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被姜黎说中了,他现在的身份,结婚领证是需要组织审核批准的。
姜黎的身份他以前调查过,他很清楚,他们的婚姻是不可能被承认的,甚至有可能毁了他的前途。
姜黎见男人沉默了,又是淡淡一笑,倒不是讽刺,而是觉得这个男人这几天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有些幼稚。
“牧大少,忘了那晚的事,从此以后,你走你的康庄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姜黎下了逐客令,男人愣在原地,自小接受的传统教育让他不得不正视那晚的荒唐,尤其是第二天醒来时那白色床单上的一抹红,这些天总是在他眼前浮现。
姜黎见男人丝毫未动,微微皱眉,随即娇媚一笑,直接走到了男人面前,仰着头,一脸媚态的说道。
“怎么?牧大少莫不是想要留宿在此?”
说话间,姜黎已经在脱自己的外套,她就不信还赶不走这个男人,一边脱着一边说道。
“说实话,那晚,感觉不错,我不介意和牧大少在温存一夜。”
说着,姜黎的一只手已经伸向了男人的衬衣扣子,可下一秒,男人往后退了,然后一脸愤怒的说道。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姜黎娇媚一笑,继续上前,声音幽幽的说道。
“现在见到了,所以,你觉得我这样的女人适合当你的妻子吗?我可和你心爱的女人不一样。”
“够了,既然这样,我会忘了那晚的事。”
说完,男人便转身离开了帐篷。
见男人终于离开,姜黎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大口的吐着气。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汽车离开的声音,姜黎彻底的松了口气,关灯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在萧奕赫见了贺博文和顾启扬的两天后,霍夫人也从槟城回了京都,不过她回来后并没有回苏春景苑,而是直接被顾启扬接着去了耀远集团。
“奕赫,你这么着急让我回来是不是小岚出什么事了?”
在公司见到自己女婿后,霍夫人担忧的开了口。
昨天萧奕赫给霍夫人打了电话,但并没有将事情说清楚,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这不,霍夫人一路上都是忧心忡忡,生怕自己的女儿出了什么事。
“妈,你别紧张,小岚很好,我要说的事情和小岚没有太大关系,你先坐下,喝杯水休息会儿。”
萧奕赫开口将霍夫人的情绪稳定下来,其实他也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先把这件事告知自己的岳母,再决定怎么和霍岚说。
霍夫人现在哪有心情喝茶,她虽然和萧奕赫待得时间不长,可她有一点很清楚,他这个女婿如非必要,不可能大费周章的让她从槟城回来。
这时,顾启扬已经给霍夫人泡了一杯茶,她便应付的喝了一口,然后又开口了。
“奕赫,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萧奕赫看了眼顾启扬,顾启扬立刻走到办公桌旁,从里面翻出一个文件袋,然后放在了霍夫人的面前,随后萧奕赫也开了口。
“妈,前段时间我和小岚收到一份文件,上面显示岳父当年的公司破产另有隐情,
前段时间启扬去了趟槟城,调查到了一些内幕,只是这里面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小岚说,所以才决定先和您说一下。”
霍夫人听到萧奕赫的话,脸色微变,眉头紧皱,脸上渐渐染上一层哀伤,过去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涌了上来,她到现在也没有忘记老公自杀时的情形。
萧奕赫说完,见霍夫人坐在那一动不动,也后悔了,他一直担心霍岚会不会接受不了,却忘了当年自己的岳母也是因此患上了抑郁症,如今旧事重提,怕是又要刺激了。
“妈,您没事吧,抱歉,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此时,霍夫人回过神,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眼前的文件袋,随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我没事,都过去那么久了,只是想到岚岚她爸,有些难过罢了。”
说完,霍夫人拿起了桌上的文件袋,打开来翻看了几页,便伸手开始捏自己的眉心,随后又将文件放了下来。
“年纪大了,看几页纸就头晕眼花的,奕赫,你还是和我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派系斗争,岳父的途胜集团那些年一直有暗中支持您大哥的领导,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前前后后有接近一个亿,帮着打点各层关系,目的就是帮助那位登上那个高位。可后来,您大哥所在的派系输了,那位领导为了自保,只能退出一个人来做垫背,而当时的万辉地产正好看上了途胜地产,利益交换,所以岳父被牺牲了。”
听到这,霍夫人的脸色一阵惨白,其实当年的事她有所察觉,甚至去问过自己的哥哥,可当时大哥亲口
否认这件事和派系斗争有关,而她只是个家庭妇女,苦于没有证据,再后来直接患上了抑郁症,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两年,霍夫人也渐渐忘掉了那段痛苦的过去,又因为看到自己的女儿找到了幸福,又有一个可爱的外孙,她也就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情了。
可现在,萧奕赫的这份资料将那场变故的真相全都摆在了她的眼前,所有的记忆涌上来,尤其是那段时间她遭受的白眼和冷漠。
最让霍夫人心痛的还是她的大哥,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权利而牺牲掉她的丈夫,那可是他的妹夫啊。
萧奕赫见霍夫人坐在那一动不动,表情悲伤,目光暗淡,他有些担忧的开了口。
“妈,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霍夫人回神,抬头看向眼前这个沉稳的男人,那可是她女儿的老公,忽然就有了主心骨似的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奕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