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围上来一堆士兵,把季猱、柴经扑倒在地,连他们的心腹随从一起捆绑起来。
“啊,自隆,你要干什么?要造反吗?”季猱一边挣扎一边尖叫。
“反贼,你们这些反贼……”柴经也跟着喊。
“对,我们早就想反了!”高离说:“现在正是时候!”
高离就对着城下大喊:“商师众人听着,我们已经拿了季猱、柴经,不要攻城了,我们开城投降!”
自隆下令士兵打开北门,放下吊桥,放商师进城。
商师一见城门开了,吊桥也放下了,就扔了梯子,呐喊着涌进了息邑的北门。
在东门和陶思嘉一起防守的昌允,听说北门投降了,就让手下抓了陶思嘉和他的同党,开城投降。其它二门听说商师进了北门和东门,知道息邑已破,也都打开城门,息邑就这么被攻陷了。
商汤进了息邑,立刻下令,不许军队在城内抢劫杀戮,让仲虺出榜安民。
然后下令举行祭祀,把季猱、陶思嘉、柴经和他们的部分党羽杀了当祭品敬神,又把他们的一些亲属和党羽驱逐出息国,流放到远处的蛮荒之地,所谓“放”或“窜”。
商汤又颁布命令,让息侯驺复息侯之位。息侯驺任命昌允、高离为左右相,改任自隆为司马,临天道为司徒,其他息国的臣子都予以留用。
临邑尹天道找回了老婆,又被息侯驺任命为司徒,在息邑贡职。
商汤又下令,淮水各国贡赋一律按照夏律中制定的贡赋标准,不得加码,因为季猱对各国赋敛过重,所以决定免除各国三年的贡赋,让各国休养生息。
这下,淮水各国顿时欢欣鼓舞,都愿意跟着商汤混了。
商师在息邑盘桓了六天,准备班师。可就在这时,息国最西边的柴邑就发来急报:叔狛带着麋国的军队杀来了。
再仔细一打听,麋伯基出动了3000人,亲自带队,要为季猱讨个说法。
“讨说法?讨个屁说法!”商汤说:“季猱都被本侯杀了,他们来晚了。”
有虔说:“君上,正好,我们给他来个迎头痛击,把他打老实了,麋国周边的那些野蛮人部族也都得老实了。”
“嗯嗯,有理。”商汤点头,下令商师到柴邑去迎敌。
等商师赶到柴邑,麋国的军队也到了,本来他们应该到得更早的,可是这伙野蛮人在息国的西境纵兵烧杀掳掠了一番,耽误了行程,等他们到达柴邑,商师的军队已经在城邑里做好迎敌准备了。
商师这次一共有4500人,除了商师的3500人,还有息国和柴邑的一千多人,一齐出城列队,迎击麋师。
商汤站在战车上往对面一看,挤挤挨挨地站着三千多人,都披着兽皮甲,戴着兽皮盔,盔上戴着牛角、羊角、鹿觡,还有的插着花花绿绿的羽毛,看着象一群妖魔鬼怪。
手里拿的武器几乎都是木棒、石斧、石锤、石矛、桑弓、木弧、木盾、藤盾,只有很少一部分青铜武器,原来这些野蛮人不会冶炼铸造,就是有青铜也不会造武器,他们有的一部分青铜武器主要是用牛羊牲畜交换来的,也有在战争中缴获别人的。
整个军队里只有三辆战车,在中间一辆两匹马拉的车子,车子上站着一个高大的汉子,身材雄壮,一脸的络腮胡子,披着犀甲,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大戟,不用问就是麋伯基了。
可让人惊异的是,在他车的右边站着一个半人半猿的巨人,一丈四尺多高,和勾殊差不多,也戴着皮盔,皮盔上两支黑色的水牛角,披散着棕红色的头发,脸好像还是人脸,只是腮上颔下都是长毛,也分不清是胡子还是毛发。身上挂着几块犀甲,胳膊腿上全是厚厚的棕黑色长毛,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大毛猴子,双手各拎着一把大石锤,圆圆的有小鼓那么大个儿,一个足有六七十斤,显然这巨人膂力惊人。
商汤看了,吃惊地问仲虺:“左相大人,这些家伙都是一群野蛮妖怪,你看看那个大猴子,那是什么?”
仲虺说:“君上,臣下也不知道,我都分不清那是人还是猴子。”
本来商汤还想和麋伯基搭话,告诉他季猱已经死了,让他退兵。
可还没出面,对面就鼓声大作,就见麋伯基一挥大戟,那些野蛮人呐喊一声,潮水一样就冲上来。
湟里且有点慌:“君上,这些牲畜打仗连规矩都不讲,连话都不说就冲……”
仲虺在车上拉开弓:“唉唉,湟里大人,他们是野蛮人,不能用常理来衡量,只有揍他们才是正理。”
商汤急忙下令击鼓,进兵迎敌。
商师这边箭矢如雨,可那些野蛮人根本就不怕,吼声如雷,滚滚而来,轰隆一声和商师撞在一起,接着就混战成一团——原来他们打仗不讲究什么阵列、阵法,全靠单兵混战。他们野蛮力大,单兵作战能力很强。
那个大毛猴子果然勇猛凶悍,两把大锤抡开,左右开弓,把商师兵卒打得东倒西歪、竖倒横飞,根本就没人能挡得住,很快把商师的阵列撕开个口子,径直往后队冲来。
商汤急了,大叫一声:“勾殊,去挡住那个大猴子!”
勾殊大吼一声,端着大耙子冲上去,照着那猴子就筑。
大猴子急忙举起双锤往外一架,轰地一声,火星乱迸,猴子被震退了两步,猛地一咧嘴,呲出嘴里的尖牙。
“呵呵!”勾殊端着耙子傻笑起来:“毛猴,你还真不赖哩!”
大猴子一摆双锤又冲上来,和勾殊打在一起。
商汤一看,勾殊在力气上比那猴子要大些,耙子也长,占便宜;可是那猴子也身形高大,却非常灵活,而且明白地会武艺,绕着勾殊边跑边打,勾殊只是用大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