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站立不稳,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好在五条悟眼疾手快,及时把他给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
“溪源先生!”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的响起,青天目溪源其实没有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下意识摇头,挣脱开五条悟搀扶着自己的手。
“我没事。”
视线慢慢聚焦,他看着脚下青石铺成的小路,眸中少有的带着迷茫,心中思绪变幻,最后深深闭了闭眼,好像这样就能把所有的不安掩埋住。
“你……”
六眼又不是摆设,五条悟傻了才信这样的话。
然而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警笛声却突兀的打断他未出口的询问,青天目溪源抿起苍白的唇,诧异抬头,目之所及便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拦住五条悟,示意看看再说。
这么大的动静显然不是刚刚接到通知的,估计藤原家那边早就有动作了,老家伙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怕死啊!
“陪我送零回去吧!”
随着警戒线被拉起,周围人群越聚越多,青天目溪源转过身推了推少年手臂。
五条悟听罢立刻皱眉,并不担心好友会出什么意外,只是觉得自己被当成工具人了,有用的时候想起来,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蹬开,他也有脾气的好不好?
“这么大个人了能出什么事……”
心里不爽,嘴上却只小声嘀咕着,结果还是得到青天目溪源冷冷清清的一瞥。
“溪源先生,你把我送到门口吧,我给妈妈打个电话,在那儿等着就行了。”
降谷零背着手,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舍,他是看出男人情况不好所以才主动做出退让,对比某人小气巴拉的样子,简直不要太靠谱。
五条悟:真是个讨人厌的小鬼!
话虽如此,青天目溪源还是陪着在游乐园门口等到了降谷夫人过来,临走前答应降谷零下个月生日宴一定过去,然后才在男孩依依不舍的注视中拦下一辆计程车离开。
五条悟很自觉跟了上去,显然已经彻底将情况不明的好友给抛到脑后了。
青天目溪源没管他,揉着太阳穴,额头抵在车窗上一颠一颠的,思绪变换,最后竟然莫名睡了过去。
……
临近傍晚,夕阳西下,夏油杰揣着手,面无表情的从拘留室里走了出来。
他现在心情不太美妙,任何人刚从爆炸中拎出两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后立马对上一排黑漆漆的枪口,恐怕都美妙不起来。
这样的情绪在看到坐在审讯室里百无聊赖玩着手机的五条悟以及冥冥学姐等人后更是到达最巅峰,只是他到底不是一个会为情绪左右的人,于是耸了耸肩,表情状似无奈。
“好吧,说说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预测不会太好,但不知道究竟糟糕到哪种程度。
五条悟又换回常穿的校服,此时双腿搭在桌面上,见他进来赶忙收起手机,然后抽疯一样挥舞着手臂,竟然还挺开心的。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作为多年的同窗兼好友,夏油杰怎么能感觉不到他真正的情绪变化?
“好消息。”
“唔,好消息是,高层已经派人把吉森信田带了回去,你的任务完成了!”
似乎没什么可奇怪的,就如同之前猜测的那样,高层会帮着包庇藤原勇太,却不会对敢在他们地盘撒野的诅咒师留半分情面。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高层同时派了冥冥过来拔除那只准一级,所以,这件事现在正式不归我管咯!”
五条悟在生气!
尹地知心里想着,悄咪咪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哀叹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夏油杰露出从进入警局后的第一个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温柔稳重,是那种轻易就能让女孩脸红心跳的类型。
“不好吧,我们好不容易联手一次,就这么灰溜溜回去也太丢人了。”
冥冥:“哈,不满意的话自己找高层说去,我可不会因为你们两个影响自己的业绩。”
她其实挺好奇出什么事了的,不过好奇心害死猫,而且,为了点微不足道的好奇心赔钱又赔利,那可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六千万!”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眯着眼睛,鼻梁上墨镜松垮垮的直往下掉,一副我还搞不定你的架势。
冥冥:……
有钱了不起啊?
事实证明,有钱真的了不起!
最后,在老实人尹地知暴汗的表情中,一笔不能见光的生意达成,大家都挺满意的,除了他。
青天目溪源并不知道几人的打算,但也清楚他们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藤原家在东京盘踞多年,实力雄厚,而且不是咒术界的人,先天条件的约束下,这件案子本来就有得头疼。
说到底,咒术师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拔除咒灵,和普通人之间有着绝对的壁,谁也无法真正融入另一方。
如果不是先前高层保姆式的运营,这样的问题早该暴露出来的。
好在现在也不晚,与其等哪天被突然而来的狂风巨浪掀飞,倒不如一开始就惨烈的认知到,温室中的花朵,也该思考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了,总是把自己当成过客可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还得感谢藤原家出手,青天目溪源才有了那么点清闲的时光。
不,仅仅是回到以前没有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日子而已,他竟然就难得松了口气,果然,自己和那些年轻人处不到一个频道上。
他当然不可能真的闲下来,第三天一大早,青天目溪源就自己开车到了总监部,原本是体谅小田相一这段时间太过操劳所以不忍心再打扰,结果刚一给那边拨去电话,就接到助理先生生病要请两天假的消息。
术师惊人的身体素质竟然也会被繁忙的工