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您管他有没有,就这么宣传。就是没有,那些平民又能咋滴?”其秀说:“然后让所有的百姓黎民,都要重新拿财物买自己房屋的使用权,而且只卖二十年;二十年以后想住房子,还得再拿财物买。同时,把土地使用权卖给一些大户,让他们去经营,盖房子向国人出售,把房价炒到天上,让百姓去买,咱们再从中抽税;另外就是拿出一部分财物来,对民众放买房子的高利贷,咱们又可以收入一大笔。这样咱们就有花不完的钱。”
右相志武一听,大惊:“君上,这个可万万不行,这是作死之路。一个国家,靠的就是农、牧、渔、工、商,不大力发展这个,却靠炒土地、吃土地,这是只顾眼前不顾以后的短视之举。这样会导致很多没有财物的邑人买不起住房,流离失所,而且会导致国家经济后续不足而崩溃。”
“哎,右相大人,您真是操心过度,”其秀说:“咱们只管管好眼前、过好现在的日子,过好自己的日子,谁管以后怎么样?等咱百年之后,两眼一闭,那些子孙后代想活就自己再想辙,至于平民黎庶死活关咱个鸟事。”
“不可不可,这样我有洛国祚危矣!”
“那您说怎么办?咱们农、牧、渔不行,工、商更不行,怎么来钱?别国的钱咱们挣不到,只能想办法从自家人身上挖钱,不用这招儿,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洛伯乔考虑再三,一咬牙:“好,就这么搞!”
他真的颁布了法令,施行所谓的“土地财政”。结果举国哗然,几乎全国人起来反对,强烈抗议洛伯的“割韭菜”政策,结果引发了许多“群体事件”,洛伯乔坚持施行,凡是反对的一律抓起来治罪。
结果还真是有效,有洛氏的财政收入爆棚。但是国人为了住房,手里的积蓄财物被搜刮一空,有的拿不出财物的,就被赶出了住宅,流离失所;包到土地使用权的大户为了开发新房子,强行拆旧房,也搞得许多人无家可归,很多人都逃进了山林大泽之中安身。
洛伯乔有了钱,积蓄大肆地修建宫室,结果耗费巨大,耗费钱财如同扬沙;有洛氏黎民百姓则穷困潦倒,都勒着裤腰带过日子。
这次他又要建行宫和乐隧,命令一发,再次举国哗然,因为他从去年修建的一座新宫室年初才刚刚完工,国人还没歇口气儿呢,又开这么大的土木工程,而且还得耽误农时,如何受得了。
有洛氏的群臣都苦苦相劝:夏桀是夏后,他权倾万国、奄有天下、富有四海,徭役贡赋众多,修倾宫、建耹隧自不在话下;可我们有洛氏只是一个小小的诸侯,无论人力、物力、财力都无法和夏桀相比,这么搞非把国家经济搞崩溃不可,那有洛氏可就亡国无日了。
洛伯乔鬼迷了心窍,根本不听,让司空皂衣带着百工选定地址,涉及方案,然后就命令开工。并向全国发诏,无论国人、野人,必须再交两成赋税,所属的方国、城邑也要贡赋、出徭役,一切农事全部停止,全部劳力都必须出役,来修建象宫。
洛伯乔这里一动工,那边洛宫里的妺喜倒了霉。
原来,洛宫虽然是一座行宫,现在是妺喜的冷宫,却也有二百多号人,大部分是伺候妺喜的,毕竟还是元妃嘛,寝宰、宫人仍有一大堆;还有一部分是保护、管理行宫的人员,大家都要吃饭,本来是由夏邑定时输送,后来夏桀不耐烦,指令洛宫的一切供给都由有洛氏就近提供。
洛伯乔为了巴结夏桀,同意了。
妺喜来这里的时候,开始还定时、定量地提供,还衣食无忧。后来洛伯乔知道妺喜是因为失宠被夏桀赶出来的,就没了兴趣,供给也开始不及时,也没那么好的档次,妺喜本来就是奢华奢靡惯了,实在是受不了。
这次有洛氏一开工修建象宫,倾尽国力,洛宫的供应就停止了,妺喜派人去要了多次,洛伯乔只是打马虎眼,一米一粟都不肯给,甚至还威胁:如果再来闹,先把土地使用费、房产税和房租交了,洛宫可占了我有洛氏老大一片土地,而且是黄金地段!
妺喜又派人去夏邑要,夏邑根本就不理。结果,洛宫里被饿跑了好多人。
妺喜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积蓄来,让人到夏邑和附近的诸侯国去买宫中所需的物资;甚至她自己又开始女扮男装,带人亲自去买东西,或者舍了威仪脸面,找附近一些小国、部族去索要。那些国族见是元妃亲自来,面子拒不得,凑合给点儿,也是脸色难看。
妺喜就这么费劲巴拉地自己谋生活,主要是弄吃弄喝,暂时解了困境。只是妺喜这番不敢奢华了,开始学着精打细算过日子,节衣缩食,可日子照旧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她也知道,自己的积蓄有限,宫中这么多人,坐吃山空,总有吃光的一天;现在四周的小国看元妃的面子还稍微给点,以后再去要恐怕就难了,也不能做长久的指望,唯一的希望就是赶快想办法回夏邑的牧宫,在那里好歹不会被饿死吧。
情急之下,她又给伊尹写信,希望这位“天灵大人”赶快想辙,帮忙解困。
商汤说:“妺喜这个贱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右相你还想帮她怎的?”
“唉唉,君上,不是帮她,是帮我们,”伊尹说:“她要是能回到夏邑牧宫,回到夏桀身边,夏的一举一动,臣下就都能知道,那时候图谋之我们就知己知彼,有的放矢了。”
“哈,右相大人果然奸猾,有长远眼光。”商汤点点头:“好好,就去征有洛氏,搞了他个孙子的,看看夏桀动不动地方。”
伊尹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