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总算是可以结案了。”大和敢助将嫌疑人的讯问笔录放在了办公桌上, 抬起右手揉了揉左肩,“上原,辛苦你将笔录归档, 我们尽快将卷宗移送地方检察厅。”
上原由衣正将一块毛毯盖在躺在长沙发上睡觉的诸伏高明身上,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低声说:“装卷的事交给我,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
最近为了这个连环杀/人案,大和敢助和诸伏高明一样几乎没怎么睡觉, 好在终于逮到了蛛丝马迹,并顺藤摸瓜将犯人抓捕归案,犯人也在看到警方出示的证据后, 认罪伏法、供认不讳。
高度绷紧的神经得以放松, 诸伏高明打着哈欠在办公室里的长沙发上躺了下来,“我躺一会儿,有事叫醒我。”
上原由衣应了。
她刚将桌上的资料收拾好,转过头就见诸伏高明已经睡着了。
大和敢助伸了个懒腰, 也只觉一阵困意袭来,“那我也……”
竹田繁端着一杯乌龙茶走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笑眯眯地说:“大和你恐怕还不能休息。”
“竹田警官?”上原由衣走过来, 好奇地问, “你还没下班吗?”
竹田繁敛去脸上的笑容, 用严肃的语气对二人说道, “之前你们不是托三枝帮忙查甲斐巡警坠崖一案吗?三枝已经查完了,只是考虑到你们最近很忙, 没有打扰你们。”
他知道大和、上原十分重视这个案子, 这不, 他们这边一抓捕犯人, 他就过来通知他们。
大和敢助变了脸色,上原由衣也神色紧张。
竹田繁看了眼办公桌上的讯问笔录,和善地说道,“三枝在等你们,你们把材料收拾好去我们办公室吧。”
三枝守果然在办公室等他们。
“三枝!”
“你们先坐。”三枝守示意上原由衣和大和敢助先坐下,他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三本卷宗递给他们。
“和你们先前猜测的一样,有一伙人在以祭典上会射偏几支箭进行赌注,向来百发百中的甲斐玄人损害了他们的利益,虎田家的虎田达荣便对他出了手。但当时虎田家和龙尾家的四个年轻人为了让他们的朋友能胜过甲斐玄人,也做了点手脚,便以为是他们害得甲斐玄人坠崖。”
三枝守提起茶壶,倒了三杯茶,放在办公桌上。
大和敢助一目十行地看着卷宗,看着看着,他的眉头拧了起来,重重的一拳敲在了桌上,“可恶!”
上原由衣咬紧牙关,竟然真的是因为这样,害得甲斐前辈饿死在悬崖之下。
三枝守捧着茶杯,吹了吹茶水,“我为了查明这个案子的真相,这段时间也是忙得焦头烂额,你们俩可要请我喝酒感谢我。”
“那是自然,你想喝多少都行。”大和敢助抬眼看他,右手食指点了点卷宗,“这些家伙都抓回来了吧?”
三枝守点点头,“我一查实就立即申请了逮捕令,将他们抓了回来。”
他咧嘴一笑,“这几个年轻人要感谢我们警方,如果不是我们查明事实,虎田达荣早晚会对他们下手,一旦他们发现案发现场不是只有他们四个人。”
上原由衣看着卷宗上的龙尾景,这个人也像甲斐前辈一样百发百中,对那帮赌/博的家伙而言,同样是个“阻碍”吧。
还真是感谢诸伏的弟弟提供了线索,间接地阻止了后续可能会有的案件。
东京。
某住宅内,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拉着她面前的年轻女孩看了又看,笑了起来,“像,实在是太像了,完全看不出来我们成实是个男孩子。”
麻生成实理了理身上的裙子,不太自在地说:“我还没有完全习惯穿裙子。”
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红了眼圈,“真的非要这么做不可吗?你一个男孩子,扮成女孩子回去月影岛,万一你父亲当年的死不是意外,凶手发现你的真实身份……”她说到这里,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麻生成实动了动嘴唇,“妈妈……”
“优子,不要让成实为难,那是成实的家人。”老太太叹了口气。
中年女人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担心成实……”
“妈妈。”麻生成实上前两步抱住了中年女人,“对不起,我让您担心了。”
但是我必须要回月影岛,要查明当年我父亲、母亲、妹妹死亡的真相。
否则我一辈子都难以安心。
中年女人伤心地哭了起来。
老太太闭了闭眼睛,移开了视线,苍老的脸上浮现出悲痛之色。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拿着电话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成实,有个自称目暮警官的人要找你!”
屋内的三人闻声转头。
麻生成实从养父手中接过电话,“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麻生成实吗?我是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的目暮警官。”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麻生成实瞳孔微缩,“您找我,有什么事?”
目暮十三看着面前摆放着的麻生成实的档案,温和地对他说:“我们警方已经查证属实,八年前,你的亲生父亲麻生圭二,并非是自/杀,而是被人害死的。”
麻生成实如遭雷击,他整个人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警……警官大人,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我的母亲和妹妹,不是被我父亲杀/死的?我的父亲也不是自/杀?”
目暮十三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们都是被人害死的,你现在方不方便来一趟警视厅?”
麻生成实慌忙答应,“当然!我很方便!我马上过去找您!”
目暮十三叮嘱他,“不要急,我就在警视厅等你,注意安全。”
“好的好的!”麻生成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