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绘美不知道自己被安室透跟踪了一路,回到家后就把衣服一换,穿上了自己毛绒绒的睡衣。
打工人哪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警察叔叔,顺便破坏坏人的行动罢了。
河谷绘美仰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叹息,“但是万一没人发现,那就没什么用了……那个员工应该就是前田屯一找的接应人吧,我放了假消息让他把东西拿出来,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去。”
要是他们之间还通过什么信息确认,或者要求见面,那她就拿不到资料了。
没有资料的话,半个月之后的拍卖会上可没办法上演好戏,下次再见到贝尔摩德就惨了……欺骗魔女可不会有好下场。
又或者,把资料留下来,等时机交给她更好?
“好麻烦,我是不是不应该越走越黑?”
总觉得光是自己一个人,能做的事非常有限,河谷绘美自认为还是个根正苗红有问题找警察的普通人,现在这种在物理死线上蹦迪的行为属实有些考验她的胆量。
最重要的是,她分身乏术,信息上能超过他们一段,但迟早有一天会陷入困境。
河谷绘美正思考要不要利用信息给自己发展一点人手,这时候待机状态的洗衣机默认开始清洗,里面突然传出来一阵细碎的“咔咔”响。
以往明明是全然安静的,自己今天的衣服上也没有类似纽扣拉链的装饰……不会是洗衣机故障了吧?!这机器可是房东的东西,坏了要赔的!
河谷绘美不想自己第一个月工资还没到手,就先因为家电折进去一半,赶紧从床上弹起来奔向卫生间。
可检查过后,内部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难道在底下?嗯?”河谷绘美嘟囔着趴下去伏在地上,却在洗衣机的矮腿上看见了一个闪烁红光的东西。
光芒微不可查,但河谷绘美这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冷意窜上脊背。
她曾经数次在互联网上看到过类似“独居防范提醒”或是“独居小妙招”,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碰到了这种事。
而且她确信自己在租房之前没有这东西的存在,问就是那天在房东面前亲自检查过各种犄角旮旯——也就是说,这是最近几天才出现在房子里的。
河谷绘美回忆起自己这几天勇猛非凡,创造下的数个可怕行为,以及所对应的被忽悠者,冷汗一下子流了下来。
那不更加可怕了吗?!!!
她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劝说自己冷静,一边尽量无声无息地打包今晚换洗的衣物,然后在被窝里火速换下睡衣,火速出门在就近的酒店订了一间普通单人房。
“……就是这样,我吓得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面对榎本梓询问自己今天为什么一直打哈欠的话,河谷绘美如实陈述了这件事。
榎本梓又惊又怒地皱着眉,问:“怎么会有这种事……绘美,先冷静下来,这件事你和房东说过吗?”
河谷绘美愣了一下,原本只是想吐槽一下的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下意识回答:“不,这个还没有……”
她自己也知道可能是那些可怕的人放进去的,并不是房东的错,所以没有打算走正常的程序处理。
最多今天回去把房子里所有角落找一遍,然后丢掉那些东西,以后定期检查和清理罢了。
榎本梓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为河谷绘美又是嫌麻烦——她已经不止一次因为觉得麻烦而在煮咖啡上偷懒了,每次都会被榎本梓发现。
安室透在另一边听着榎本梓告诉河谷绘美如何解决和索赔,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
——毕竟那些都是公安的人放的,跟黑衣组织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和他把脏水泼到心思叵测的坏人——特指黑衣组织——身上的言行没有冲突。
“榎本小姐说的对,遇到问题一味忍让可不行,”安室透点头同意道,“这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真的没事,我知道怎么做……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河谷绘美一边手忙脚乱地应和着,一边寻找着什么能让自己逃脱的事情。
幸运的是,很快就有客人走进来了,是在一个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律师,据说他们那里的王牌律师,号称“律界女王”的妃英理曾经和毛利小五郎是恩爱夫妻来着……
河谷绘美听了一耳朵,因为这位常客是妃英理的粉丝,当也是仰慕其能力和气质才选择成为律师的,每天上班经过波洛买咖啡,十次有九次和榎本梓谈论妃英理的事。
河谷绘美好奇之下也去搜索过“妃英理”,然后自然也被她的美貌和才能折服,偷偷和榎本梓感慨过毛利小五郎怎么就那么走运。
今天倒是稀松平常,附近也没发生什么案件,不过之前在百货大楼那次认识的两位警察在六点下班,特意跑来波洛咖啡厅找人了。
——说起来,似乎就是从百货大楼那会开始,有什么事就悄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河谷绘美敏锐地察觉到了,但并没有后悔,她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位警察,友好地回应他们的问好:“一段时间不见了,萩原先生,松田先生。”
“好久不见,河谷小姐!你直接称呼我的姓氏就好了。”萩原研二说话间,嘴角总是有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挂在了胸口的口袋上,“叫我松田就可以了,虽说我们要年长一点,但才几岁的差距,我还没到走在路上被小孩喊叔叔的年纪。”
“那么叫我绘美吧。萩原还有松田,”河谷绘美从善如流地改口,“有什么想点的吗?”
说到这个松田阵平可就不无聊了,他好不容易逃离加班地狱,就是为了来膈应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