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去打仗,你身子有病,不能打仗的,只要去看看你父王就好。
太子杺含糊地答应了。
就这样,太子杺和东门羽正、庆弘跟随援军来到了前线,拜见商汤。
商汤见大儿子来了,也十分高兴,毕竟儿子能走出景亳,出来走走了,这是好兆头,要不然这个太子要烂在景亳里了。
立刻下令,摆酒宴给太子杺和新来的贵族武士们接风。
在宴会上,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讨论近期的战事,说到有虔的长子孟统被斟寻龙所杀的事儿,有虔忍不住叹息流泪。
“司马大人节哀,”太子杺慢慢地说:“人死不能复生,过分悲伤也没用。我的妻子去世两年多了,我一直在悲哀,可她仍然没活过来。”
商汤吓一跳:儿子还对昭伊念念不忘。
“是啊是啊,太子其实也不必如此。”有虔知道自己的悲伤调动了太子的心事,急忙说:“唉,我只是恨没人能干掉斟寻龙这个混蛋,他……”
“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他再敢出来,我去干掉他就行了。”太子杺盯着手里的酒爵,说得轻描淡写,好像非常随意地说说。
“唉唉,杺儿,你来看看为父,为父也已经很高兴了,”商汤急忙说:“至于打仗,你就不必了,你从没上过战场,更没杀过人……”
“父王,不管什么事儿,总得有第一次,否则,儿臣来这里,也太无聊。”
“无聊就在军营里转转,看看士兵训练,或者让伊尹大人和仲虺大人给你讲讲图书,如果还闷就去军营后山打打猎、看看风景,那里风景很不错。只是现在天冷,当心感冒……”
太子杺嗤地笑了一声,没说话,举起酒爵来给商汤敬酒上寿。
只过了两天,士兵就来报告:斟寻龙和冥滔又来了,带着一千人袭击了板邑,那里还驻扎着五百商兵,都被杀散了,舆司马高林被杀,地方也被夏师放火烧了。
斟寻龙和冥滔袭击板邑得手,非常高兴,带着缴获的财物回夏师大营。
都快到夏营了,却看见前面出现了一支商师队伍拦住去路,只有五百人左右,三两轻型战车。
中间战车上站着一位,戴着凤翅金盔,身上披着重铠,这种重铠的甲叶子都是青铜的(普通铠甲是竹片),金光闪闪,护心镜也是青铜铸造,上面铸着团凤图案,腰里扎着黄金镶玉的兕革鞶带,披着白色的战袍,上面用金线绣着飞凤,左手里提着朱盾,上面是一个张开大口虎头图案,右手里拄着一根长矛,矛杆子是红的,矛头要比普通的长矛长出三分之一,一巴掌多宽,铮明瓦亮,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是位身份地位很高的贵族。
可惜这位虽然一身华丽的铠甲,也遮不住他瘦长的身体,看上去又高又瘦。
两边各一辆战车,上面是两个身披重铠的年轻武士,一个用戈盾,一个用长戟。
斟寻龙和冥滔急忙让军队列好阵势,然后两人驱车出来,大喝:“呔!什么人?报上姓名来!”
中间的那辆战车走出来,车上的那位慢腾腾地问:“请问,哪位是斟寻龙?”
斟寻龙一横手里的青铜槊(长矛),往前探探身子:“本将军就是,你是谁?”
“我啊,我是商武王的大儿子,叫伯杺。”
“啊?什么?商汤的大儿子……你是大商的太子?”斟寻龙和冥滔都惊异了。
“是啊,如假包换。”太子杺声音平淡,甚至有点有气无力。他嘴里喷出的白雾短暂急促,呼吸好像都有点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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