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绘美同边度雄次郎谈好后,便继续蹲在广播室内的墙边当自己的人质。
那位代号波本的角色在剧情中只透露出会因为某个原因,和这个边度雄次郎打起来,在这个时候她就可以偷到那边的控制器了。
现在只要乖乖不说话,没人会注意到自己。
这样打算着,河谷绘美忍不住叹息一声,莫名感觉最近自己当蘑菇的次数也因此变多了。
耳边传来门把手被拧动的声音,她赶紧收回视线,低头垂眸,只看见一双穿着牛仔裤和马丁靴的腿迈进室内。
对方似乎对站在墙边的自己感到了一丝诧异,脚步都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关上门后向前靠近,最终站在了距离边度雄次郎有一段距离的位置。
“呀……没想到居然是你,任务失败的补救结果做成这样子,我虽然不是琴酒那样的怀疑主义者,但也忍不住会想你是不是已经背叛组织了呢。”
说话的人是波本,河谷绘美听这个声音,居然觉得和安室透格外相似,不禁微微仰头看过去,发现那个人的外貌特征和安室透一模一样。
金发黑肤难道已经是米花町常见配色了吗?!
还不等河谷绘美收回视线,波本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侧头和她对视。
明明是一双格外相似的眼眸,里面却浸满了冷漠和杀意,嘴角的微笑也刻意极了,让她立刻将他和安室透区分开。
河谷绘美迅速收回目光,满头冷汗地在内心祈祷不要因此被注意到。
自己没事那么好奇干什么!能活下来就好了啊!
不过幸好对方也不在意人质这种小角色,在河谷绘美重新低头后,便把注意放回边度雄次郎身上。
边度雄次郎努力遏制自己的颤抖一般,在人踏进来的时候就举枪瞄准他,“波本……我记得你是朗姆手下的人吧,同为代号成员,偶尔的失误补救,组织可是允许的。”
“要不是因为前田屯一那家伙自己举报自己,在警察面前演了一出戏,我早就完成任务了,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这些搞情报的走漏了风声!”
波本友善的地笑了起来,配合他的长相本该是非常好看的画面,笑意却犹如薄冰,透着深冬的寒冷。
“哦?可是据我所知,是你自己在行动的时候没有掩饰好目的,让前田屯一逃走了,所以才有后面的破事。”他抬眉看着边度雄次郎,轻缓地向前又走了几步,“不是吗?嗯……我想想你的代号是——”
“啊,抱歉,因为你在组织里不怎么有名,忘记你的代号也是没办法的事。”波本挑衅道,脸上仍旧一副抱歉的笑容,摊手耸耸肩膀,反倒令人觉得火大。
边度雄次郎咬牙切齿,后退一步的举动却暴露出他的惊慌,事实的确如此。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墙边的河谷绘美,她无声无息地站在那,此时显得低眉顺眼,颇像个合格的人质。
波本注意到他的目光,继续上前逼近,边度雄次郎不得不警惕地盯着他。
“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他冷笑道,“就算是朗姆也没有那个权力越俎代庖吧,怎么不见琴酒过来,反而派了你?莫非……”
边度雄次郎清楚朗姆和琴酒两个派系之间的火气,波本若是真因朗姆命令而来,多少会引起组织内琴酒派系的不满和针对,这对于左右逢源的情报专家来说会有点麻烦。
“哈哈,我来这可不是因为命令,所以可惜,挑起矛盾对我来说没什么作用。”
波本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注意到那密密麻麻的监控视频,“那么多画面,难道你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下出了问题?”
“那不关你的事吧。”边度雄次郎漠然。
然后瞬息之间,绷紧的弦就这么断裂。
边度雄次郎过于警惕波本,为了目的早已经忍无可忍,任由他走到自己旁边的位置,在波本注意力放在监控画面的时候,对他迅速扣下了扳机。
而波本原本就是顺势而为,他确实不是因为命令出现在这,但边度雄次郎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组织的隐匿,处理好这件事无论是对打击琴酒派系还是自己的地位,都有不小的好处。
因此边度雄次郎的一击理所当然地落空,波本侧头躲开了明显的攻击轨迹,子弹只是危险地从他耳边划过,带出一抹血痕,而他的手已经箍住了对方拿枪的手腕,力度大得足以让他脱臼。
波本眨眼间劈手夺枪,一拳打中了边度雄次郎的面中,又迅速在他吃痛之际,提膝击中边度雄次郎的身体,可以听到一声骨头碎裂发出的脆响,最后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而明明广播室击中已经发出了这么混乱的动静,边度雄次郎的痛呼都能够传出门外了,那些守卫却毫无动静。
河谷绘美缩在角落,知道外面的行动已经快要结束,但是这边本来要演的人却出了意外,剩下一个武力值离谱的波本,再多几分钟自己就来不及被救了!
边度雄次郎已经被波本打晕,用这里随便找来当绳索用的电线捆住丢在桌边,视线自然转移到了这里唯二还有意识的人质身上,迈步朝着她走去。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河谷绘美闭眼,藏在身后的手攥紧了刚才悄咪咪摸到的控制器——边度雄次郎被踹的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来的,刚好就滑到了门口的位置。
“你……”波本刚一开口,河谷绘美就赶紧撇清关系。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请不要杀我!”河谷绘美语速飞快地抢答,“我不认识什么波本,金发黑肤的帅哥在米花町太常见了!就是这样!”
拜托了,外面的警察赶紧破门而入吧!
降谷零原本还想和河谷绘美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