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从太子杺身后的树林冲出来一百多商师兵卒,带头的是东门羽正和庆弘,二人大叫:“太子弼,不许伤害我家太子!”
太子弼吓一跳,接着冷笑起来:“哈!竟然偷偷带这么多人来,你他妈的真是个胆小鬼!”
东门羽正和庆弘一直带着军队偷偷跟着太子杺,怕他出问题。太子杺和女嫈约会,他们二人就让军队在远处藏着,自己躲在树林中暗中观察、保护。
看到太子弼带着夏师兵卒来了,二人吓慌了,飞奔去招呼军队过来,正好赶上。
“哼哼,这是为了安全,怎么了?想打架,不要别人动手,就咱们俩,来啊,谁怕谁?”太子杺根本不怕。
“你他妈找死!”太子弼咆哮着,提着剑迈步就要上前。
“住手,不许在我面前打仗杀人!”女嫈仍然高叫着:“要打到别处去,现在,让太子杺走,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真把匕首往下一按,刀刃割破了皮肤,血流出来。
“别……”太子弼惊叫一声,在看看对方,人数比自己这边多,打起来恐怕也不占便宜,就一咬牙:“行,嫈妹,你狠,你厉害,好吧,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就放这咸带鱼一马……”
“狗鱼棒子,不用你放,你想比个高低是不是?好啊,你说个地儿,咱们一决高下,看看到底谁快!”太子杺毫不示弱。
“好,你他妈滚,赶快滚!我会让人给你下战书的,只要你有胆子来!”太子弼说:“我警告你,这次放过你,你要是再敢来勾引我妹妹,我他妈不管在哪里都会剁了你!”
女嫈也对太子杺说:“快走,你快走!”
太子杺不再说话,插剑入鞘,转身和东门羽正、庆弘带兵快步走出树林,上了马车,方兴驾车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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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师大营女嫈的卧帐里,女嫈怒冲冲地坐在床上,床上铺着那张太子杺送的猛虎皮,她一直当褥子铺着。
太子弼和宝叔都在帐篷里劝妹妹。
太子弼在她面前大呼小叫:“妹妹,我求求你,别再想那个太子杺了,那小子是商人啊,是我们的生死敌人,他居心不良,是要害你!”
“哥哥,如果他要害我,你现在早见不到我了。”女嫈冷冷地说。
“那是不到时候啊妹妹!你、你让这臭咸带鱼用一张虎皮就把魂儿勾走了,脑子混了!”太子弼急乎乎地说:“妹妹,你喜欢虎皮是不是?好,愚兄给你去抓,你要多少?十只?二十只?一百只?我都给你弄,要死的要活的都成,对愚兄来说抓只老虎和抓只兔子没什么区别。我只求你,把这虎皮扔了,别再和太子杺那臭咸带鱼来往了,好不好?”
女嫈哼了一声,把头扭在一边。
太子弼知道妹妹的执拗脾气发作,劝不动,气坏了:“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和太子杺见面,我就去报告父王,看父王怎么教训你。”
“你去告吧,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你别拿父王吓唬我,不能见喜欢的人,我宁愿死了。”
“你、你、简直鬼迷心窍!”
太子弼劝不动女嫈,直接气疯,回到自己大帐中,本来想去报告父亲夏象,可被三王子宝叔劝住。
宝叔说,父王那臭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去告了,如果他真的对妹妹来顿霹雳闪电,妹妹那驴脾气也够呛,万一受不了寻了短见,那可是您害死了妹妹。
太子弼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在愤怒之中,拿起一块木牍来,提笔给太子杺写了一封战书:两天后的午时,到猾原的小湖边上决斗,谁不来谁是孙子!
写好了,让一个士兵给送到商营去。
猾原是他和太子杺初次交手也是唯一一次交手的地方,现在那个地方正处在两军之间,距离两军大营各三十里(一舍之地)。
猾原那里有个小湖泊,决斗的具体地点就在湖泊的南岸。
他为了不让妹妹受到伤害,一定要和太子杺一决生死,非杀了这个臭咸带鱼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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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太子弼只带着仆御和一名仆从,驾着轻型战车来到了约定好的决斗地点。
这里在小湖边上,四周都是一马平川,只有一些低矮的灌木丛,可以看到远处连绵的青山。
太子弼穿着竹革轻甲,因为决斗都是步战,不能穿重铠,提着矛、盾,腰里挎着佩剑,到了地方,把盾和矛都插在地上,双手抱着膀子,站在那里等。
足足等了有一刻钟,天交午时,就见一辆轻型战车从商营方向跑来,车上三人,一名驭手,一名仆从,另一个就是太子杺。
太子杺也是一身轻甲,提着矛、盾,肋下佩剑。到了地方,战车停住,太子杺跳下战车,提着矛、盾快速走过来,在太子弼前面不远的地方站住。
“太子杺,行,你还真是条汉子,真的来了!”太子弼恶狠狠地说。
“我说了,你约地儿,咱们一决高低,怎么能不来!”太子杺毫不在乎。
“那好,咱们就开始!”太子弼急不可耐,伸手拔起矛、盾。
“等等,”太子杺把矛往地上一插:“时间、地方是你定的,为了公平,决斗方式该由我来定吧?”
“哦?行啊,好,你说吧,怎么打,就是相扑,我也能掐死你个咸带鱼!”太子弼咬着牙说。
“上次就在这里我们比过长矛了,算是胜负不分。现在嘛,换换兵器,我们斗剑!”太子杺说着,伸手把宝剑抽出来。
“哈哈哈!斗剑,好,矛和剑,都他妈的一样!”太子弼大笑起来,插下长矛,伸手也把剑拔出来。
其实太子杺有自己的打算。
矛、剑都是兵器中的“贼”,讲求的是速度和技巧,但是矛是长兵,长而重,需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