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用喝的有些涣散的眼睛去瞧眼前的服务生,“新来的吧你,我的酒单一向是记账的。”
周围的几个哥们也跟着附和,“就是,哪来的拦路狗,快别叫唤了。”
“哈哈哈。”
服务生被这样奚落,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您说一下姓名,我这里给您登记。”
“老子叫向阳。”向阳吊儿郎当道。
服务生拿出手机手指飞舞,等他再抬起头时,眼神变得不屑,“向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名下在我们酒吧没有任何的户头可以记账,而您之前经常记的陈先生的账户,由于今天陈先生通知我们,不可以叫外人记账,所以不能帮你记。请问您今天的账单是现金还是银行卡?”
“什么外人,我可是陈俊杰的小舅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找茬儿?”
说话间,向阳揪起服务生的领子,一言不合就要干架。
这时,刚刚的营销听见动静过来,圆场道,“哎呦,阳哥,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向阳甩开那服务生,“哪里招这么个人,连账都记不明白。”
“阳哥你误会了。”营销含笑道,“今天陈先生的确是打电话过来,说是以后记他的账,必须经过他同意。这样,你给他打个电话,只要他一句话,我们肯定就把账给您记上。”
向阳虽然不满,但是叫他自己付酒钱那是不可能的。他为了挽尊,故意骂骂咧咧道,“肯定就是你们管控不严,什么阿猫阿狗都记我姐夫账,所以才弄得这么麻烦。”
“是是是,是我们的疏忽。”营销赔笑。
向阳掏出手机,拨通了陈俊杰的电话。响了好几声,陈俊杰才接起来。
“喂。”
“喂,姐夫,睡了吗?”向阳的语气有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讨好。
可陈俊杰的态度却是十分冷淡,“怎么了,有事么。”
“害,是这样,我在缪斯呢,服务生非说叫我跟你说一声才能记账,这不,我就打你这来了。姐夫你直接跟他打个招呼,免得以后我老麻烦你啊。”
“你把手机给服务生。”
“哎。”
向阳以为陈俊杰是要给他打招呼,傲慢的抬起了头,“给你,我姐夫跟你说。”
营销接过电话,“陈先生,哎哎哎,我就是工作人员,您说。”
“......”
“对不起陈先生,我明白了,不会再打扰您了。”营销语气恭敬。
听到这,向阳十分狂傲,“切,这么点事还要打扰我姐夫,真是。”
他身边几个搂着身材火热的辣妹的兄弟也都抖擞起来,“真是,我阳哥可是陈家的小舅子,记个账还这么麻烦。”
正说着,营销挂断了电话,他把手机递给向阳,公事公办道,“陈先生说了,以后你都不可以记他的账。”
“什么?”
向阳不相信,“不可能,我姐夫怎么可能这样说。”
他回拨过去,可是一连打了几个都被挂断。
营销抱着手臂斜眼看他,“刚刚陈先生亲口说的,叫你自己买单。”
当着这么多人面,向阳不好意思再打,冷哼一声,“不记就不记,不就是一顿酒钱么。”
他转过去对着他那几个“哥们”道,“这顿你们先请了,回头我请你们。”
几个狐朋狗友一听要拿钱,都灭了火,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左顾右盼,就是不接茬。
营销看到这一幕翻了个无声的白眼,“行阳哥,你们先凑着,我去前面招呼了。”
等他走了,向阳才反应过来,“嘿,你怎么说话呢你!”
这时先前的服务生也不耐烦了,“先生,您到底怎么支付,还有其他人等着买单呢。”
向阳脸上挂不住,推脱道,“我桌上还有酒没喝完呢,我们喝完再走。”
“哦,那您慢慢喝。”
...
向阳一伙人又灰溜溜的坐下了。
刚刚还跟他们打的火热的几个辣妹,跟约好了似的,这个说太晚了要回家,那个说室友没带钥匙要回去送,一个个的都脚底抹油的溜了。
气得向阳骂骂咧咧,“都他妈一个个只认钱的主。”
先前那个寸头小心道,“阳哥,你没钱啊?”
向阳最听不了这个,眼睛一瞪,“谁说我没钱,我只是没带钱而已,等着。”
说着,他就给周丽芳打了个电话。
周丽芳早就睡下了,不过一看到向阳的电话还是马上接通了。
“妈给我打十万。”
“要死啦,你姐姐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打过来,这么多钱我上哪给你弄呦,你要干嘛?”
一说到这,向阳恼火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姐说什么了,原本我喝酒都是记姐夫账的,今天突然不给记了,我们现在在酒吧都走不了,你赶快先打十万,我救救急。”
“什么?”
周丽芳的音调拔高,“这个死向曼,怎么天天闯祸,你等着,我叫她打给你。”
“行了,那你快点,我这等着呢。”
周丽芳从床上坐起,拨通了向曼的手机号,可一连拨了七八次都是无人接听。
听着那一声一声的“嘟嘟”响,周丽芳的火气越来越大,“这个赔钱货,居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我怎么养了这么个天杀的。”
于此同时,被电话吵醒的苏曼把电话调成了静音模式丢在远处,怕周丽芳打的次数太多关机,还特意冲上了电。
这要是关机了,电话进不来就不好玩了。要的就是这种,一直觉得有希望,但是又一次次失望的效果。
果然,在听了客服小姐甜美的嗓音说了三十几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或不在服务区内’以后,周丽芳越来越气。
在中间的空档,向阳的电话又进来了,“我姐怎么还没把钱打过来啊,我这边还等着下一场呢。”
“你那个死人姐姐不接电话。”
向阳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