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河西宏业汽车运输股份有限公司召开股东会议的时候,让薛柯枚没有想到的是,赵田刚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一下子冒了出来。
说起来,当年汽车运输公司创立的时候,他也入了一份。
当然,由于当时赵田刚还是属于在逃人员,也没有身份证,从手续上,并没有办法入股。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想要入股,赵田刚只能采取把自己的股份,挂靠在别人的名义下。这样一来,每年也可以跟着领取一份红利。
由于那时候的薛柯枚,并不知道这个郝师傅居然就是自己的仇人赵田刚,还真以为这个神秘的郝师傅,当时真的救了自己。
所以,为了回报“郝师傅”的所谓‘救命之恩’,还是薛柯枚主动找到刘春江,请求他同意以自己的名义,帮赵田刚把认购宏业汽车运输股份公司的股份,挂靠在自己的名字下面。
当然,每当宏业汽车运输股份有限公司召开股东会议的时候,虽然入股的钱是赵田刚自己出的。但是,由于赵田刚的股份是挂在薛柯枚的名字下的,所以,从法律上讲,他并不是真正的股东,他当然也就没有资格参加股东会议。
当然,从当时的情况来讲,能够同意赵田刚把股票挂靠在薛柯枚的名义下,每年跟着吃不少红利,就已经算是很照顾他了。更况且,赵田刚对于自己能不能参加股东会议,行使股东权利,他并不在乎。
当然,就是想在乎,他也没有这个资格。
对于他来讲,他关心的是每年的红利是多少。
过去,每当股东会议决议下来的时候,薛柯枚总要把会议的材料,拿一份带给郝师傅看,这样,公司的各项决议内容,包括红利派发情况,郝师傅也一清二楚。
自然,当时在河西水泥厂,每年只要是公司分发给赵田刚的各种现金红利,当然也都是由薛柯枚来签字,负责领取。
之后,薛柯枚便如数交给了当时的郝师傅。
后来到了省城,赵田刚的红利,大部分都是薛柯枚通过娟娟,来转交给赵田刚。当然,偶尔也会自己直接交给他。
今年,像往常一样,本来河西宏业汽车运输股份公司也没有人通知他(也不可能通知他)参加会议,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从那么远的省城,跑到这里来参加会议了。
其实,赵田刚还是通过从娟娟的口中,才得知薛柯枚要来河西参加会议呢。
想到他当年也是认购了一份河西宏业汽车运输股份有限公司的股票,赵田刚决定,他要亲自跑一趟河西,来参加公司的股东会议。
说起来,当年关于他的那些情况,后来河西县水泥厂的人们,慢慢的也已经听说了。只是由于后来他做了整容,改变了相貌,谁也没有见过他后来的模样。所以,这里没有人能对上号。
当时,当赵田刚出现在会议室门口,河西县水泥厂的这些股东,一下子都愣住了。
“这个人是谁啊?”
很自然,这里的人当然都不认识他。
好在会场上还有苏秀玲、薛柯枚以及柳莺莺等几个人在场,他们知道赵田刚的前后情况,于是便解释给大家,说这就是当年的那个蒙面人——郝师傅。
由于有几个领导给作了介绍,所以,尽管从严格意义上讲,赵田刚并没有资格参加股东会,但是,大家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同意他走进会场,以旁听者的身份,参加了会议。
因为,在大家看来,这种会议无非是一些公司经营上的事情,又不是什么保密会议,即使让他听一听,也没有什么。况且,他即使对会议提出的建议想反对,那也不能行使股东权利。
赵田刚见大家对他参加会议没有什么异议,也不客气,他直接往薛柯枚的身边,走了过去。
本来,由于天气炎热,会议室里的气温也比较高,所以,薛柯枚专门找了一个人员比较稀少的位置,坐了下来。
赵田刚来到了薛柯枚的身边,搬了一把椅子,硬是挤着坐了过来。
薛柯枚下意识地把脸转向了一边,不想搭理他。
说实话,薛柯枚心里本来就很厌恶这个赵田刚,可是,在这种场合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没有理由不让他挨着自己坐。
会议开到一半,等到休息的时候,这时候,赵田刚取过了一个暖壶,张罗着要给薛柯枚倒水。
“......来,柯枚,天气太热,我给你倒点儿水吧。”
“谢谢,你自己倒吧。我不渴。”薛柯枚冷冷地说道。
“来吧,我一会儿还有话要和你商量呢。”赵田刚也不听薛柯枚的话,他笑了笑,便一把抢过杯子,硬是给里面倒了一杯水。
“你有什么话,那就赶紧说吧。”
薛柯枚的眉头皱了皱,面对眼前的这个人,她真的毫无办法,只好这样问道。
“柯枚,不好意思,我想要退我的那一份股。你一会儿在会议上提出来吧。”
“什么?要退股?赵田刚,你这么讲,对我来说,那可是属于临时动议呀?你怎么事先也不和我打一声招呼,就提出来?”
薛柯枚听了这句话,显然有些意外,这才把脸转了过来,表情严肃地望着他,说道。
“这确实是我的不是。不过,怎么说呢?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急需要一笔钱。”
薛柯枚当然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没有办法,等到会议再次召开的时候,薛柯枚瞅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只好向股东会议提出了这个请求,也就是说,要求会议研究退出赵田刚挂靠在自己名义下的那份股票。
“想退就退吧。又不差他这一份。”
“他要是退出来,可以把股份,转让给我吗?”
“这有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