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联合了周边几个小国和部族的人,组成了一支一千五百人军队,埋伏在城外;皇图的族人和六个夏支族的族人组成了八百人的武装,埋伏在城里。
他们的计划就是,等夏桀下次来上朝,负责守夏邑南门的有栗族打开城门,把城外的军队放进来,然后和城内的军队联合突袭牧宫,抓住夏桀,把他放逐;如果不行,就直接杀掉,然后拥立淳维为夏后,再胁迫淳维下令出兵,救昆吾、灭商。
经过半个多月筹划,一切都准备停当,就等着夏桀从耹隧回来了。
现在夏桀不像以前来回那么有规律了,他痴迷于耹隧之乐,有时候十多天回来一趟,有时候二十几天甚至逾月不归。正因为如此,皇图才有时间做充分准备。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关龙逢竟然不肯加入,他更担心其他大臣靠不住,所以没有联络其他族属的大臣,他觉得以目前的力量足够了。
牧宫虽大,但是守卫的人只有虎贲黑齿孟率领的一个禁军旅,也就是五百人,还是两班轮,值班的也不过就二百多人,只是在宫门口站站岗、巡逻巡逻,装装样子。毕竟牧宫在夏邑的中心区域,不可能有太大的危险,不需要太多的守卫军队。
二十多天后,夏桀带着二玉从耹隧回来了,照旧上朝听政,议论了一些政事,军事寮又把昆吾的战报奏上,可是没人敢再提出兵去救昆吾的事儿。
议论完朝政,夏桀回牧宫后宫去了,一切正常。
皇图觉得动手的机会来了,立刻让人到城外去给埋伏的军队送信,让他们在夜里亥时进城,到牧宫的后宫门汇合,然后杀进后宫。
到了亥时,皇图、叔彰、虞固全身披挂,带着族兵瞧瞧来到牧宫的后宫门远处的街拐角处,很快其他各族的族长也领着族兵到了,有七百多人,却不见了二女婿寒亮。
“寒亮呢”皇图问:“他和他的族人怎么没来”
“不知道啊。”叔彰说:“还有,城外的军队也没来。”
“怎么回事有栗氏那里出了什么问题”皇图有点惊异。
“不清楚,也许,还没赶到吧”
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一点动静都没有,皇图和众人感觉事情有点不大对头。caset
虞固说:“岳丈大人,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咱们先回去……”
“不行,
。已经到这里了,收不了手了!”皇图一咬牙:“即使是有七百人,也足够对付守御的禁军了。城外的不来,我们自己干!”
皇图拔出剑,提起盾:“各位,我们今天晚上要干什么大家都知道了,为了有夏的江山社稷,必须驱逐昏君,救万民于水火!点起火炬,冲啊!”
众人点起火炬,发一声喊,皇图带头,徒步冲出街角,奔到牧宫的后宫门,却发现没有禁军站岗。
众人上前一推门,门也没上关牡,直接就推开了。
皇图等人一拥而入,直扑夏桀居住的苕华殿。
连过了三道宫门,都没遇到阻挠,可偌大的后宫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众人冲进了禁宫的内院,可四周黑灯瞎火,什么人都没有。
“父亲,不对劲啊,”叔彰说:“后宫应该人很多啊,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皇图一激灵,突然感觉到事情不妙,大叫一声:“快走,回去!”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宫门处咣当一声,双扇大门关上了。
接着“轰”地一声,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灯炬火把,从四周的宫室殿堂里涌出来无数的士兵,很快围成一个大圈,用盾牌组成盾墙,把皇图等人圈在了中间。再抬头看时,连四周宫殿的屋顶上都站满弓箭手。
身材高大的推移双手端着大锤走出来:“皇图大人,我们恭候多时了!”
“啊……”皇图惊叫一声。
这时,在一边盾墙的后面升起一个架子来,上面是个平台。
夏桀走上平台,冷笑一声:“皇图,你这个奸贼!平时就诤言忤逆,目无君上,没想到你竟然敢发动病变,危害夏后!”
“呸!你这个暴虐的昏君!”皇图也骂起来:“你只知道寻欢作乐、荼毒百姓、凌虐诸侯,却不顾有夏的安危,如此昏君,匹夫可得讨之,何况我是先王授命之臣!”
“嘿嘿,先王授命之臣就可以犯上弑君”夏桀说:“你这是聚众谋反,该诛灭九族!”
这时候,一个人跑上高台,对皇图喊:“岳丈大人,别顽抗了,夏后是受命天子,动不得啊。我已经给君上说了,只要您改过自新,可以饶我们所有人……”
皇图定睛一看,竟然是二女婿寒亮,突然明白,自己的行动被寒亮给出卖了。
其实,夏桀在这次来的时候,蛟妾就惊慌告诉他,这次回
。夏邑有危险,有人要发动军事政变,对君上不利。
夏桀开始觉得不可能,可他知道蛟妾的预言向来都很准,又不能不信,所以就命令推移、大牺暗中去兵营调了四千兵马待命,防备有人袭击牧宫。
回到牧宫的当天下午,寒亮就跑来告密了,把皇图的所有行动计划告诉了夏桀。
夏桀就下令大牺带三千人去围剿城外集结的叛军,让推移带着一千军队趁天黑时悄悄进入后宫埋伏。
皇图不由地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寒亮,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竟然出卖老夫、出卖族人,简直禽兽不如!”
“皇图,你没希望了!”夏桀喝道:“你在城外的那一千多人,予一人早派大牺带三千人去围剿,现在估计已经一个不剩了。予一人看在你是我王叔的份上,给你条活路,放下武器领罪受罚,否则,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caset
叔彰急了:“夏桀,拿命来!”
他提盾操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