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地球的卫星月球,忠实履行了祂的护卫职责。
它挡下了大部分来自于敌人自遥远星球发射过来的超视距攻击。自此之后,祂的表面,变得坑坑洼洼。
那天的月亮,耀眼的程度,堪比太阳。
那些圣母及环保主义者们,乖乖闭上了他们腥臭的嘴巴。
时间,为1999年2月21日。
“你这个无能的废物!应雪柔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没种的混蛋玩意儿!你甚至,都不敢再看她一眼!”动员令下达,而我,则直接被军部放弃。
因为,他们轻轻松松的便看出,我当前的心理状态,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我的发小,顾明伟,一把将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死气沉沉的我推倒在地。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敢再看那名温婉的女子一眼。尽管,她的音容样貌,可以通过手表中的立体投影进行再还原。
但我真的不敢,因为我怕崩溃。
“懦夫!”顾明伟走了。
如果平常有人在我面前说雪柔的不是,我一定会揍他一拳。但顾明伟的言语,也只是对我的一种恨铁不成钢的体现。
而且,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雪柔,她不应该救我。她不该用她那璀璨的生命,来救赎我这么个没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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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伟真的走了。
义无反顾,且不仅仅是停留在字面上的意思。
1999年3月30日。来自于外星,更加庞大的恐怖降临了。
天空中,下起了好看的流星雨。
而且这场流星雨,白昼可见。
但是这场流星雨,代表的不是浪漫,而是死亡与毁灭。
制造这场流星雨的,是侵略者后续部队布置在地球平流层的聚能轨道装置,这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它能够对目标进行精确且致命的饱和打击。
在对方猛烈的打击下,猝不及防的我们,失去了战机,机甲和其他战力。
同时失去的,还有亲朋好友们的性命。
顾明伟死了全家。
这并不好笑。
我颤颤颠颠的接过他的遗物,那是一封信。
在这个信息化时代,用纸笔写信,显得尤为怪异。
但我懂他。
他不想让我,在名为悲伤的旋涡中,越陷越深。
他让我帮忙照顾好他的父母,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父母,死于人类渣滓之手。
这些趁着人类遭灾而对自己人下手的渣滓,只是为了顾明伟母亲身上佩戴的一条项链,就对两个长辈,下了死手。
我的身边,充斥着哭声,那是牺牲者家属对于悲痛的宣泄。
而我没有加入他们。
因为这次,我没有哭泣,因为泪已干。
我颤抖着双手,将顾明伟给我的信,紧紧的按在自己胸口。
原来我脸颊上的肌肉,可以抖动的那么厉害。
我三个表弟的死讯,也一一传来。甚至于,他们没能有一个全身。
连遗物,也没有。
那天晚上,我沉默了很久。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打开电量已不多的手表,投射出了应雪柔的身影。
那天晚上,我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我甚至惊讶于自己的啰嗦。
如果雪柔在的话,她一定会捂着耳朵大喊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然而,我明白,这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1999年四月发生了很多事。
孤注一掷的人类,用准备对自己同类下手的,藏着掖着偷偷瞄准对方的先进核武器,打了外星侵略者一个措手不及。
它们的能量护罩,以及生化外壳,亦没有挡住核爆的恐怖威力。
所以,我们该庆幸于科技树发展的不同。
或许,比起它们,我们是更加残忍的存在,才会发展出如此惨无人道的武器。
它们如有智者的话,应该会选择再等等。
因为,人类很可能会进行自我毁灭。到时候,它们只消来善后便是。
然而此刻,因外力刺激的人类,开始为了生存而开足马力,酝酿反击。
所谓的科学伦理,被抛诸一旁。
快速生长试剂被允许注射,量子学识灌输机被准许使用,克隆机器,开始轰鸣。
那些在和平年代,本该肆意享受青春的初高中学子们,于短时间内,以缩短寿命及大概率出现的后遗症为代价,成为了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老人们,望着这些扛着武器的战士们,老泪纵横。
他们,之前还只是孩子们啊。
优秀的克隆人,开始大批量培育,他们将被灌输反击侵略的意志后,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至关重要的生力军。
与之同时进行的是,人类开始整理内部秩序。
作奸犯科者,不是进行即时回收,就是经过改造后成为不能拥有自我意志的生化战士。
青鸾战机的下代机,开始研发。其名为,玄女。
新一代的无人机,名为鱼肠。
更先进的机甲,名为勾践。
庞大的空天战略载机平台鸾鸟,开始建造。
甚至,一种庞大的通用战舰,后羿级,开始横空出世。据说,该型战舰,来自于神秘文明的授权。
而我,手刃了杀死顾明伟父母的渣滓。
我虐杀了他们。
他们有什么资格求饶?他们有给过被害者机会吗?
原来,你们也会讨饶和害怕吗?
为什么,你们能够以别人的痛苦,作为快乐源泉?
这么想着的我,在他们身上做了很多大胆的事情。
但是那天,我呕吐了很久。
之后,我参加了地球联盟军。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于超能力发展层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所以,我将被注射由神秘文明提供的药剂,成为智勇双全的超凡存在。
虽然我被告知,可能会有未知的不好后果出现。
但我根本没有退缩的意思。
因为,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