,他确实能给你介绍点熟人。”
“姐,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
莫喜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就他这样的人,还能给我介绍熟人呢?再说了,我爹马上就要傍上湘达这棵大树了,以后还缺关系吗?”
莫华闻言也点了点头,中肯地评价道:“小甜,三叔接洽的那家运输公司,现在确实很厉害,据说官方还准备进行扶持,将他们打造成咱本地的特色企业。”
“听见了吗?”莫喜得意的笑道:“就田宇这种一事无成的废物,他认识的估计也就是一群废物,能和人家湘达运输比吗?”
“喜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莫伟见莫喜越说越过分,忍不住说道:“你姐
夫的运输公司可整得不错,都和我们铁路签署了长期合作协议了。”
“开运输公司?还和铁路签署了长期合作协议?”莫喜语气不屑地说道:“三叔,不是什么公司都可以叫做运输公司的。至于你们铁路…”
莫喜稍作停顿后,接着说道:“铁路的兴盛早都已经是老黄历了,现在是市场经济的天下了!他和你们铁路签署合作协议,就很牛吗?我知道你想给田宇找点事儿干,但你真不用往他脸上贴金了,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说完,莫喜还很欠扁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
“你……”
莫伟气得满脸通红,已经到了发作的边缘。
原本他就因为自己再次被大哥比了下去,心里有些失望。
眼下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婿,又被自家子侄贬得一钱不值,更是让他的心态有些失衡。
“够了!”
原本始终没吭声的莫民富,看见客厅里的火-药味越发浓厚,板着脸喝道:“你们还能不能吃饭,要是吃不了,就都给我滚出去!”
“……”
随着莫民富的强行干预,这一场即将彻底爆发的矛盾,暂时被压了下来。
但莫伟的脸上明显还是写满了不服,他的胸前剧烈起伏,狠狠地瞪着刚刚张口就说自己女婿是废物的莫喜。
而后者对于自家三叔那要杀人似的眼神,压根就没有在意。
在他看来,别说田宇是个废物,就连莫伟一家人都没有什么大出息。
唯一让莫喜有些惋惜的就
是,自己那个貌美如花的堂姐,最终插在了田宇那坨牛粪上。
对于眼前的这一番冲突,田宇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都说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
虽然田宇一开始确实曾经想过,要是莫喜对自己的态度好点,未尝不能让杨千里重点照顾一下。
毕竟杨千里主要负责与各运输车队签约,并分配业务。
各条运输线路,距离不一样,相对应产生的利润也不一样。
如果田宇有心照顾莫喜,给他们家的运输车队安排一条好点的线路,那收入自然也能蹭蹭蹭地往上涨。
只可惜此时莫喜那大言不惭的话语,已经让田宇在心中给他判了个死刑。
…
第二天一早,阳光洒进了房间,被单上一片金黄。
莫小甜正带着妞妞在洗漱间刷牙洗脸,而田宇则是站在阳台上用电话和李思凯沟通,有关年后开工的一系列事宜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行了,思凯,有什么事儿我们晚点再说。”田宇将手机揣回兜里,轻声说道:“请进。”
门外的莫伟手里拎着一个大木箱子,推门入内,开门见山地问道:“田宇,你给爷爷准备了生日礼物没有?”
“准备了。”
田宇点了点头,他知道今天是莫民富的生日,所以来之前特意从购置的古玩中挑选了一个清代官窑粉彩寿桃大碗。
这粉彩大碗,器型规整,绘寿桃,芭蕉如意纹饰,画工精细,寓意吉祥,也算是给人祝寿的不二选择。
这
个寿桃大碗,其实也算是田宇捡了个小漏。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像这种保存完好的清官窑寿桃大碗,放到现在,价格应该在三十万左右。
而他在古玩店里,总共才花了六万多块钱。
“你准备了什么呀?”莫伟先是问了一句,随后摆了摆手道:“不管你准备了什么,都算了!你还是用我给你准备的这个,去给爷爷祝寿吧!”
“这是…”田宇看着老丈人手里的大木箱子,有些疑惑。
莫伟傲然回应道:“这是我托朋友买的,明青花折枝花果纹梅瓶,这可花了我不少钱!我爹最喜欢古董了,等回头你把这花瓶送给我爹,他包管能对你的印象大为改观。”
“……”田宇努力憋着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答道:“好,我知道了。”
“好好表现,回头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莫伟见田宇接过花瓶,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房间。
…
中午十一点,一台宝来、一台面包车载着莫家人,从老宅出发直奔县城里的东来酒楼。
面包车上,昨天还气鼓鼓的莫伟挺兴奋地说道:“田宇,你放心,只要你把我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