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汤在商国经过一番努力,商国出现了新气象,国家人口增多,土地也扩大了很多,经济也有了很大的发展,可他心里老是觉得缺点什么,一天到晚闷闷不乐。
众臣见他这样,就来劝,最后他老师贷子相建议他出去走走,等于是巡视,也好散散心,商汤同意了。
坐着车子,出了南门,先向南走,后来转向东行,这天来到一条淮水的支流旁,名字叫庐水,就是一条不大的河流,在这里,听说有一位大贤人,叫务光,隐居山林,自种自吃,上不事王侯,下不友亲朋,十分清高,但是博学多才,很有见识。
据说这位贤人曾经在清泠之渊隐居,靠种植薤这种植物为生,就是以薤为食物,这种植物古人又称“火葱”、“菜芝”、“鸿荟”,俗语称为“藠子”、“藠头”、“狮子葱”,《神农本草经》记载薤可以治疗金疮溃烂、痢疾、胃病,散血安胎,久服可以轻身、不饥、耐老,具有仙药的功效。
务光看到风吹薤叶前仰后合的,受到启发,灵感来了,创造了一种类似文字的记事符号,用一条一条不同形状的线条来记事,因为落笔的时候墨重,向下画逐渐变淡变细,样子象一根根倒置的薤叶,故后人把这种符号称为“倒薤书”,可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是看不到了。
商汤听说了,就特地带了礼物去拜访。
务光就住在庐水边上,盖着两间很简陋的草屋,一个篱笆院子,院子的西旁有棵弯曲的老松树。
商汤来的时候,恰巧,看到院子里的老松树下有两个人,正坐在草上,中间的一块方石上放着一张破木几,一个人五绺长须,正聚精会神地伏几弹琴,琴声铮铮悦耳,震动林木,另一个人,白面凤目,三绺长髯,正在仔细聆听。
商汤不敢打扰,和众人在篱笆墙外听了一阵,直到一曲结束,商汤赞叹说:“如江河之径流激荡,如日月之光明照耀,铿锵雄健,声震林木,此帝尧所为《神人畅》也!”
院子两个人一齐转头向这边看,商汤急忙进去行礼:“在下商侯成汤,闻听务光先生贤名,特来拜望,不知道哪位是……”
“商侯?”三绺长髯的皱了一下眉,连起身都没,说:“在下就是务光。”
“哦,那么这位是?”
“这位是不远的稠水隐士卞随先生。”务光说。
“哦哦,卞先生,在下有礼。”商汤恭恭敬敬地说。
卞随坐着没动,弄得商汤很尴尬。
过了几秒钟,卞随抱着琴站起来,对务光说:“本来想找先生切磋一下琴艺,陶冶一下性情,没想到您有贵客来访,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卞随抱着琴走出去,连头都不回。
务光好像也有点不高兴,但他比卞随好像还随和点儿,就一指面前的草堆:“我这里没有席,商侯就将就一下吧,请坐。”
“唉唉,没关系,在下哪里都能坐。”商汤说着,就在务光对面坐下来,然后让手下人献上礼物,务光连看都没看。
“商侯来找野人,有什么吩咐?”务光问。
“哦,是这样,”商汤说:“在下作为商国的国君,一直想把商搞好,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该怎么做。闻先生博学多才,望能明示一二。”
务光本不想和商汤打交道,想对付几句让他走人,见商汤态度真诚,言辞恳切,又觉得商汤为人还不错,而且还懂古琴,就想多说两句。
务光回答说:“作为一国之君,只要不犯大的过失就行了。”
商汤问:“那么,请问有国之君有哪些大的过失呢?”
务光说:“不能正名分,不能用贤能,做事过激,急于求成。这样就会严刑苛法,严刑苛法就会让黎民恐惧,黎民恐惧了就会逃亡,导致国中无人,这就是国君的‘大失’。”
“哦哦,那么,这里面什么最重要。”
“都重要,比较重要的就是正名分。名不正则事不立,事不立人们就会推诿扯皮,推诿扯皮就导致职责不明晰、政务混乱,政务混乱了国家就乱了。”
之后商汤又问了“人君何守”、“为君何如”之类的问题,务光耐着性子,一一阐述了自己的看法,商汤听了,深受启发,认为务光的确是贤人,就起身行礼:“成汤愿拜先生为师,请先生屈尊,跟我去亳邑吧,也好早晚请教。”
务光笑了一下:“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商汤说:“因为先生的确博学多才,是大圣贤……”
“刚才那位卞随先生比我还有才学呢,可我们都是山林野人,闲散惯了,就象林中的飞鸟,在树丛里飞翔自由自在,如果坠入网罗,关入牢笼,用不多就它就会死了。所以,在下不会跟您去商的,望商侯见谅。”
商汤再三邀请,可务光脸上显现出厌恶的表情,甚至开始发怒了,商汤一见事情不妙,只好放弃,告辞了。
出来之后,方惟愤愤地说:“什么玩意儿嘛,就会空谈几句,就是贤人了?倒是挺会装大,尤其那个卞随,更会装,讨厌!”
“别这么说,贤人之所以是贤人,都有性格的,不好打交道,只能慢慢来。”商汤其实心里也不高兴,可作为国君得能礼贤下士,不能表现出来。
仲虺说:“君上,臣下觉得,如果求贤,还不如遵照天命,去找伊尹呢。要不咱们去趟有莘看看,给莘伯尚说说,让他把伊尹给咱们。”
商汤对伊尹没兴趣,可是那块乌鸦扔下来的木片老是在眼前晃,而且还经常做梦,梦见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背着鼎、扛着俎对着自己微笑,这个梦还不是做了一回。
老师贷子相给分析说,这个人是个庖人,普通庖人可以宰割牲畜、料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