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田宇的到来,接待室里的加盟商们很快便停止了讨论。
“你们在闹什么?”田宇扫视众人,朗声问道。
有不少加盟商上一次就曾来过总公司索要说法,眼下一看到田宇登场,也是立马就不吭声了,下意识地都低下了脑袋。
一名微微秃顶,个子矮小的加盟商壮着胆问道:“田董,您是大老板,一些小买卖您可能不在乎,但我们不一样啊!门店就是我们一家人活下去的希望啊!”
秃顶男的话音刚落,接待室里不少加盟商也跟着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自家门店遭到有关部门关停,他们其实也不会选择来总公司讨要说法。
毕竟自从加盟茶湘四溢后,大家确实也没少在总公司的带领下挣钱。
如今众人来总公司,完全也是被逼无奈,看着店门被关停,心里发慌。
“谁说我不在乎?”
田宇轻声说道:“你们的心情我能够理解,关于如今我们茶湘四溢深受负面报道的影响,我不比你们心里更好受!”
“那您倒是拿个法子出来啊!”身材矮小的秃顶男哭丧着脸说道:“咱店现在都被关停了,我们也完全丧失了收入来源啊!”
“我们的门店被暂时关停,只是例行快接受调查,而并非被处罚。”
田宇语气十分镇定说道:“我已经联系过有关部门了,我们的产品是经
得起检验的,今天下午门店就可以正常营业。”
“田董,咱们的门店被关,摆明了是有人在暗中闹事。事情只要解决不了,咱这生意做得也不稳当啊!”秃顶男再次开口道。
像秃顶男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是最经不起折腾的。
毕竟大家就指着茶湘四溢的门店过日子,这商业竞争对门店生意造成的影响,多多少少让众人都有点疲于应付了。
所以不只是秃顶男,在场的其他加盟商都希望自己的生意能够稳定下来。
对他们这些最底层的小商人而言,做生意就是为了养家糊口。
所谓的商业竞争,大企业之间的斗争,他们是统统都不感兴趣的。
田宇看向提问的秃顶男,问道:“你说如果没有茶湘四溢,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现在应该还在送报纸…”秃顶男想了想,很快给出了一个答案。
田宇接着问道:“送报纸有未来吗?又或者说现在茶湘四溢一个月能带给你的回报,送报纸需要多长时间呢?”
“送报纸没什么未来,不但风里来雨里去,而且收入也很微薄,我又不是邮政的正式职工…”
秃顶男掰着手指头,小声回答道:“茶湘四溢门店一个月的收益,大概抵得上我送报纸大半年了。”
“对啊,你也很清楚茶湘四溢带给你的收入远高于之前,那还有什么好
抱怨的呢?”
田宇话语直白地说道:“做生意的本质,就是和人斗!”
“我毫不夸张地说如果你没有太好的门路,市面上凡是你所能够参与到行当里,超过九成以上投资的收益都不如茶湘四溢!”
“你们占据了风口,那势必就会有人眼红!即便没有董氏插手,你们认为就不会面临别的挑战了吗?”
田宇的话说完,整个接待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田宇所说的这些话,大家心里都很清楚。
但从投资的角度而言,茶湘四溢的回报率绝对对得起在场每一位加盟商。
至于说面临的各种挑战,那其实也是不可避免的。
大家今天来公司总部,除了是想要找田宇要个说法之外,也是希望后者能够尽可能地让自己降低风险。
但梦想很美好,可现实却很残酷啊!
又想挣大钱,又不想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样的好事儿又到哪里去找呢?
田宇的话语直接戳破了所有人的幻想,也让秃顶男等人彻底无话可说。
接待室里沉寂了许久,还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主动打破了沉默。
“田董,那您认为面临现在的这种局面,我们这些加盟商应该怎么做呢?”
妇人相对委婉地问了一句。
田宇话语简洁地回道:“严抓生产环节,逐步提升服务质量。”
“这就够了吗?”
妇人有些犹豫地说道:“我总感觉这一次董氏集团的人,是不会罢手的啊!”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田宇十分镇定地说道:“只要我们的产品和服务经得起考验,那他们的所有布局终究会落空。”
“或许短时间内我们的生意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这种影响注定只是暂时的。”
“我们应该相信消费者的眼光,孰好孰坏,他们的心里自然会有一杆秤。”
虽说如今董氏集团对茶湘四溢的攻势层出不穷,目前茶湘四溢也稍有些疲于应付。
但实事求是的说,当下毕竟是茶湘四溢占据了主动优势。
所以田宇相信,以不变应万变其实恰巧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那田董,您认为董氏集团的各种骚扰还会持续多长时间啊?”台下又有人怯生生地问了一句。
“时间不会太久,最多也就一两个星期。”
田宇笑着说道:“别看敌暗我明,实际上董氏集团想要借助舆论来攻击我们,所需的成本一点也不低。”
“只要我们能够挺过这段时间,我相信董氏集团最终也只能放弃。”
正如田宇所说的一般,即便董氏集团确实财大气粗,但实际上他们联系媒体进行报道的费用,也是一笔天文数字。
或许在短时间内,董氏集团确实可以依靠燃烧金钱的代价,对茶湘四溢进行各种渠
道的负面报道。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巨额的成本对董氏集团也是不小的负担。
同时媒体那边也必须要考虑影响,也不可能为了收益,无止境地去抹黑茶湘四溢。
“行,既然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