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薛柯枚自己工作调动的事,由于河西县水泥厂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薛柯枚自知自己有一定的责任,所以,那张调动申请书,一直到现在,还在她的兜里揣着,她也没好意思再找吕志强提这件事。倒是刘春江,在医院的时候,他就多次催促她赶紧抓紧办理调动的事情。薛柯枚一直没有说话。其实,她现在心里也是十分矛盾。对于录音带的事情,刘春江也没有再提,薛柯枚也没有再问过。薛柯枚反正现在也已经猜测到了,一定是自己冤枉刘春江了。解开了心里面的这个疙瘩,薛柯枚也就不再想别的了,便开始思谋着,准备先和赵田刚办了离婚手续,之后便和刘春江结婚的事情了。当他们从疗养院回来之后,没过几天,薛柯枚便接到了许若玲的电话。在电话里,许若玲告诉她,让她和刘春江一起去一趟公安局。薛柯枚心想,一定是案件又有了新的进展了。于是,她马上叫上刘春江,两人一来到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找到了许若玲。当他们敲开了门,许若玲一看是他们两个人来了,马上迎了上来:“你们来了,快坐……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许若玲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刘春江的手,仔细地看了看他手上的伤。“还好,猛地一看,根本看不出来,没有留下伤疤。”刘春江笑了笑,“谢谢许若玲的关心,这都是托大家福,伤势才会恢复的这么好……咱们书归正传,你找我们来,不会就是来看我的手吧?”许若玲一听,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怎么就不可以?大姐还不是关心你吗?”许若玲白了他一眼,这才说道:“你们是不是怕我来找你来呀?不过确实也是,谁也不愿意跑到我们这里来串门,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许若玲一边给他们两个倒水,一边慢慢地说明了找他们两个的目的。听许若玲这么一说,他们才知道了赵田刚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原来,赵田刚被公安局刑拘的时候,他刚一进去,就被关押在看守所里。坐在里面的那些人,一看现在进来了一个满脸都是烧伤的新人,自然,那些人便把他团团围住,开始询问起他的案子来了:“兄弟,犯了什么事了?”一个年龄四十出头,长着一双看起来很精明的眼睛的人问道。“绑架罪。”赵田刚说道。“绑架罪?人怎么样?你没把人家伤着吧?”那些人都很内行。于是,赵田刚便把那天为了逃跑,把娟娟当做自己的人质,要挟公安人员后退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当他们听说,最终他又把人给放回去,并且又跟着公安局走了,就泄了气,没了兴趣,说道:“你就这么点儿事儿?我看问题不大。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把你放了呢。”“……哪有啊?”赵田刚认真地说着,“要是就这一件事确实也好说,最要紧的是,我以前就是从这里跑的,我是怕把以前的老底子给翻起来,罪上加罪……”“是这样啊?怪不得呢,”号子里的这些人点着头,说道。这时,那个长着精明眼睛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问道:“兄弟,你的脸是什么时候搞成了这样的?是事前还是事后?”赵田刚有些不解,问道:“事前怎么样?事后又怎么样?”那人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低声说道:“你这也不懂?要是在你犯事以后,在逃跑以后变成了这样,那就好说了;如果没人作证,你看能不能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反正现在谁也看不出来你原来长的究竟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这样你就能把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躲掉呢。你说是不是啊?”赵田刚一听,心中一亮,他眼睛转了转,自己这个样子,别说是公安局的人,就是薛柯枚和刘春江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现在的样子。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他就开始装聋作哑,对审讯他的公安人员,半句话也不说了。正因为如此,许若玲他们现在只能先追究他的绑架罪,而对于他以前犯下的故意伤害罪,现在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如果确认他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要证明他就是过去的赵田刚。上次许若玲从薛柯枚这里得知赵田刚身上的刀疤,是在霍州的一家医院治疗的,由此,她受到了启发,打电话问了张永强,打听到医院的名称、地址、住院的时间等细节,然后便专程来到霍城,找到给赵田刚治疗伤情的那家医院,查找到赵田刚住院治疗时候的病历,由此便掌握了赵田刚本人的一些重要的体态特征。之后,许若玲又根据薛柯枚提供的线索,找到了当时给赵田刚治疗烧伤的那家医院,也查到了当时赵田刚住院时的病历。最后,许若玲又跑到了辽源水泥集团医院里。开始查找有关赵田刚的一些资料。辽源水泥集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全体在职职工,进行一次体检。在这些体检表里,就记载着每个职工的身体检查记录。终于,薛柯枚查到了赵田刚这么多年来的体检表,又查阅了一些赵田刚在水泥厂医院看病时的一些病历,根据这些所掌握的材料,再进行了比对,他们终于可以认定,郝师傅,就是当年潜逃的赵田刚本人。现在,薛柯枚和刘春江被叫到市公安局,是刘春江作为当年被赵田刚刺伤的受害者,来做一些相关的补充证明。另外,他和薛柯枚,也是作为赵田刚在河西县水泥厂涉嫌绑架罪的直接目击证人,也要做一些相关的证明。等他们两个把相关的证明都写完,许若玲又和他们两个开起了玩笑:“好了,我这里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愿你们不再到我这里来了。这些日子,别说你们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