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宵看着他, 几乎立刻想逃,然而现在才想逃,已经太晚了。
喻青崖早已将他牢牢缚在网中, 新的一轮被迫进食再次开始。
幽深的潭底,零星地溢出几声呜咽, 某只贪吃的小鸟,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进食也会变成这么可怕的事。
它再也不想吃了……放过它吧……好难吃……吃不下了……yue!
然而喻青崖掂量着小鸟的饭量, 邪恶一笑, 放心, 还能吃很多~
幽深的深渊隔绝了时间,本着少食多餐的原则,喻青崖精心喂养着那团忽闪忽闪的金色小火苗。
不知喂了多少次,小火苗真的吃撑了, 再也吃不下了,喻青崖才把可怜兮兮的小火苗放开。
此时被撑得饱饱的小火苗,已经完全不想理他了,恹恹地趴在一边,一口一口地吐着小火丝, 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气的就地翻了个滚, 讨厌!
发现已经完全吃下去, 一点不会被吐出来的喻青崖,终于满意了, 一把捞住师尊, 跃出水面。
喻宵被他折腾的, 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随意他摆弄。
喻青崖小心地将疲惫至极的师尊,放在床榻上,久违的落地感,让喻宵一直绷着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瞬间陷入深深的沉睡。
看着师尊难得恹恹的样子,喻青崖原本很心疼,轻轻地给他整理头发。
然而整着整着,另一种感觉渐渐涌上来,动作也越来越不对味。
水底的记忆,开始回荡在脑海里,喻青崖的脸,一点点红起来。
说起来,这是他和师尊第一次双修,但好像太注重“修”了,都没怎么“羞”……
要不现在再重“羞”一遍?
嘿嘿~
打定主意的喻青崖,立刻悄悄爬到师尊身上,像之前做惯了那样,强势霸占师尊的地盘。
但这次可没以往那么顺利了,喻宵就是在睡梦中,也无比精准的,“啪”的一声拍他脸上。
喻青崖:……
干什么!还真生气了!
不服气地去掰那只手,刚掰下去这只,另一只手已经精准地呼了过来。
喻青崖:……
嘤嘤嘤,师尊是不是不爱他了!
喻青崖在外面,哼哼唧唧,一个劲蹭着,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喻宵从身体到灵魂,都对这个喂了他一大堆难吃东西的家伙敬谢不敏,但架不住喻青崖蹭得可怜,慢慢的,就落下了爪子。
喻青崖如愿以偿钻进师尊怀里后,看着那近在咫尺,渴慕已久的容颜,轻轻地哼了一声。
算啦,这次就放过你啦~
将头枕在师尊的肩窝里,他只要抱着师尊睡,就可以了。
……
一下子摄入过量能量,喻宵陷入沉眠,来消化这种力量。
当他在深睡中幽幽醒转,就看见一张过于熟悉的脸,几乎条件反射的,一巴掌呼过去。
喻青崖窝在师尊怀里,难得做了一个无比安宁的梦,正当他几乎要和梦境融合为一体的时候,突然被一记重重的巴掌拍醒,喻青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哝道:“师尊,怎么了……”
你还说怎么了!
喻宵的记忆还停留在水底,被喻青崖死死缠住,强行喂食的时候。
那种铺天盖地,无法挣脱,没有尽头的感觉真是太恐怖了,每次从深水中醒来,见到的都是喻青崖那深不可测的脸,以至于喻宵现在见到这张脸,就有点反应过度,一把将他推一边去:“走开!”
刚醒的喻青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过去:“师尊不是说永远喜欢我吗,怎么才这么几天,就要赶我走了……嘤……”
喻宵:……
那他也不知道,双修居然是这么修的啊!
平白遭一次罪,又被喻青崖拿话堵,这火简直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快要气死了。
气到爆炸的喻宵,决定不和他斗嘴,他要离家出走!
喻青崖看着师尊越来越冷酷的脸,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毫不犹豫一下子扑过去,嘤嘤道:“师尊,你干什呀!我又没做错什么,干什么生我的气!”
喻宵的火已经完全上来了,就生!就生!你管不着!
喻青崖使劲箍住他的腰,不让他起来,继续嘤嘤道:“我不也是为了师尊好吗!为了给你补充能量,我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给你了,现在一阵风吹过来都难受,咳咳咳!我为师尊做了这么多,师尊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呜呜呜!我不活了!”
听着喻青崖的哀泣,喻宵的动作,缓缓停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的喻青崖,只见他白发倾垂,一脸弱柳扶风,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看起来确实元气大伤,虚弱无比的样子。
但是他又没求着他那么做啊!
皱起眉就要说话,喻青崖却抢先一步扑到他怀里,娇弱道:“我知道师尊没有让我这么做,可是我怎么忍心看着师尊受苦呢,你感觉一下,现在是不是完全不会饿了?只要师尊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这一片心,师尊怎么就不知道呢,咳咳咳!”
喻宵:……
好像还真是,那种一直以来,缠绕在他身上的饥饿感,突然消失不见了,他现在感觉浑身充盈,精力百倍。
但他还是不想要啊!
依然没消气的喻宵,又去掰他的手,喻青崖一看,随着他的动作,“啊”的一声,倒在了榻上。
喻宵:……
你少给我碰瓷!
然而作为专业碰瓷者,最重要的就是专业,喻青崖趴在榻上,白发散落一地,珠泪轻垂,我见犹怜。
当喻青崖红着眼睛抬头,那种幽怨又隐忍的眼神,直刺心房,喻宵原本的怒气,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喻青崖捂住嘴,又咳嗽了几声,神情哀怨:“既然这样,那师尊你走吧,反正我也留不住你,你走吧!”
喻宵:……
“我什么时候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