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吧,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起…”
……
“蛤蟆本是痴情种,敢为红颜惹恶人;”
“此去瑶池求灵药,愿用蛙命换鹅生;”
“跪求王母三千载,求得金丹换鹅魂;”
“散去全身骨血肉,重铸天鹅复其身;”
“奈何天鹅伤好时,终究还是念旧人;”
“从此蛤蟆变金蝉,只认金钱不认人……”
俊俏和尚双手合十,静静诉说着一个不算新颖的老套故事。
大体上,也就是一只舔狗蛤蟆的自我感动之路,然而,比较可悲的是,在舔狗这个词语出来之前,貌似叫做深情吧!
故事并不算新颖,但在俊俏和尚的诉说下,却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仿佛身临其境,让周围的众人沉浸其中。
众人好似真的看见了那个背着天鹅的蛤蟆,一步一步走向瑶池。
画面一转,蛤蟆跪求三千载,只为换得天鹅生。
奈何天鹅伤好之后,却翻脸了,离开了蛤蟆。
蛤蟆大彻大悟,从此蛤蟆变金蝉,只认钱来,不认人。
最后的一幕,众人看见画面,各不相同,但大体上,是一只带着佛珠的金蟾,端坐在黄金打造的椅子上,任由世人供奉金银珠宝,面无表情。
“这……”
众香客沉默了,互相对视,心中翻涌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很古怪,很奇妙!
“小和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女香客表情有些复杂,看着俊俏和尚,追问道。
俊俏和尚呵呵一笑,微微点头,道:“佛说,不可说!”
众香客中,有一名身着白色衣裳的女人,头戴斗笠,白纱遮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眸中闪烁着异色,若有所思。
“小和尚,什么意思啊?”
“别藏着掖着啊!说啊!”
女香客不高兴了,并不想放过和尚。
和尚摇头不语,笑而不答。
这时候,少林武僧们也逐渐围了上来。
女香客见情况不对,也慢慢离开和尚,站到一旁。
这些香客也是老油条了,知晓少林的风格,也明白这些江湖人士动起手来,那都是要出人命的,于是也纷纷走远,怕被误伤。
那位头戴斗笠的白衣女子,也稍微走远了一些,站在人群中,观察着和尚和少林武僧们的动向。
“贫僧知客院首座了行,敢问阁下从何而来?”一名气质儒雅、五官端正、气度不凡的僧人,走了出来,对着和尚,行了一礼,问道。
“金山寺主持,法海。”俊俏和尚淡笑开口。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利用易容术,改头换面的大明太子朱祐极。
其实刚刚这位知客院首座询问他从何而来的时候,朱祐极本想说,从东土大唐而来的。
不过想一想,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打算。
毕竟古人嘛!
没有人能接这个梗,那没人回应,就没啥意思了。
“金山寺?”
“未曾听闻,敢问阁下与大理天龙寺,可有关系?”
了行微微皱眉,继续试探道。
“大理天龙寺?”
朱祐极摇了摇头,道:“并无瓜葛,金山寺在西湖。”
“西湖?苏杭之地?”了行疑惑更深,天下佛寺不少,但论成体系的,能够供养出高品武者的佛门大派,屈指可数。
少林,喇嘛宗、金刚门、西佛教。
大理天龙寺,也在宋金之后,逐渐没落了。
至于什么西湖金山寺,那就更是闻所未闻了。
“阁下即是讨教佛法与武学,那就请吧!”了行试探不出什么东西,拱手行礼,道。
“嗯。”朱祐极微微颔首,在诸位少林武僧的迎接下,穿过一道道院落,踏入了少林寺的知客院。
知客院,少林派会见武林人士的场所,承担着外交、沟通、展示少林形象、维护少林地位的重要作用。
想要成为知客院的首座,需要长相气质优秀,更要能够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修为倒是其次。
知客院首座了行,修为八品,在武林中算是不错的存在,但换在高手如云的少林寺,就不那么突出了。
毕竟还是了字辈的高僧,同届的高僧,要不然名动江湖,要不然就是练武院落的首座、达摩院的资深武僧。
“少林罗汉堂,了悟。”
“少林罗汉堂首座,了凡。”
了悟、了凡行了佛礼,出现在朱祐极的身前。
朱祐极看了一眼两位,微微行礼,道:“金山寺主持,法海。”
“法海施主,你是为了讨教佛法而来?”了凡看着法海,开口道。
朱祐极微微一笑,回答道:“即是为了见一见少林寺的高人,也是受人之托,来办点公事。”
“敢问施主,受何人之托?办什么公事?”了凡眼眸深邃,看着朱祐极,问道。
朱祐极笑而不语,摇了摇头。
“只来了一位首座,未免太瞧不起小僧了吧?”
“也罢!”
“既然诸位首座还在观望,那就由小僧来请吧!”
朱祐极语气平和,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恐怖的气势,猛然浮现出来,强大的威压笼罩住了整个少林寺,天空都暗淡了下来,仿佛快要下雨了一般。
少林寺许多香客都感受到了这股莫名的压力……
“宗师?”
了凡瞳孔微微一缩,心中一沉,心中想道:来者不善!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收了神通吧!”
一道身影,缓缓从大堂内,走了出来。
伴随着来人出现,一股同样属于宗师的气势,润物细无声的出现,这股气势,中正平和,威严宏大,气度恢宏,其中还蕴含着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
“了结方丈,你终于出来了?”朱祐极看见来人,轻笑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来人面容平和,气质内敛,看上去极为和善,丝毫没有少林方丈的威严和压迫感,反倒是像一座无名寺庙的普通僧人。
伴随着来人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